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是天鼠莊的專鼠傳遞回去的,所以應該不會是故意挖的陷阱。”
“而且他們應該也不敢這麼做,畢竟這會打破平衡生態,毀了鼠莊!”
張宗赫臉部的肌肉開始微微抽搐。伴隨著抽搐,那滿臉交錯縱橫的刀疤仿若有了生命,它們隨著肌肉的抖動而扭曲變幻,更是增添了數分猙獰與駭人。
身旁下屬因為過度恐懼,整個人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然後咽了口唾沫。
不得不說,經過漫長時間的曆練與熏陶。
如今身處金三角的這個張宗赫與曾經在保市的那個張宗赫已然判若兩人。
現在的這個張宗赫已不再是往昔的張宗赫。
而是令人聞風喪膽、心有餘悸的金三角小鬼王。
“既然如此,那想必就是那群人給我們設下的圈套了。”
下屬急忙點了點頭:“沒錯,應該是故意想套路咱們。”
張宗赫點了點頭,隨後突然像觸電般看向了前方的小手。
他眼中凶光畢露,那眼神仿佛餓狼看到了獵物,帶著無儘的凶狠與殘忍。
他緊咬著牙關,腮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鼓起,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你為何沒有察覺?”
張宗赫的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小手自從來到金三角以後,也發生了諸多變化。
但相較於張宗赫,他還是正常得多,而且小手對張宗赫也沒有其他人那種恐懼:“我又不是神仙,也沒有千裡眼順風耳,怎麼可能什麼都能發現呢?”
“可你要知道,你是咱們的最後一道保障,倘若你這裡出了問題,會把所有人都置於死地的!”
張宗赫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揪住小手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麵前。
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小手吞噬。“
就差那麼一點點,你知道嗎?”
張宗赫幾乎是吼出來的,那聲音如同悶雷在車內炸響。
小手似乎早已習慣:“赫哥,你覺得我是故意要害大家嗎?你覺得我是不想救焱哥嗎?如果是的話,你直接殺了我就完了。對吧?不然你就鬆開我。”
張宗赫嘴角微微抽動,片刻之後,他還是鬆開了小手的衣領。
他用力一推,直接把小手重重的推到了座椅上。
他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但那眼中的瘋狂與陰狠卻絲毫沒有減弱,仿佛隨時都會再次爆發。
“這一次是真的嚇到我了。”張宗赫突然又笑了起來:“所以接下來,我要改變策略了。不是我想這樣的,是他們逼著我這樣的。”
小手看了眼張宗赫:“我知道你是真的被嚇著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張宗赫“桀桀”的笑了起來,然後伸手拍了拍小手的臉:“就你聰明。”
小手抓住了張宗赫的手腕:“我不是聰明,我是了解你。”
張宗赫長出了口氣,然後推開了小手:“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所以如果你真的能力有限,那就去找些幫手,組個團隊吧。”
小手靠直身體,叼起支煙:“看押焱哥的那群武裝力量,是官方的特種武裝力量。我找多少幫手,也不可能壓製住他們的。”
“所以說,不是我能力的問題,是咱們對手的問題。他們太強悍了。”
“好吧,他們確實太強悍了。”張宗赫“嗬嗬”的笑了:“我來解決就是了,你好好的看著,看著我如何解決!”
小手微微皺眉,還想說話,駕駛位置處的張烜一,突然輕輕的碰了碰小手。小手瞅了眼張烜一,到底沒有吭聲。
就在這會兒,對麵的大批警車呼嘯而至,與他們擦身而過。
張宗赫突然打開車門,跳下車子,站在馬路邊就解開了褲子,當眾小便。
車上小手看著這一切,再次皺起眉頭:“你瞅瞅他,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完了你還不讓我說。這樣下去會把他徹底害了的。”
張烜一眼神閃爍,衝著小手搖了搖頭。
小手則歎了口氣,言語中滿是無奈:“若這樣的話,就隻能等焱哥了。”
“也就隻剩下他,才有可能改變這一切了,趕緊想辦法救人吧。”
張烜一點了點頭:“不過說實話,這次是真的有點麻煩啊。”
“閻王身邊有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完了這角色還一直想著收拾咱們。”
“上次是靠著閻王和你,逃過一劫,這次則完全是靠命大。”
“但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的,所以咱們下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淩晨時分,在一幢極為尋常的民房內,王焱和左搏正在吃夜宵。
王焱滿臉皆是笑容,看上去心情格外不錯。
“左哥,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大晚上的還如此匆忙地換地方!”
左搏瞥了眼王焱:“剛鬨出那麼大動靜,你沒聽到嗎?在這兒裝啥?”
“啥動靜呀?”王焱故意說道:“我一門心思都在琢磨江哥的事兒呢,還真沒怎麼留意外麵的狀況。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些鞭炮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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