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隻見少年此刻發絲淩亂,臉頰上都是擦傷的血痕,手臂上頭還挨了一刀,腿上也挨了一刀。
雖然疼,可見顧晨好好地回來了,還是忍不住高興。
“大人,你還活著就行。”
他總算是沒辜負皇伯伯的期望,也沒給家裡頭惹麻煩。
想到這裡,他又看向一旁的廖永忠,輕聲道謝。
“廖叔,多謝廖叔相救。”
他聽大哥和父親說起過,廖叔原本也是應該封公爵的。
隻不過是因為犯了錯,所以最後才隻封了個侯爵。
就是不知道,將來廖叔再立了功,還能不能封個公。
“沒事,沒事,好好上你的藥。”
廖永忠對徐達還是很佩服的,見他寶貝兒兒子受傷了,也是心疼得很,連連讓他彆動。
“這些王八羔子,下手還真特娘的狠。”
這是招招往死裡砍啊!
經過清點,從應天府帶過來的護衛,現在隻剩下了十個,另外二十個死在這次的刺殺之中。
包括那天被醫館坑的那個小護衛,也都命喪於此了。
顧安和投石從府城趕回來,見他還活著都鬆了口氣。
“老爺,我們在府城聽到民變,就急忙趕回來了,還好你沒有事,這是夫人給寄的家書……”
小安子的上司,也就是那個姓毛的已經被老朱給嘎了。
他覺得顧大人如果死了,自己就得回去穿工作服了。
那玩意兒太危險。
還不如在顧大人身邊,好吃好喝,待遇也好啊。
至於投石,人家純粹是怕姑爺死了,姑娘守寡而已。
顧晨見他倆也好好的,便接過信認真看了起來。
“吾夫親啟,一彆數月,不知夫君可還安好?
家中一切安好,修兒已經會爬,灝兒縣試、府試、院試榜上皆有名,雖在末榜,卻也有了秀才之功名。
夫君走後新繁來了信,說林姐姐為陳大人誕下一女,取名惜文,所以存兒暫不能前往白鹿洞。
母親也給我來了信,說丫頭很是想念父母親,常常睡夢中流淚要爹娘,令人聞之動容。
父親還來信說,永豐縣有一位叫曾棨的學子。
今年十歲,雖家貧,父母以砍柴、幫工維生。
且其不得父之所喜,可少年有才,有過目不忘之本領。
性格堅定,一邊放豬,一邊苦讀,白鹿洞山長讚其有狀元之才,直言將來科舉仕途有望。
待夫君歸來,或可請他同丫頭一道上京玩耍一趟,夫君再仔細考量一番,在做決定。
頓首,再問夫君安好,忽念。”
豁~
曾棨?
那位可是江西第一才子,永樂二年的大狀元?
可以可以。
顧晨覺得這個可以,而且曆史書上還記載他。
相貌堂堂,身材魁偉,善飲酒,且酒量驚人,把外賓喝得直喊服氣,深的朱棣喜愛。
還讚道“且不以才學,隻這酒量,亦堪作我朝狀元。”
曾棨作文如泉湧,廷對兩萬言,連草稿都不打。
朱棣極度愛他的才華,在他的考卷上親自批道。
“貫通經史,識達天人,有講習之學,有忠愛之誠,擢冠天下,昭我文明。”
這樣的人,若是在他貧困之時,拉他一把。
那他還不得對自己閨女好?
他要是敢不好,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這裡可不是現代,古人對原配夫妻可是很看重的。
特彆是仕途上的人,隻要有個忘恩負義的名聲傳出去,你這個烏紗帽,就可以直接摘了回家。
他提筆,回信讓妻子告知嶽父,好好相待此子。
一切,待他歸家,再從長計議。
廖永忠啃著大白麵餅,把人家的家書從頭看了個尾。
“顧大人,你想給自己找個童養婿?”
私底下他對顧晨親近,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就得疏遠些。
“嗯呐。”
顧晨也沒瞞著他,畢竟他也知道,這些家書錦衣衛早就看過了,所以不必遮遮掩掩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