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聞青泉長歎一聲,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兩個,在道門之中是不能提及文道的,畢竟文道之力高於仙道,誰沒事能老拿最強的舔牙花子。
而這第二就有趣的多了,也算一個大瓜,那就是宗主被文道傷得透透的。
宗主當年還是妙齡少女的聖女,在行走天下時遇到了一位文道大儒,第一次被這位大儒迫害後,不忍恥辱回宗修煉,本以為自己修為大成又找了那位大儒報仇。
這位大儒也不是什麼好鳥,風花雪月就算了,還特娘地始亂終棄,結果就各種馬賽克……
回來後便生下了一個女嬰,而這位女嬰便是現在玄道宗的聖女彩蓮。
接二連三的被辱,這位宗主道基也被動搖,修為更是無法精進。
就此整個玄道宗絕不提文道,也將這該死的文道列入禁忌。
徐缺嘴角抽搐,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啊~宗主啊,你這算無知嗎?第一次被“害”,還可以用遇到渣男來解釋,可這第二次……叫啥?萬裡送“人頭”嗎?這修煉大成摻水了吧?雄赳赳氣昂昂地去,結果懷胎而回,靠靠靠……這算毛的報仇!
出於對這位宗主的“尊重”,也出於目前的狀態,徐缺隻能配合地點了點頭,至於玄道宗的弟子……嗬嗬,小爺都快被逐了,還在乎這個?
“好了,世間事說得也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隨身之物,我去一下外門,給你安排歸途之事。”聞青泉起身道。
“嗯,多謝師傅。”徐缺恭敬抱拳,他這次是真心的感謝,畢竟被逐還能讓飛舟送回大炎,這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恩情。
徐缺忙著在房間內收拾隨身衣物,馨兒跟在他的後麵忙前忙後,隻是臉上的笑容明顯失去。
“馨兒,哥要走了,你跟著師傅吧……”徐缺摸著小丫頭的腦袋道。
聽到徐缺的話,小丫頭眼裡的淚花頓時落下,死死地抱住徐缺。
看著小丫頭模樣,徐缺有些說不下去了,拍了拍小丫頭那嬌弱的後背有些犯難。
就在徐缺想再次開口安慰小丫頭時,旁邊傳來了聞青泉的聲音“帶她走吧,國公府富足,不差多雙筷子。”
“馨兒要跟著哥哥,無論到哪裡。”小丫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徐缺。
“世間之事充滿了未知,雖有錦衣玉食,但也伴隨著重重劫難。行,既然你願意跟著我,那咱們就一起回去。”徐缺目光堅定的說道。
馨兒聽到哥哥要帶著她,小腦袋用力地拱了拱徐缺衣襟,硬生生地把淚水和鼻涕擦乾。
解惑閣中,聞青泉獨坐蒲團之上,他沉默地看著徐缺二人。
徐缺帶著馨兒站在閣外,兩人目光一直看向東邊,因為那裡就是飛舟過來的方向。
“砰,砰砰……”
鼓聲如雷,一道巨舟劃破天際,穩穩地停在解惑閣上方。
“凡路遙遠,勿忘本心。”聞青泉的話傳入徐缺耳中。
徐缺轉過身恭敬一拜“多謝師傅。”
就在徐缺拜彆之後,聞青泉微微點頭,大袖一揮,徐缺和小丫頭瞬間飛向巨舟。
看著巨舟離開,聞青泉嘴角露出一抹歡快的笑容,拿出腰間酒壺痛痛快快的好飲一口。
巨舟之上,徐缺和馨兒剛一回頭,兩人瞬間傻了眼,因為站在兩人對麵之人正是聖女!
“五長老有吩咐,讓我把你們送到大炎國都城。”聖女臉色平靜,就好像之前的事情跟她無關。
徐缺尷尬一笑,雖然昨日為對方“解惑”,但他敢發誓,天地為證,他絕對沒有越界,隻是在這封建時代熏陶下……這事沒辦法解釋啊。
“徐公子,廊室第二間是為你們準備的。”聖女再次說道。
“嗬……謝謝聖女。”徐缺尷尬抱拳,拉著馨兒就向自己房間走去。
“哦,對了,忘了告訴徐公子,路途之遠,要四天才能抵達大炎國都城,如無特殊情況,且莫走出房間。”聖女冰冷的話語在徐缺背後響起。
耳邊風聲呼嘯,徐缺隻感覺在十八層地獄裡作死。
“聖女……您還真是有情有義……”徐缺回頭尬笑。
“哼,那是自然。”聖女不屑哼笑“江湖事江湖了,快意恩仇本是我修道之人本性,得罪本聖女的,本聖女就算追下深淵也不會放過他,但對本聖女有恩惠的,我也會報之。”
嗬嗬……這完全跟那被“害”的宗主一樣嘛,而且就算離開了宗門,好像這事兒還可能帶出泥啊。
徐缺自我感覺露出很好看的笑容,牽強微笑施禮“聖女天人之姿,有容乃大,豈是那無恥的睚眥必報小人,古語有雲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想必聖女定是那大胸之人!”
聖女微笑點了點頭,雖然她沒明白徐缺話中真意,但文縐縐的顯然是在誇自己。
“嗯,你說的也蠻有道理,這幾天我就不對你動手了。”聖女微微一笑,青袖一擺,整個人瞬間落在二樓觀景台之上。
徐缺忍不住的擦了擦那不存在的冷汗。
哎呀,還是老話說得好,忽悠人一定要往死裡的忽悠,要不然鐵定翻船。
路上四日氣氛很好,聖女確實沒有再找徐缺,甚至還讓人送給徐缺兩人一些吃食。
看著碧藍白雲,萬裡風景,徐缺有些觸景生情,很想吟誦幾首上一世的詩詞,但奈何他不敢這麼做啊,畢竟這可是在玄道宗的飛舟上,如果敢吟誦文道之語,估計下一刻他就會被聖女蹂躪千百遍。
巨舟劃破天際,很快看到一條萬裡長江,一座宏偉巨大的古城便映在徐缺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