靳夕瀾無語凝噎,她倒成了犧牲品。
但她眸子很靜然冷漠,絲毫無恐懼之色。
“我夫人無需給你陪葬。你若想有人陪葬,你夫人倒是可以,哦,不是,是整個王家。”
靳夕瀾:“…….”
千鈞一發之際,時暮一抬手,他袖中的暗器驀地直擊王公子肩膀,王公子一陣吃痛,手中的匕首掉了下來。
杜仲將王公子擒住。
“要活的。”時暮道。
他將二人鬆綁。
隻瞧靳夕瀾那是頭發亂糟糟的,嘴角還沁著血跡,她上身穿著淺色繡針廣袖鸞紋錦曲裾袍傷布著血痕,看起來模樣甚是駭人。
靳夕瀾有些氣虛,她乾著嗓子有些嘶啞道:“你……怎麼來了?”
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讓鴻鵠瞧見了。
“來救你。”
他也是不得已才得以露麵。
倘若她有危險,這王府,隻得硬闖。
靳夕瀾未接話。
“你怎知曉……”我有危險。
後半句話靳夕瀾未說出口。
時暮自然明白她意,解釋道:“我同你房內發現一封密信,上麵寫著王公子已知曉柳如煙之女失蹤爾爾。眼下來看這密室已打草驚蛇,我猜測王公子應當早有打算,隻怕你這趟必然有阻。若你有事還能救你,若你無事,那也打的王公子措手不及,以免讓他逃了,總而言之無所不利。”
時暮也是賭了一把,不得已將計劃提前。
靳夕瀾不由得佩服,她瞧了一眼鴻鵠,小聲對時暮道:“那聖上那邊該如何解釋。”
“我自有法子,且不用憂心,倒是你,可有傷著何處?”
“不過是皮外傷。”轉而時暮對鴻鵠道:“鴻大人。”
鴻鵠也是正麵同時暮打交道,他對這位少年英雄甚是敬佩,所以在眾人倒戈彈劾之時,他保持中立隻專心做好分內之事。
他作揖:“時將軍,久仰大名。”
時暮笑:“我已差人告知大理寺,官兵估摸要到了,屆時將王府一家交予你,還需你的幫襯,上書陳情。”
鴻鵠玩笑道:“時將軍,隻怕是如此功名皆被我攬去了。”
時暮淺笑不語,同聰明人不需要言語那麼清楚。
他將一些樹枝末節去掉,隻講了一些舉輕足中之事。
眾生百態,自然有人為了利字而將義字忘儘,也自然有人忠講義字。
鴻鵠便是後者,故靳夕瀾才會選中他。
隻怕是明日要麵聖,時暮這般也定然逃不過。
三人早早對好了口證,鴻鵠留下善後。
將王家人押送大理寺大牢,眾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