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江浩掐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助理,繼續閉目養神。等助理說到了,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已經在地下停車場內。
“江少爺的病房安排在十三樓,我已經提前預約過,可以直接前去探望。”秘書替江浩打開車門,一邊恭敬地說道。
探望?江浩似乎是覺得這個詞有些可笑,嘴角勾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走吧,去看看我多年不見的兒子。”
這是一所建在郊區的精神病院,住院部走廊寬敞明亮,牆壁刷的雪白乾淨。可每隔一段距離就是一扇門,門上開著一扇僅供醫護人員探視的小窗,釘著嚴密的鐵網,整齊壓抑的宛如監牢一般。
樓道裡響著高昂的國歌聲,聲音洪亮,襯著這幅場景詭異的令人心裡發毛。
江浩忍著心中不適和不耐煩,麵無表情的走著。走廊儘頭處的病房傳來撕心裂肺的怒罵聲和各種東西被摔砸的響聲,令人心驚肉跳。
他皺起眉毛,卻還是停在了傳出聲響的病房門口。
病房內擠著一個醫生和兩個身強體壯的男護士,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瘦削少年背部緊貼在牆角,舉著手裡的杯子作勢要砸,惡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將眼前人生吞活剝。他膚色蒼白,就連嘴唇也呈現淺淡的肉粉色,略長的頭發淩亂的散落。瘦弱的甚至撐不起寬大的衣服,腳上是斑斑血跡。
“我說了我沒病,你們都給我滾,讓我出去!”少年就踩在玻璃渣上,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泛紅的眼角隨著他的激烈情緒微跳。
“請你冷靜一點。”醫生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卻被他一個凶狠的眼神瞪回去。
背上和腳底都傳來劇痛,可他毫不在意,他隻想出去!
他等著唐玉斐回來,等來的卻是一群穿著醫護服的人,不由分說的綁了他送來這裡,強製他吃藥。久違的恐懼讓江堰歇斯底裡的想要反抗,得到的卻是更加強勢的鎮壓。
唐玉斐回來見不到自己該怎麼辦?她該有多擔心啊!
想到自己要被關在這裡不見天日,想到唐玉斐焦急不已滿世界尋找自己,他就感到無比恐慌和焦躁。
“讓我跟他談談。”江浩看到這裡,總算是出聲了,目光一瞬不動的放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少年身上。
聽到這個聲音,病房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醫生顯然是知道江浩的身份,點頭囑咐了幾句出去了。
江堰全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江堰,你還認識我是誰吧?”男人走近幾步,目光漠然地看著江堰,冷聲說道。
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讓人驚覺他們是多麼的相似,可江浩一點兒也不想要有這樣的聯係,看到這張臉他的心底就湧出難以言說的煩躁,仿佛一遍遍的在提醒他醜惡的過去。
“是你把我送進來的?”江堰雙眼泛紅,陰冷地盯著江浩,咬牙切齒。
“是我。”江浩麵無表情地承認了。
“你如今的狀態若是出了什麼事,讓媒體查到我身上來,會影響我的聲譽。況且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為了他好?江堰幾乎無聲的冷笑,滿心的怨恨無處傾瀉“第二次了,江浩,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法律上,你還是我兒子。”
江堰哈哈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笑的他捂住自己的肚子,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疼得他眼淚都要出來。可他還是忍不住的發笑。直到笑的江浩的臉沉了下去,眼神幾乎要吃了他,他才勉強止住。
“兒子?你是我的殺母仇人才對!”江堰狠狠地將手裡的杯子砸了過去,江浩躲閃不及,額頭結實的挨著,頓時崩出了血,發型也變得淩亂了幾分。
身後的秘書驚呼“江董!”
江堰盯著眼前的男人,眼裡是藏不住的深重怨恨。這個男人曾他那雙手毆打自己和母親,撕扯母親的頭發,將她拖入絕望的深淵,令她崩潰自殺。也是他用那雙手,一次次將他送進精神病院,奪走了他所有的愛與溫暖,令他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樣的仇人,他竟然敢說他是自己的父親?
江浩的偽裝被撕裂,終於露出了濃濃的惱怒,狼狽地捂著額頭罵道“好一個殺母仇人,這些年你以為是誰給你錢養著你?江堰,你的精神病好之前你休想從這裡出去,免得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
“讓媒體知道我江浩的兒子得了這種病,我還要不要臉?!”
他轉身要走,江堰自然不讓,速度飛快地衝上前要抓他,卻被病房外湧進來的男護士製服,狠狠地往地上按去。
砰地一聲,江堰的顴骨砸在地上,傳來鑽心劇痛。雙手被架在身後,讓他無法反抗。那雙燒著怒火的眼睛卻是一瞬不動的緊盯著江浩的臉,似是隔著血海深仇要將他燃燒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