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夏鎮魔司,開局相親紫衣使!
青雲府鎮魔司。
李衛將柳澤趕回去休息,戚有容則是帶著於家兄弟去查何敬鐘的住處,哪怕至少九成九的概率,什麼都不會留下。
他自己,則是想要把事情好好捋一捋。
“咳咳。”李衛連咳了好一陣。
怨屍最後的那一掌,力量竟比他還要強大許多。
對方在噬主之後,力量幾乎已經是五品境了?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第二種可能。
沒有再細想,對方遁走,短時間內基本不會現身了。
就是下次它一旦出現,至少會在五品境。
反正那頭怨屍並沒有選擇繼續下殺手,而是徑直逃走。
最讓李衛不解的是,何敬鐘直到死,也隻扔出幾張道符,而沒有展現出其修道者的底蘊。
此人修煉的功法,家門傳承,都是極正的路數。
煉製怨屍之法,又是如何得到的?
臨近子時。
他的房門被人敲開。
“李衛,你的傷怎麼樣?”戚有容回來了,身邊並沒有跟著於家兄弟。
沒人的時候,這位大小姐就喜歡直呼他的名字。
“無妨,養個幾天就好。”李衛倒也不是為了寬她的心。
他現在的體魄,非常強大。
“他的住處,並沒有搜到怨屍的煉製之法,甚至都沒有煉製怨屍的痕跡。”戚有容走到李衛身旁,也不嫌棄那半杯茶早就已經涼了許久。
“關於怨屍的一切,就好像跟他沒有關係一般。”喝完茶,戚有容接著道。
“或許他煉製怨屍,根本就不在城內……”李衛歎息一聲。
如果是這樣,想要找到何敬鐘煉製怨屍的證據,基本沒有了可能。
他接掌青雲府鎮魔司的第一樁大案,失敗得很徹底。
“不過,我找到了這個。”戚有容的手中,突然多出一個盒子。
知道李衛有傷在身,戚有容主動將盒子打開。
盒內並沒有其他東西,而是一張巴掌大小的灰燼。
看模樣,應該是一張信箋的一部分。
“我拿油浸過它,所以依稀還能辨認出來。”戚有容歎息一聲,“他那邊留下的這種灰燼還有很多,不過能看出東西的,隻剩下這一張。”
這封信的內容不多,但是依稀能看到“道符”、“怨屍”這兩個極其關鍵的詞彙。
“我可以斷定,何敬鐘並非真正的修道者,所以那道符或許是彆人給他的。”戚有容接著道,“煉製怨屍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何敬鐘!”
“不是他?”李衛滿是疑惑地詢問,“何敬鐘表現出來的狀態,還有他對怨屍的掌控,都不像假的。”
“如果他接觸到的,隻有煉製怨屍這一件事,我也不會有這樣的疑問。”戚有容隨後又道,“如果這件事背後,牽扯到的是一位修道者,那麼事情就比較複雜了。”
“修道者神識強大,一般都是普通武者的兩三倍。
他們之中的修道天才,神識強度甚至有同境武者的五倍以上。”
“如果是在對方的操控下,何敬鐘才做了這一切,可能性是極大的。”
“道符的威力強大,一般剛剛踏過六品門檻,成為修道者的人,是很難做出數量不菲的道符的。
按他身上的道符數量來看,幕後的人應該是一名五品境的修道者。”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頭怨屍反噬得太過隨性。”戚有容俏臉嚴肅地道,“怨屍非常強大,那些煉屍人為了防止被它們反噬,會做不知道多少道限製。”
“除非……”
“除非他不是真正的煉屍人!”李衛總感覺哪裡很奇怪。
此刻被戚有容點醒,他也終於想清楚了關鍵節點。
怨屍霜兒想退走,並不是因為本能中的恐懼,而是有人在催它!
之前那些怨屍檔案之中,記載的可是怨屍跟隨主人死戰。
往往都是因為它們的主人先死或者被擒,才導致它們最終被鎮壓的根本原因。
“有容,你先回去休息吧。”子時已過,這位大小姐今天可沒少辛苦。
“那你……”哪怕已經悄悄在李父住了幾晚,真要讓她開口問對方回不回去睡,她還真開不了口。
“我有些疑惑,還得再思考一下。”李衛對著大小姐眨了眨眼,“為夫今日身體不適,不適合……”
他的話還沒說完,這位大小姐就已經跑沒了蹤影。
他的眼神,這位大小姐直接秒懂。
看來自己這幾日的辛勤耕耘,並沒有白費。
就是這臉皮,較魏家姐妹薄了許多。
隨著戚有容的離開,李衛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是故意支走這位的。
深吸一口氣,將體內有些紊亂的真元壓住。
李衛走向了鎮魔司大門……旁邊的涼亭。
夏日炎熱,看門大爺最近都在涼亭的長椅上睡覺。
“老爺子,還沒休息呢?”李衛這次沒有行禮,而是自顧自地拿了一壇烈酒,走到了涼亭內的桌子前坐下。
“天氣悶熱,老頭子我睡了半個時辰,便睡不著了。”老爺子走到桌子另一邊。
眼見李衛想拿杯子斟酒,老爺子一伸手就將酒壇子奪了去。
“老頭子我一輩子就是個粗人,使不來那種東西。”老爺子抱著酒壇就猛灌了幾大口。
眼看對方放下酒壇,李衛伸手想拿過來也對付幾口。
最近忙得,都沒時間喝酒了,他突然就有些饞得慌。
他一拽,酒壇竟然紋絲不動。
“年輕人體虛,就少饞嘴。”老爺子隨後又猛灌了幾口。
被老爺子調侃,李衛也不惱,而是默默低下頭。
“被老頭子說中……”
“老爺子,晚輩讓您失望了。”李衛起身,恭敬一禮。
“年紀輕輕,就已經走到六品境極限。”老爺子放下酒壇,“你這樣的成就,人人豔羨,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
“怨屍跑了,日後它可能會為禍天下,李衛失職是定論。有負前輩期望,晚輩心中難安。”李衛隨後又是一禮。
“小家夥,你這不是來給老頭子我賠罪,是來怪罪的吧?”老爺子那佝僂的腰背挺直,雖然身材依舊顯得很矮小,但是卻猶如一尊凶神盤坐。
“晚輩不敢。”李衛還是沒有抬頭。
他確實也不是來問罪的。
一來他沒那個權力,二來也沒這個實力。
他,隻是想要找這位老爺子解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