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許諾心中升起警惕,他小心翼翼的爬到自家房頂上看了看,卻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美豔女子正倒在血泊中,一雙慘白的柔夷小手正有氣無力的敲著門。
許諾頓時打消了開門的打算。
不過那美豔女子卻是一直敲一直敲,很快就吵醒了狗蛋和吳大勺。
見二人想要去開門,許諾連忙製止了他們,示意他們回屋繼續睡覺。
狗蛋很聽話的回了屋。
吳大勺猶豫了下,也並未違背許諾的意思。
很快酒館四周的鄰居們也被吵醒了。
不少鄰居紛紛出門查看,當看到滿地的鮮血,頓時被嚇得是大驚失色,又連連鑽回了屋裡,死死的鎖上門,然後心驚膽戰的舔破窗戶紙偷偷的往外看。
隻有酒館西邊的布店老板在短暫的驚嚇之後,顫抖著雙腿走到了美豔女子身邊,當他借著月光看清了女子的容貌之後,他眸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
這女子長得簡直是太漂亮了,比他生平所見過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漂亮,而且她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無比高貴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征服她。
“小…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布店老板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我…”那美豔女子竭力想要張嘴,但一個我字剛說了一半,她人便昏死了過去。
“看她穿著打扮,必然是富家小姐,這許諾也真是膽小怕事,送到嘴邊的買賣都不要,倒是便宜了我,等我救了她,說不定還能演繹一出英雄救美的佳話。”
布店老板美美的想著,抱起美豔女子衝回了自家布店。
許諾卻是一直躲在房頂觀察著周圍的形勢,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他才爬下來,打開酒館的門,小心翼翼的擦去了門口的血跡。
翌日一早,許諾照常開門營業。
不過因為今天是中秋節,酒館客人並不是很多,許諾照例練著字。
大概到了中午時分,兩名身著錦衣的侍衛忽然闖進了酒館。
“金鷹衛追凶,膽敢抗逆者,格殺勿論!”其中一名瘦高個金鷹衛走流程似地說了一句,兩人齊齊動手,三下五除二的綁住了狗蛋和吳大勺的雙手。
什麼情況?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許諾心中一緊,不過在短暫的權衡之後,他還是放棄了抵抗,任由兩名金鷹衛將他綁了起來。
這時許諾才發現,不僅是他,酒館周圍那些店鋪的老板和小廝幾乎都被金鷹衛抓了起來,尤其是那布店老板,更是被五花大綁的拉出了酒館。
他們被趕到了一輛輛囚車上,被拉往京城方向。
許諾、狗蛋、吳大勺三人被關在同一輛馬車上。
“掌櫃的,發生什麼事了?”狗蛋小臉上摻雜著迷惑和不知所措的神情。
該不會是昨晚上那女人的原因吧?
看這陣勢,許諾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狗蛋不要多言。
囚車在金鷹衛的嚴防死守下一路西行,到了傍晚時分,一輛輛囚車終於進了京城。
他們被關進了京城的大牢。
許諾這還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坐牢,多少還有些新鮮,仔細觀察著牢房的布局。
“有蟑螂!”狗蛋被嚇得一個趔趄,跐溜一聲鑽到了許諾懷裡。
連小強都怕,還想著修仙呢!
槽了一句,許諾一腳碾死了蟑螂。
牢房裡除了蟑螂,老鼠、蜈蚣、蠍子、壁虎等等更是數不勝數,搞的小丫頭是一會一聲尖叫,許諾隻能不停的救火。
吳大勺卻是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開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個獄卒拎著個飯桶來到牢房,他拿著棍棒不停的敲打著飯桶的邊緣,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怎麼跟喂豬一樣。”
許諾多少有些無語,不過他還是端著碗讓那獄卒給自己盛了一大碗。
隻見稀糊的米粥中零星的飄著幾片菜葉,甚至還有一隻小青蟲不停的在裡麵蠕動。
狗蛋一陣倒胃,差點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不過許諾卻是喝的津津有味,甚至將那隻小青蟲都次吧次吧嚼了幾口咽到了肚裡。
這玩意蛋白質含量可是非常高,不能浪費了。
喝完一碗,許諾感覺還有點不過癮,又端起狗蛋那碗一陣猛灌,把一個狗蛋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連吳大勺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掌櫃的,你這怎麼搞的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吳大勺神色古怪。
“免費的東西,當然得多吃。”說著,許諾又端起吳大勺那碗灌到了自己肚裡。
其它牢房的老油條們見到這一幕,都是一臉的牛逼,要知道,他們剛進牢房的時候,哪個不是十天半月之後才適應了牢房的飲食和生活。
接下來幾天,每天都是這樣的飯食。
剛開始兩天,狗蛋和吳大勺怎麼也不願意吃,直到實在扛不住了,才小喝了幾口。
豬食還好,忍忍也就咽了,但是狗蛋的拉撒卻成了一個讓許諾很頭疼的問題。
牢房裡麵可沒有專門的衛生間,大家都是隨地大小便,這可苦了狗蛋,她隻能一直忍著。
一連忍了五天,她終於忍不住了,嘩啦啦,然後褲子就被打濕了一大片,把一個狗蛋羞的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此過了半個月,許諾才被一個獄卒提到了審訊室。
果然不出他所料,問的都是有關那美豔女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