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年裝作沉思,踏前一步,雙膝跪地叩拜“啟奏陛下,現在麻煩的是岩荒州菏澤郡和齊梁州碧雲郡……”
岩荒州菏澤郡,是平西王宋奎的叛亂之地,那裡已經被打崩……不過,詭異的是,平西王宋奎卻沒有遭到任何損傷,反而各種物資不斷地湧入這裡……
而齊梁州碧雲郡,是齊王趙匡奇的封地,他雖然沒有宋奎做得那般明顯,但也差不多,隻是此人做一半留一半,就好像在告訴世人,這並非他所意……
至於唐流王唐淵和趙王趙匡義,卻沒有任何異動,就好像在說,他們不會反叛當今陛下。
“你覺得孤何時出手比較穩妥?”趙匡宇問道。
“陛下切莫著急,等您的旨意到了,您再做決定。”顧永年叩首回答。
“你覺得,這些藩王會幫孤平息反叛嗎?”
“不會!”顧永年搖頭說道“三路藩王不僅不會幫陛下解決隱患,甚至還會助長這些反叛軍的氣焰。”
趙匡宇有些納悶,但還是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孤寫那聖旨?”
“陛下下旨是告訴天下百姓,您不是昏君,您是一代明君,您不希望這些人反叛慘死,但,事出無奈,因為各路藩王不遵旨意,所以,您隻能親自出手,以正天威!”
聽到顧永年這麼一說,趙匡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裡麵還有這種考慮……
顧永年繼續說道“陛下,如果藩王出手,您就可以高枕無憂地看著藩王鎮壓叛亂,但,微臣鬥膽一猜,這種可能性非常的低,就連唐流王也可能不會出兵。”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私下已經聯手了?”
“是的陛下,這就是微臣之前所擔心的。”顧永年恭敬回答。
趙匡宇閉上了眼睛,坐在龍椅上開始沉思,現在答應顧永年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兩件了,剩下的就是諸王叛亂。
按照顧永年的推斷,應該再過三天便有消息,可這北方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就在趙匡宇想讓顧永年再想想辦法時,一名宦官從殿外小跑了進來。
小宦官與擬旨官宦說了一些事情後,便快步離開勤政殿。
“陛下,太子在後宮有事啟奏,他說是和唐淵有關的消息。”擬旨官宦小聲地說道。
趙匡宇睜開雙眸,狐疑地看著擬旨宦官,發現此人目光肯定,他便將目光移到了顧永年和葛利身上。
“顧愛卿,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回陛下,微臣明白。”顧永年叩首。
“正好,孤也累了,明日再進行商議吧。”趙匡宇揮手起身。
顧永年和葛利叩首,恭送趙匡宇的離開。
等走出勤政殿時,葛利小聲地問道“顧兄,這太子莫非……”
“休得胡言,在事情沒有結果前,你我都是陛下的人!”顧永年故作忠心的回答。
其實他們兩個都明白,太子這是著急上位了,畢竟現在這個機會,要是把握好了,或許還真能成功,但趙匡宇是誰啊,那可是頭號反叛頭子!
葛利連連點頭,但內心卻是給趙高默哀啊……
就在顧永年和葛利各自回府後,皇宮內傳出來了一條勁爆消息
“大炎國太子趙高,因為誤食斷金散,‘薨’於東宮,其母唐皇後,因驚魂過度暈厥在寧德殿,經過醫師無法救治,同日‘薨’寧德殿……”
顧永年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表情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唐淵啊……你還是小看了你的外甥啊!”
就在顧永年話音落下時,顧景辰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父親!”顧景辰拱手一禮。
顧永年將結界重新補上,然後開口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