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道路_劍眾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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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道路(1 / 2)

湯昭一怔,登時湧出了幾分失望,道:“啊,你們也不在一起?好幾年了?怎麼分開的?”

滕亮歎了口氣,一臉說來話長的表情。眼見兩人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焦峰上來道:“既然是發小,你們自然要多聊。我們先回去。到時再見?”

湯昭笑道:“多謝了,老焦。替我向莊主回話,到時我準到。”

焦峰帶著其他人出去,危色正好出門去送,一時也不回來。

滕亮盯著危色的背影,一直瞪他到出門。

湯昭奇怪道:“怎麼了?”

滕亮道:“這是你家奴仆?”

湯昭道:“自然不是。是我……門生。”

追隨鑄劍師的武者,叫做門生,算是一種師生關係。老實說當初危色追隨湯昭的時候,因為種種前事引發的不信任,並沒有直接定下師生之名。但如今相處一年,信任慢慢穩固,就無需否認了。湯昭主動給危色鑄劍,就是履行鑄劍師的義務。

滕亮道:“門生……那也是手下人吧?可以啊伱,當初咱們去大戶人家的堂會,看門口那看門的都跟廟門前的小鬼一樣。如今你也成了菩薩,有金剛守門了。”

湯昭一怔,怎麼覺得滕亮說話陰陽怪氣的。

不過下一刻一些兒時的記憶湧上來,亮子好像……就是這個勁兒,說話永遠皮裡陽秋的。但凡遇到點事,他都要諷刺兩句。

湯昭雖然口齒不差,但向來守著一些準則,儘量不背後議論人非。自小時候起,兩人的性格就天差地彆,小時候打打鬨鬨不過腦子,湯昭甚至隻記得兩人的交情,都忘了亮子是什麼性情了。

他心中急著問隋家班的情況,沒有細想,拉住滕亮坐在屋簷下的板凳上,連聲問道:“你怎麼和大叔他們分開的?怎麼又進了五毒會,當了……尋常會眾?”

湯昭一時也想不起什麼詞,來委婉的形容混混這個身份。

滕亮攤手道:“說來話長。其實我離開和你離開班子就是前後腳的事兒。當時咱們走到白水縣,不是分兩路,你跟大風去合陽薛家投親,我們去縣城賣藝麼?按規矩,我們進了縣城先去撂地,先把盤纏錢掙出來。好家夥,原來縣城裡雜耍生意給一個叫桃花樓的幫會包了,不容外人插手。咱們去的第二日,就給他們掀了攤子。”

湯昭還忙問道:“你們受傷了嗎?”他依稀記得桃花樓是下五門的總會,他印象特彆差的一個地方,當年還發過他的一千兩銀子懸賞令。

藤亮道:“那倒沒有,老頭子險些給打了,但他慫的快,跑了回來。你知道的,他是能屈能屈的,一般人的拳頭且追不上他。我們給掀了攤子回去很是氣憤,我罵了兩句,他不停的說是自己的錯,長久的不進城忘了規矩,忘了拜碼頭,準備花錢去賠罪。”

湯昭緩緩點頭,這確實是大叔的性子,特彆能忍。

“轉過頭他去了桃花樓一次,花了不少錢,當然也磕了不少頭,但沒平了事。那群惡霸就是看不上我們,錢拿了不肯鬆口,一塊畫鍋的空地也不分給我們。他回來又要籌錢,還要再去求第二次。我說你少找不痛快,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人家不讓你吃這口飯你去要也要不來,何況要飯有什麼意思?”

湯昭笑了笑,想起了四年前半路和隋大哥爭吵的自己。他們都年輕,忍不住氣,隻是表達的方式各有不同,道:“好家夥,大叔能聽這話?”

滕亮撇嘴道:“他外頭跟誰都矮一輩兒,滿口‘叔叔、爺爺’的,心裡頭窩著的火不敢發,都攢著跟家裡頭發。他那時急眼了,罵我說我沒屁用,這麼大了玩意兒不行、托杵要錢)不會,隻會捅婁子。說我沒資格團說)這事,要不是他領著我,我自己去街上要飯三天都餓死。”

湯昭歎了口氣,凡是跑江湖的都要練一張嘴,吵起來那真是沒好話。

滕亮道:“我直說了,早就不樂意乾這行了,累死累活淨受氣,還沒人樣,一想到我幾十年後又是個老隋頭,我現在就想死。我們倆罵了一場,要往日大風得出來勸和,那時他不是正好不在嗎?就阿雲勸不住,我摔門出去呆了一下午。當時就想散夥兒算了,但後來還是回去了。”

“到了晚上,他說他錢不夠,叫我把錢給他,他好再去拜樓。我說要錢沒有,我給他賣命好幾年錢都給他,他吃乾的,我吃稀的,還好意思問我要錢?他說他早知道我捂私杵藏私房錢),他睜一眼閉一眼,這時候不拿錢是喪良心。我他娘的氣個倒仰,當時就推門出去,撂下話說咱們今天就算散夥,這幾年的錢我也不要了,爺不伺候了!”

湯昭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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