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特奶奶的,特麼的,你們建寧難不成是沒有女人的麼,居然來老子的地盤上搶?”
“禦史還在福安縣的,你這不是給老子找事麼。”
“趕緊把姑娘還給人家,再給人家父母親好好賠禮道歉。”
顧晨趕到的時候,便見駙馬都尉王克恭已經到了。
他此時正叉著腰在那兒罵娘,而建寧左衛的兵則一個個點頭哈腰,完全沒有一丁點兒脾氣。
見顧晨來了,係著玄色披風的王克恭立刻拱手上前打招呼。
“欸,顧大人,這麼晚了,擾著你的清夢了吧?”
“都怪這群混賬不懂事,咱幫大人好好地教訓他們。”
建寧左衛是倚郭的,屬福建行都指揮使司管轄,要管也該由行都指揮使,張赫來管才對。
他跑來狗拿耗子做什麼?
人家是皇家人,顧晨就是有一肚子不爽也得先行禮。
“駙馬都尉太客氣了,因著下官有公務在身,也不好前去公主府拜見,不知公主近來,身子可還康健?”
王克恭娶的是福成公主,福成公主是老朱的侄女。
她爹朱興隆本名叫朱重四,乃老朱的長兄。
嗯,她爹是被餓死的,說起來也是怪慘。
洪都之戰的朱文正和這位公主,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多謝大人關心,公主一切都好。”王克恭拱手笑道“這裡夜深露重,不如交給咱來處理,還請大人回去歇息如何?”
見顧晨不動,他又道“咱保證,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案,絕不會讓那姑娘白白受委屈。”
“大人,可能賣咱一個麵子?”
王克恭還是自信滿滿的,畢竟他也算是半個皇家人。
何況自古以來,將士本就辛苦,虜個女子不算大錯。
隻不過陛下和娘娘,見不得這種事,所以他不想讓禦史,把這種事,給鬨到朝堂上去。
“不是下官不給駙馬麵子。”
顧晨嘴裡說著軟話,卻直接給了徐增壽一個眼神。
“隻是下官奉陛下之命,巡按福建,有些事不得不做,還請駙馬恕罪,改日有機會定給駙馬賠罪。”
隻見徐增壽帶人上前,沒兩下就給那劉千戶戴上了枷鎖。
然後又把衣裳淩亂正哭泣、惶恐不安的姑娘,單獨帶入到一間空曠的房子裡問話錄口供。
“說到底,顧大人,不還是不肯給我朱家人麵子?”
我朱家人?
顧晨心裡的小人捶地大笑,這貨怕不是不知道。
老朱殺親女婿的那個狠勁,何況還是你這個侄的?
人家拿刀的手,隻會砍得更快。
“駙馬見諒。”
顧晨態度不卑不亢的,在洪武朝除了怕老朱以外。
彆的人,他還真的沒帶一點兒虛的。
“籲~”
這時候,周德興義子,周成發也帶著五百人趕到了。
他先給駙馬見禮,然後開始自我介紹。
“駙馬都尉,禦史大人,我是江夏侯麾下的千戶,侯爺說我和這些兄弟,都聽禦史大人的差遣。”
建寧衛和福州衛不乾淨的事,他們這些剛來的人也有耳聞。
看駙馬大人和禦史之間暗潮湧動,他明白此事不簡單。
“嗯,勞煩周千戶,把整個千戶所都給圍起來,然後請建州左衛指揮使,胡延過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駙馬都出麵了,正主指揮使卻沒來。
這合理嗎?
胡延是胡美的侄子,胡美是豫章侯、臨川侯。
他的長女是朱元璋的胡順妃,小十二朱柏的外祖父。
胡美和他的好女婿,借著長女在宮中為妃之便,穢亂宮禁,於洪武二十三年被賜死。
軍中七拐八繞的,都和老朱有點親,這些人文化水平又不咋地。
現在又沒什麼仗要打,他們不就可勁地禍禍了麼?
王克恭見他不理會自己,也沒臉麵再留下自討沒趣,揮揮手也就走了,隻是卻記恨上了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