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怕打草驚蛇顧而未說,太子殿下所行隻是欲蓋彌彰,也是想看看這朝堂之上可還有漏網之魚。”
竟聖上已然如此說,那便是了。
“聖上英明!”
隻有靳夕瀾將眉頭蹙的緊緊的,此事隻有她,君秀山,柳如煙三人,最為清楚,細作,做戲?
兩國交戰?嗬,隻不過是她潑的臟水罷了,君秀山隻是喝的爛醉如泥,連那話都未曾說。
聖上竟為保住他竟自己背鍋,又扯了什麼演戲,細作。
不過此事對靳夕瀾毫無任何損失,可她心有內疚,畢竟牽扯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她低下頭,不知在思索何事。
“周文光,你可認罪?”
那周文光淚流滿麵,滄桑的麵容下是乾涸血跡,“罪臣罪該萬死啊!臣不該被蒙蔽雙眼,失了初心!”
“拖下去,斬。”
“聖上饒命啊聖上!”周光文無奈呐喊。
“王大人,你可還有要說?”
王德文便也不再說話,此事既然如此,那他便不要再繼續深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怒龍威掉腦袋的也是自己。
如是此事不了了知,便是退朝。
時暮瞧見靳夕瀾麵上血色尚淺,關切道:“你可有事?”
她長睫撲朔,“無事,隻是將軍……”靳夕瀾欲言又止。
時暮當然明白靳夕瀾所想何事,他怎會趕來,又怎會替她說那些話,他尚未知曉。
時暮道:“我來之前問了悠茹,恐嚇她一下,她怕你有生命危險,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悠茹這個賭不住嘴的。
“多謝將軍了,還請將軍先回,臣要去接個人。”
她不說,時暮也不多問。
金陽宮內。
君秀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正坐的是滿身怒火的君柏,他手中的玉杯瞬間被捏碎,玉渣四濺,臉色鐵青目光陰冷,他起身走近抬手狠狠的給了君秀山一巴掌。
君秀山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
“你這個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父皇,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知錯,隻是兒臣當真是被陷害的。”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朕這張臉顯些被你丟儘,若不是朕替你圓了回來,你以為朝堂那些老狐狸會讓你安穩坐在儲君之位嗎?從今日起,沒有朕的指令不允踏出金陽宮半步也不任何人前去探望!你這些時日好好在金陽宮同太師學習,身為國之儲君,心思倘若不在朝綱之上,那這個太子你切莫再當了!”
君柏氣的心肝疼,自己聰明一世,幾子奪嫡靠自己浴血奮戰殺出來的鐵鐵生路,竟然有這麼個蠢兒子!
君秀山聽出這話的言外之意,他這是有廢儲君之意。
“父皇…….”他扣頭道:“兒臣謝父皇。”
君柏甩袖離去,不願在看君秀山一眼。
君秀山一口銀牙顯些咬碎。
他恨死了靳夕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