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聽尊便。”
時暮那張剛毅的臉一幅無所謂的模樣,可把榮妃氣的夠嗆。
轉而繼續道:“夫人身子柔弱,臣替娘娘巡回便是了。”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暮已轉身潛身入那觀湖。
靳夕瀾有些愣怔。
待時暮尋著鐲子上來時,磨文錦袍皆已濕漉漉,水順著淌下來,他手上正捏著那枚玉鐲。
他將玉鐲交與榮妃貼身婢女,皇後見他這般模樣急忙讓身旁大宮女拿了件狐裘給時暮披上。
時暮拱手向皇後道謝,道了句:“叨擾皇後宴會了,臣先帶著夫人告退請罪了。”
他拉著靳夕瀾的手轉身離去。
皇後倒是高看了時暮一眼。
如此恩愛,倒是令人羨煞不已。
榮妃在身後氣的咬牙切齒,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那群無腦子的還在榮妃麵前嘰嘰喳喳的。
榮妃被吵的頭疼,今日本就被君柏說了一通,如今有是被時暮打臉,她極其敗壞的狠狠將玉鐲摔在地上,瞬間碎成幾瓣。
這也不是什麼寶貴之物了,她就是想找茬。
“都給本宮閉嘴!”
皇後見她這般模樣,歎了口氣。
時暮披著狐裘,濕答答的水順著狐裘稀稀落落的滴拉下來。
靳夕瀾看著那雙拉著自己,冰冷的手指,不由得心中發軟:“將軍,不如先去換身衣裳?天氣寒以免受涼,寒氣入體。”
時暮搖頭道:“前去聖上麵前請罪,這般反能撥動陛下心弦,我且忍忍待到麵聖之後再換下來吧。”
“那我幫將軍將這錦袍上的水擰乾些。”
說著不等時暮反應她便去擰那袍子,以免滴水,甚的寒涼。
二人在禦書房麵前求見。
君柏讓二人麵聖。
一進門,禦書房有一股好聞的檀木佛香,君柏正歪著頭,眉頭蹙的像是一把蒲扇,正看著手中的奏章。
二人跪在地上,時暮請罪道:“臣參見陛下,特此來向陛下請罪,還望陛下贖罪。”
君柏時暮這般落湯雞的模樣不由得一驚,他疑惑問道:“時將軍這是怎麼了?”
“臣未得召見卻進了後宮,陛下責罰臣定無半句怨言。”
君柏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時暮,一旁的靳夕瀾將在後宮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君柏講了個清清楚楚,一點兒都沒有摻假。
君柏沉思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揉了揉眉心,“罷了,朕信你所言此事倘若是真朕不會追究,後宮之事多有紛擾,莫要摻合進來便是了。”
他同榮妃相處十幾年,又怎會不知她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多謝陛下。”二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