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冰塊臉雇主的阿姨,我懵了!!
林靜訕訕點了點頭。
徐致成見她不吭聲,用那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把那張寫了菜譜的紙夾起來,晃了晃,遞給她“這幾天晚上我一般不會回來用餐,當然如果要用餐的話,會提前告訴你!還有,襯衫洗後需要熨燙,大衣得送出去乾洗
另外,請記住我房間裡的東西不要隨意觸碰,包括——行李箱的輪子。”
林靜被他嗆得咽了口唾沫。
昨天她不過是想給行李箱消個毒而已。
徐致成說完,連個餘光都沒留給她,便拎起電腦包,邁開大長腿,走了。
留下林靜一個人站在客廳,手中緊緊捏著昨天手工繪製而成的菜譜
一陣“咕咕咕”的鳥叫聲傳來!
林靜反應過來該死的斑鳩又去窗台了!
公寓在二樓,又在是最後一排,窗外簡直茂密地像小森林一般。
大概因為之前沒有人居住,廚房的窗台都快淪落成了斑鳩們的領地了。
她第一天來這房子做的工作就是清理窗台的鳥屎,費了好大勁,她可不願那鳥再來糟蹋她的勞動果實。
林靜衝到廚房,拿起掃把往玻璃上捅了幾下,那斑鳩才“突突”地飛走了
這時林靜才想起剛才忘記提醒徐致成社區要上門做核酸的事了。
不過,社區也應該會通知他本人吧。
彆影響到她就行。
畢竟徐致成“複陽”的話,她也要被隔離,她實在不願惹這方麵的麻煩。
林靜回到自己的傭人房。
這房間雖然小,但也乾淨整潔,對她而言,在尚程公寓做傭人,應該是目前最好的去處了。
至少這裡能遠離許家那群下人的閒言碎語,也能有一方暫時屬於自己的天地。
林靜同林月不同。
她一個中年女人完全沒興趣介入一個年輕女大學生的人際關係和學業,她也壓根對“林月”的人生沒有啥興趣。
她甚至想,若是靈魂無法歸位,能一直在這樣的空房子裡做保潔也不是壞事。
至少吃住免費,做家務還有酬勞。
嗬,自己是丁佳民太太時,做家務可半毛錢報酬都沒有呢!
一想到丁佳民,林靜就恨得牙癢癢。
不行!
她還是得找表弟季正去把自己兩年前寫的那封遺書找出來!
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要把財產留給小森,而丁佳民絕不是理想的遺產執行人。
而且她不能放棄躺在病床上的“自己”,興許一旦“自己”從“植物人”狀態蘇醒,肉身和“自己”都能夠回到原本的軌道上。
嗯,這才是正解。
醫院的檢查單和的診斷書,季正已經拍照發給林靜。
那天在醫院遇見了季正後,兩個人就一起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季正坐在咖啡廳裡,耐心地聽完了對麵的女人講述完荒誕離奇的故事。
後來,林靜又講了一大堆季正小時候的事,季正臉上的防備之色才逐漸消失。
事情雖然蹊蹺,但有些東西作不了假——畢竟林靜講的這些趣事,久遠地連季正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不過,生性謹慎的季正還是拒絕了去取“表姐”手機和電腦的請求。
“阿正,我不想手機在丁佳民的手裡,其實,我如今和他關係並不好!”林靜懇求地望著她這個表弟。
“手機那日好像摔壞了,聽阿姨說是送去修了,並不在他手上!”季正略微遲疑了下,告訴了她。
“那手機修好後,可以想辦法先放你那嗎?我後麵還有些事要請你幫忙!”
季正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