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候後,季正給她送來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隻新的手機。
據季正說那是他以前用過的舊電腦,手機據也是他閒置的,總之她可以放心用。
臨走的時候,季正塞給她兩千塊錢。
林靜看了表弟遠去的背影,忍住了眼淚。
她理解他。
季正或許相信了她,但他無法接受這個故事,
何況她也不能算是林靜,至少肉身不是。
隻是比起自己年幼的親弟弟林星,年長沉穩的季正更值得信賴,辦事也更妥帖,若是親戚中有能力並且願意幫她一把的人,或許也就隻有季正了。
兩年前林靜身體不好,精神也有抑鬱傾向,想到人生無常,她當時心血來潮寫了兩份遺囑,一份她放在了娘家的閨房抽屜裡,另一份呢,她一直打算交給季正保管,隻是後來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季正在體製內有了一定職務,還有律師資格證,他無疑是林靜心中最靠譜的遺囑執行人。
當然,季正在其他的親戚長輩眼中也是個靠譜的孩子。
唯一有點不靠譜的地方就是他到了而立之年還沒有結婚。
林靜想起去年自己還給季正算過八字,當時林靜盤出了命盤,還告訴他今年有桃花。
林靜歎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道這小子交女朋友了沒。
下午兩點,林靜已經麻利地乾完了所有家務,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開守在電腦前查詢“自己”病情的相關資料。
查完資料,關上電腦,林靜去廚房煮了點麵條,算是應付了一頓晚餐。
徐致成今天果然沒回來吃晚飯。
嗯,挺好。
當然,若“雇主大人”早點回國外就更好了。
林靜把徐致成的襯衫從陽台上收了回來,用掛燙機熨好了,整齊地掛在衣櫃裡。
她關上衣櫃的門,又掃了一眼臥室,那人的用品無一不是名牌,不過倒也是整潔有序,也不用再收拾什麼。
到了晚上八點半左右,林靜聽到了門聲。
心想,大概是雇主大人回來了
林靜住的傭人房在一樓,她打開門縫兒,瞧見徐致成已經換了鞋,西服搭在臂彎上,走向客廳。
想起雇主大人的“龜毛”,林靜特地攏了攏劉海,才走出房門。
徐致成此刻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手機,似是在發呆。
落地燈橙色的燈光覆在他身上,整個人看起來也溫和了些。
林靜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旁邊,收起沙發上的西服,小心翼翼地問“徐總,要我給你倒杯水嗎?或者需要給你搞點宵夜嗎?”
徐致成抬起頭“宵夜?你做了宵夜麼?”
林靜
“沒有隻是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現在去做些!”她很老實地回答。
“哦,那算了!”他低頭拿起手機像是在給發消息。
林靜繼續問“請問您有沒有接到社區的工作人員說上門核酸采樣的電話?”
徐致成沒有抬頭,發出了一個字的簡潔回答——“嗯。”
林靜心想,既然沒他接到電話了,能肯定做過核酸了吧?
她灰溜溜地轉身,不敢再杵在雇主大人的身旁,怕礙了人眼。
隻是,當走她到回自己房門口時,聽到遠處飄來了徐致成的一句“陰性”。
她有些尷尬地闔上了房門。
第二天,早上陽光依舊燦爛,徐致成依舊下樓晨跑,卻沒見到林阿姨的影子。
隻是突然廚房傳來一陣“碰碰碰”的聲音,徐致成走進去便瞧見顧阿姨手裡舉著一個鏟子,用鏟子的手柄在敲玻璃
“你在乾什麼?”
林靜沒注意身後有人,冷不防被徐致成的聲音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