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顧晨本來是不想多話的,可實在不忍心鄭老頭回頭被老朱記恨。
到時候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弄去當勞役。
多苦啊!
老朱本來就頭疼的要死,這回見又出來一個頭鐵的,腦袋就更加疼了,可還是隻能咬牙道。
“說。”
怪誰呢?
禦史台的職責是他給的,也是他讓禦史台去查案的。
現在證據全都確鑿,他公開包庇本來就不體麵。
要是再因此遷怒正直的禦史,那以後豈不把言官的路堵死了。
那誰還敢跟自己說真話呢?
“臣以為,依胡相所說,既然朱縣令乃天子家人,不該如尋常人一般打殺,應由天定。”
“既然如此,還不如由天子家人射殺的好。”
“隻有天子家人動手,這天下之人自然心服口服。”
這話的意思,是隻要你老朱想保人,那大家自然說不得什麼二話。
可你不能拿胡惟庸來糊弄大家,大家又不是傻子。
哪能那麼輕易相信呢?
“黃口小兒。”
胡惟庸見這家夥又跑出來,和自己作對便道。
“你天子家人沾同族人的血?”
自相殘殺,從來都是皇家人忌諱的,老朱的眉毛也緊緊地擰了起來,他可不希望這樣。
“胡大人急什麼?”顧晨卻冷笑道“怎麼,胡大人是想越俎代庖,自己殺天子家人?”
既然人家朱桓是朱家人,憑什麼要你胡惟庸掌生死啊?
“你……”
饒是知道禦史台的言官口才了的,此時卻也不好懟回去。
是啊,他一個臣子。
憑什麼掌握姓朱的生死呢?
韓宜可反應過來,立刻上前道“臣附議,陛下,請讓天子家人執劍,親屬回避。”
見朱桓的老爹爹急的跳腳,他又慢吞吞地補上了一句,而後嘲諷地看了胡惟庸一眼。
“朱家的祖宗顯靈,自然是會顯在朱家的子孫身上,怎會好好的,顯在一個外人身上?”
皇權至上,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玩弄皇權的。
“好,好啊,說的有道理。”
老朱哪個恨啊,要殺自己侄子就算了,還要他們姓朱的自己動手。
他抬頭看向自己的好大兒,然後輕輕搖搖頭。
不成,不成。
這個壞人,絕對不能讓標兒來做。
然後又看向老二,還是覺得有些不成。
這孩子小時候倒是機靈,長大了卻不怎麼靠譜。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做的太明顯可是會招人恨的。
老三……
脾氣暴躁,本來名聲就不好了,還是算了了。
老四嘛。
聰明,也沒什麼壞名聲,不如就交給他算了。
“老四啊,你來。”
朱棣今年才剛剛十四歲,接過老爹的弓箭後就有些為難,可抬眼看到大哥眼底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