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今天已經點了好幾段,花了不少銀子了,改天再來吧!”
許諾有些牙疼。
倒不是他不想賺這個錢,而是這娘們手腳不乾淨,喜歡吃他豆腐,每點一首曲子就要吃他一頓豆腐,他全身上下幾乎都快被金三姐吃了一個遍。
若非他意誌堅定,可能早就被金三姐成功借子。
這年頭掙錢太難了!
“諾哥兒,讓你唱你就唱,人金三姐有的是銀子,你瞎操什麼心!”經常來酒館蹭戲的一個瘸腿老大爺插了一嘴,其它大爺大媽也跟在後麵起哄。
許諾隻得又唱了一段《花為媒》。
“這小子的疙瘩腔真是越來越好聽了!”
“就是,太牛逼了,百聽不厭,百聽不厭!”
“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功底,將來說不定又是一代大家!”
一曲終了,酒館中頓時傳來一陣陣讚不絕口之聲。
金三姐更是死死的夾著雙腿,一副要高超的樣子。
“諾哥兒,50兩陪姐姐一晚上如何?”金三姐一把將許諾拉到了懷裡。
她這話一出口,頓時又引來一片咂舌。
“諾哥兒,三姐這麼有誠意,你就從了她吧!”酒館中傳來一陣陣哄堂大笑。
從你妹啊!
50兩銀子就想買他的貞節,瞧不起誰呢!
“三姐請自重!”
許諾掙脫金三姐懷抱,一臉傲嬌的回到櫃台。
他這副姿態反而讓金三姐心中更加癢癢!
不過不等她進一步行動,那梨園大師兄也是樂嗬嗬的來到了酒館。
這段時間,他已經來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是為了邀請許諾回梨園。
因為自打酒館的曲藝雅苑上線之後,梨園的生意大受影響,到了眼下,都已經有些入不敷出了,迫不得已,他隻能和許諾化乾戈為玉帛。
但許諾一直都沒鳥他。
開玩笑呢,潑出來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許諾,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師傅他老人家開創的基業毀於一旦吧?”梨園大師兄低三下四,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都要給許諾跪下來。
瞥了眼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金三姐,許諾忽然改變了想法:“一個月10兩銀子,我便回去!”
10兩銀子比之前翻了一倍,但梨園大師兄此時哪還敢討價還價,爽快的接受了許諾的要求,許諾一個人的價值,可比10兩銀子打多了。
許諾回了梨園,酒館的曲藝雅苑也是名正言順的下了線,那些大爺大媽們倒是再沒有來酒館鬨事,反而是將怒火發泄到了梨園,把一個梨園大師兄搞的是焦頭爛額。
許諾自然是樂見其成。
雙方鬨了足足三個月,直到梨園大師兄使出殺手鐧,每個月免費讓許諾給大爺大媽們唱曲三天,這才平息了他們的怒火。
而此時已經到了建武25年臘月初八。
這天,酒館像往常一樣開門營業。
不過因為今天是臘八節,再加上外麵下著大雪,天寒地凍的,酒館基本沒什麼客人。
狗蛋支著下巴趴在桌上,小白趴在她的肩頭,一人一獸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狗蛋,你若是實在難受的話就去回屋歇著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麼客人!”
最近這幾天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咋回事,看起來軟綿綿的,臉色蒼白,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喔~”狗蛋抱起小白走向後院,走了沒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小臉上噙滿了憂心“掌櫃的,我…我可能活不了幾天了!”
“好端端的,你怎麼忽然說這種喪氣話?”許諾一頭霧水。
狗蛋咬了咬嘴唇:“我受傷了,這幾天身體一直在流血,怎麼也止不住,肯定是得了絕症,活不下去了!”
“受傷了你怎麼不說,過來我看看!”許諾皺著眉頭,最近他也沒讓狗蛋做什麼危險的工作,怎麼會受傷呢??
狗蛋小臉通紅,連連擺手:“不…不行,那…那裡不可以給掌櫃的看…”
該不會是…
許諾眨了眨眼,忽然回過神來,剛填到嘴裡的一把花生米噗呲噴了出來:“什麼絕症,你那是天葵來了,以後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幾天的!”
“什麼是天葵?”狗蛋一臉懵。
不得已,許諾隻得給這小丫頭來了次科普,耗費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讓狗蛋相信真的是來了天葵。
確定不是絕症,狗蛋又恢複了往昔的笑容。
到了傍晚時分,一個耄耋老人披著蓑衣,頭戴鬥笠的走進了酒館。。
“掌櫃的,住店。”那老者徑直走到櫃台,卸下沉甸甸的包裹扔在了櫃台上:“從今天開始,我要一直住在你店裡,你看這銀子夠不夠?”
許諾打開包裹看了下,隻見裡麵足足有500兩銀子!
他這酒館最好的天字號房,一個月也就5兩銀子。
“足夠了!”
許諾幫老者辦理了入住手續,吩咐狗蛋將他帶到了天字一號房。
“有了這500兩銀子,總算可以安生幾年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之財,讓許諾也是一陣欣喜。
不過欣喜過後,許諾又不禁有些擔憂,實在是這老頭太爽快了!
一下子拿出500兩銀子,便是京城那些富家公子哥官二代,都不會如此闊綽。
而且看他那走路姿態,似乎是個高手!.
江湖人士什麼的,許諾向來不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