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畫麵上是裝修簡潔的辦公室,小秘書坐在她的位置上,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唐姐,關於此次任務世界脫軌一事,公司已經給出了說法,原因出在上一位執行者陸安安身上。”
陸安安?唐玉斐不自覺攥緊了拳頭,腦中所有的疑點都串聯起來,一切都明了了。
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唯有外來執行者會影響任務世界中人物的命運,使得既定軌跡產生偏離。她行事謹慎,那麼就隻有陸安安這個可能了。
“原主電腦裡的郵件,是她發的?”雖然早已有了答案,唐玉斐還是語氣森然地問道,抬眸的瞬間小秘書仿佛能看到其間蘊藏的無限冷意。
在唐玉斐極有壓力的注視下,小秘書點了點頭。
唐玉斐嗬地冷笑了一聲,得到了肯定回答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看不出絲毫波瀾的臉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黑暗中,唐玉斐的黑眸格外透亮,透過虛幻的光線靜靜地看了過來“幻世給出的說法,是什麼?”
小秘書有些擔憂地看著唐玉斐,卻還是緩緩將這次任務漏洞的前因後果道了出來。
陸安安進任務世界的時間節點比唐玉斐更早,是在江堰十三歲失去母親的時候。江浩拋下江堰去往美國,而陸安安則以同齡人的身份接觸到他。
但是因為母親的死備受打擊的江堰卻將自己的內心完全封閉,排擠所有人的試探,不肯接受外人的好意,宛如蠶蛹一般將自己層層包裹。陸安安屢屢碰壁,所以她打算換一種方式執行計劃。
她也曾試過溫暖江堰,可遍體鱗傷的江堰豈能同正常孩子相比?所以陸安安將目光放在了治好他的精神病、讓他能過上常人的生活這一點上。
能帶江堰去治療的人唯有江浩,幾年前陸安安偽造了一封信件,讓江浩把江堰送進了精神病院。可從精神病院出來後的江堰狀態不好隻壞,行事越來越極端,終於將陸安安逼迫到了爆發的邊緣。
幾年後陸安安做了同樣的事情,她定時發送了一封郵件,卻被公司判定失敗從任務世界退了出來。
幻世要的僅是結果,不需要執行者彙報過程。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封郵件給唐玉斐留下了怎樣的麻煩與隱患。
“陸安安現在在哪裡?讓我連線。”唐玉斐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小秘書點點頭“陸安安現在還在療養院,她答應連線。同時,公司的智腦仲裁已經介入跟進,接下來你們的對話都會被收錄作為評判的依據。”
話音落下,眼前的三維畫麵一轉,變成了一處風景秀麗的私人療養院。藍天白雲,陽光明媚,修剪乾淨的草坪綠意盎然,不遠處是一汪溫順明淨的湖泊。微風拂過,湖麵泛起魚鱗般的波浪,小草低俯。
旁邊是一頂巨大的遮陽傘,躺椅上的女人穿著一身潔白的歐式長裙,寬大的裙擺垂落,被陽光照到的一角發出炫目的熒光。
女人抬起頭看她,波浪長發將她的娃娃臉襯出點點嫵媚。
“唐玉斐。”陸安安對她點點頭示意,沒有從躺椅上起來的打算。兩人本就是競爭關係,陸安安對她並沒有多少歉意。
“陸安安,這就是你幻世第二的執行能力麼?”比起陸安安的淡然,唐玉斐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語氣不算有多好。
陸安安微皺了皺眉毛,似乎沒想到唐玉斐說話會這麼衝,於是她淡淡地解釋道“幻世每個執行官都有自己的執行手段,我不認為我的做法有問題。江堰的精神狀況本就堪憂,讓他接受專業的治療對他來說再好不過。”
“對於這份劇本,你就是這麼理解的?精神病不該放棄治療,他的歸屬隻能是精神病院,那這跟原來的悲劇有什麼區彆?又為何需要執行者的介入?”
唐玉斐嗤笑一聲,垂眸看著躺椅上的女人,目光輕蔑“我很懷疑,你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的?”
陸安安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終於從躺椅上坐起來,正視道“唐玉斐,我是靠我的努力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即使你曾是幻世的首席執行官,我也不會容忍你妄加置評。”
“江堰已經不能算一個正常的人,我試過其他辦法,但是都沒有起作用,我選擇的是權衡利弊後最好的方法。”
“陸安安,江堰隻是個被害者。在他的世界中,他有血有肉,會喜怒哀樂。你不是上帝,不能決定他的命運,任務失敗也不是你不做救贖的借口。”唐玉斐的麵上無悲無喜,目光平靜,看著陸安安說道“即使被剝奪所有的愛,這個孩子也依舊對這個世界抱有熱忱,心懷希望。至少我看到了他的閃光點,也曾有信心改變他的逆境,可這一切都被你的一封郵件破壞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