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近兩個月的時間過去,炎熱的酷夏早早降臨於江城,唯有清晨太陽還沒出來時方能尋到些微涼意。
唐玉斐總算將宅邸都布置好了,兩人也在江城正式安了居。
粉白的牆壁上滿是翠碧的爬山虎,外院中間放置了古樸的大魚缸,裡麵養著好幾條活蹦亂跳的紅白錦鯉。每日陽光灑落時,波光粼粼的水麵會將光影投射在牆上,斑駁浮沉,暗影幽幽。
內院中有一片獨屬於唐玉斐的小藥田,她找匠人從附近河道挖了小渠引水,這樣就無需日日去河邊提水澆灌藥材了。她還在藥田旁搭了個絲瓜架,剩餘的地方便隨手撒了些番茄種。
至於宅子裡其他顯得單調的地方,殷不疑就抱了幾盆花草來作點綴。唐玉斐知道他在澗山宗時便會撫花弄草,或許是不疑峰沒有這些,他很感興趣。
每日早晨和傍晚,唐玉斐都會出門在河畔支起醫藥攤子。但她年紀輕輕,又剛來不久,江城來找她看病的人並不多。
唐玉斐也不著急,有人來就照例問診開藥,在家時便細心照看她的藥材們,順便修煉。
院中的古榕如今日夜浸泡在濃鬱的靈氣中,枝葉更是繁茂翠綠的如同翡翠,樹身遒勁連個蟲眼都沒有,入眼生機勃勃,精神抖擻。
殷不疑曾問過唐玉斐,會不會覺得樹下太空了些,如果她願意,可以搭個秋千讓她玩。
但唐玉斐想了想,覺得秋千不太合適,便讓人打了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放著。石桌上刻有棋紋,她和殷不疑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坐著對弈幾局。
另外,她也不想讓殷不疑看見秋千想起斂華峰上的景象。
而比起唐玉斐的清閒,殷不疑就要忙上許多,他在附近一家學堂做了教書先生。
唐玉斐初聞時覺得驚訝,但細想之下,又覺得確實挺適合他。
殷不疑褪去仙姿後本就像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充滿書卷氣的模樣令鄰裡街坊很是信賴。他在仙界活了幾百年,其所見所得教這幫剛要識字的孩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不過,唐玉斐也是第一次知道,殷不疑的字寫的非常驚豔。
他握筆如執劍,靜心凝神時,眉宇間專注到不自覺透出幾分淩厲,而他筆下的字也如碑帖一般,筆力遒勁,端正大氣。
學堂裡有飯堂,但唐玉斐偶爾閒著沒事乾會下個廚,午時把溫熱的飯菜給殷不疑送去。若是下雨了,她會收了醫攤給他送傘,之後兩人一道回家。
當然,學生們鬨騰,殷不疑不是每次都能準時放課的。
學堂不遠的地方開了家冰飲鋪,唐玉斐偶爾貪涼也會去買,或是酸梅湯,或是蔬果汁,或是清香的花茶。她慢悠悠喝完,還會裝一份放進隨身攜帶的小水壺裡帶去找殷不疑。
路旁盛開著一叢叢茉莉,潔白小巧的花瓣散發出清雅馥鬱的香。
已是放課時間,唐玉斐還未走到學堂門口,已經聽到裡頭鬨哄哄的聲音。
“先生,我還沒做完課業,可否再等我一會兒?”
“先生,這考卷一定要我阿娘簽字嗎?我若是考得不好,會挨揍的。”
“先生我肚子疼,想去恭房。”
“先生先生”
唐玉斐透過學堂一側的支摘窗,看到殷不疑被一幫不及他腰身高的學生包圍著,一個個扯他的袖子。
雖然這景象已經見過幾次,但唐玉斐每次都忍不住笑。
誰能想到仙界一個徒弟都不收的不疑仙尊,在人界突然有了這麼多學生呢?
唐玉斐在學堂外站著沒動,殷不疑卻仿佛察覺到什麼,扭頭朝窗外看來。
他眉目間依舊是一派溫和模樣,隻偶爾對著調皮搗蛋的學生會露出幾分嚴厲。見她在外麵等著,殷不疑便板起臉,一一答了學生們的問題,將他們遣散放課。
下了學堂的孩子們飛奔出來,見到唐玉斐時挨個禮禮貌貌地打招呼“師母好!”
唐玉斐也已經習慣,都笑著應了。
最後一個出來的才是殷不疑,他執了兩卷書和一疊卷子大步行來,問道“等了很久麼?”
隻站了這麼會兒,唐玉斐的額角已經滲出些薄汗,殷不疑便從袖中取了隨身絹帕,替她細細擦了。
“沒有,我剛來。”唐玉斐說著摘下腰間的小水壺遞給他,裡麵裝著的是酸梅湯,酸甜解暑。
“喏,給你帶的,還冰著呢。”
殷不疑接過之後小抿了兩口,又將水壺遞還給她。
他不貪涼,也不貪嘴,隻是唐玉斐有興趣給他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唐玉斐也知道他就是嘗嘗,再把水壺接回來說道“來時已經喝了一大份了,遲點再喝吧,肚子都撐了。”
殷不疑便笑著點點頭。
兩人並肩往回走,唐玉斐會同他說些今日出診碰到的趣事。
誰家小孩腹疼不止,肚子鼓了個包。家人還以為是生了惡疾,誰知是隻進不出,腹中雜質堆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