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剛才丁佳民是不是在醫院?”
“你怎麼知道的?他確實在,因為於情於理,他都有理由去看表姐,這一點我們也無法阻止。”
“該死的,果然是丁佳民的聲音。”林靜吸了口氣說道,“剛剛我暈倒了,迷迷糊糊聽到丁佳民說話,難不成就那麼一會我靈魂歸位了?”
“那你是怎麼暈倒的?”季正在電話裡問。
“毫無征兆,突然就暈倒不省人事了。莫非是剛剛被丁佳民氣得蘇醒了那麼一會兒,靈魂又回去了?”
“丁佳民說什麼了?”
“我模模糊糊地聽到他說等我死了,要搞個夫妻合葬墓。”
“靠,那他真是有病啊!”季正對丁佳民實在無語。
“遺書都找到了嗎?銀行卡裡的錢,你姨夫都取出來了嗎?”林靜焦急地問。
“彆著急,找到了,錢也取出來了。”
林靜歎了口氣“當務之急是要讓你表姐趕緊清醒,或許一切才能回歸正位。”
“我表姐?”
“對,你表姐林靜,因為我現在是林月,可笑吧!我明明就是林靜啊~”
電話那頭的季正沒再出聲。
語言的力量在這一刻是如此蒼白,而女人口中的故事聽起來又是如此之荒誕。
徐致成坐在副駕駛,車後排是許西嶺和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一開始還吵鬨,被許西嶺斥責之後漸漸地也沒有聲音。
徐致成扭頭一看,兩個小家夥竟然睡著了,畢竟醒得太早,也難為他們了。
許西嶺歎了口大氣,自言自語道“男孩子就是皮,若是女孩兒就好了。”
徐致成笑道“許家業大,多子多福嘛!”
“你還彆笑,論家業,你們徐家隻有比我們家大,我聽說今晚你父親安排了一場相親宴!你小子可有豔福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隻聽舅舅晚上是陳總請吃飯。”徐致成皺眉道。
“嘿!你不知道麼?陳總有個女兒叫陳莉莉啊!聽說馬上要去新加坡讀研,你現在不是常駐新加坡嗎?”許西嶺興致盎然地問。
“哦,不太記得,我好幾年沒回來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個賢內助了,陳莉莉家世可以啊!”
徐致成搖搖頭,沒出聲。
“對了,陳莉莉倒是有幾分長得像小林阿姨,都是尖臉蛋,大眼睛。”
“小林阿姨?”
“就是你那邊的保姆小林啊,但說句公道話,就容貌而言這陳莉莉我也見過,不如小林。”許西嶺拍了拍椅背,笑嘻嘻地問“但小林能做妻子嗎?那小姑娘年紀輕輕,水性楊花,見錢眼開的模樣,在氣質上和陳莉莉是天差地彆。”
徐致成知道林阿姨在許家風評不太好,但第一次聽到許西嶺如此露骨地談論她,心裡卻隱隱然有些不舒服。
見徐致成不吭聲,許西嶺卻來了興致。
他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兩個孩子,伸長脖子悄咪咪地問“那小林有沒有對你使什麼手段?上次我酒喝多,那小丫頭竟然偷摸摸地跑來客廳扶我,我那天醉大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占到我便宜,你姐姐當時正在山西出差聽家裡嘴碎的下人說了這事,還生氣了呢!你說我冤不冤枉?”
徐致城“原來你稱呼已婚婦女小丫頭啊?難怪姐姐生氣。”
許西嶺驚訝道“林月哪是什麼已婚婦女啊,她還是大四學生呢!她表姨媽和我提過她是s大的,再說你瞧她那身材像生過孩子的人嗎?”
徐致成雖然隱約懷疑林阿姨在他麵前說的話半真半假,沒想到假的徹底,可他也搞不懂林月她為什麼要在他麵前撒謊呢?
他淡淡地說道“林阿姨在我麵前從來沒摘過口罩,對於沒有興趣了解的人,我通常也不作評價。”
說這話時,徐致成難免有點兒心虛。
他想起早上懷中那個雙眉緊閉,臉色蒼白的女孩,濃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尖,除了沒瞧見嘴巴,但僅憑男人的直覺也知道是應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