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哎喲,哎喲~”
胡家。
胡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哀嚎由人為他上藥。
郭桓和王道亨輪流上前看了看,待看到那片血肉模糊都忍不住歎氣,其子哽咽著解釋。
“還好,宮裡頭的打的廷杖,下手都是有數的,沒傷到骨頭,休養個一兩月就好了。”
聞言,胡益從床上抬起腦袋,淚眼滂沱地看向郭桓。
“郭大人,陛下讓我去順德,還叫我明日就啟程。”
“這擺明就是厭棄了我,您可得幫我說說好話啊?”
他好不容易爬到三品侍郎,可不能跌下去啊!
想到這裡,他又恨恨地道“都怪顧晨那個王八蛋,不就是十九歲中了個進士,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在那大言不慚,我不過就是回頂了幾句。”
“可那也是為了叫他難堪,給郭大人出口氣罷了。”
“大家都是當差當官兒的,誰又不吵架呢?”
“可是顧晨那個王八羔子,居然把這點小事告到陛下那裡去,害我被陛下打了六十杖不說。”
“他還自己跑上來,給了我幾杖,他憑什麼啊?”
胡益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
可陛下打了自己六十杖不說,還把官兒給他抹了。
至於嗎?
“早就告訴你行事莫要衝動。”還不等郭桓說什麼,王道亨便向前道“可你偏偏不聽。”
“你說你一個戶部侍郎,你和都察院的人吵什麼?”
“吵得過麼?”
“什麼事到了他們嘴裡,最後不是黑變成白、扁成圓,你和他們吵吵,你那就是自討苦吃。”
你看他,知道吵不過就不吵嘛,何必呢不是?
“道亨兄啊,你就彆說我了。”胡益哭著抬起頭,可憐巴巴望著郭桓“郭大人,幫幫下官吧。”
“不管怎麼說,也要讓下官先養一養再上路吧?”
“下官若是這般上路,恐怕是,會死在半路上的呀。”
給大明朝當了這麼多年官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怎麼能這麼個死法呢?
“我怎麼幫你?”郭桓又不傻,這時候當然不乾這事“陛下正生氣,我去給你說話也得遭殃。”
“我看啊!”
“你就先去順德,避避風頭,過兩年再說回來的事吧?”
“放心,等陛下消了氣,我會向陛下提你的事的。”
好一通安撫過後,兩人告辭,可胡益心中越發不安。
他怎麼覺得,自己不但被陛下厭棄,還被郭大人厭棄了呢?
胡益被送出京城的時候,幾乎整個在京都察院的人都去送行了,當然實際上是去看笑話的。
旁人外放要麼騎馬,要麼坐轎子,可胡益是趴著用擔架抬,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而戶部的官員,居然沒有一個來送他的。
胡益恨得咬牙切齒,帶著滿心的仇恨憤然出了京城。
“我若是能爬起來,非得要叫你們知道利害不可!”
顧晨這幾天有點累,不為彆的,主要是演戲很累。
每天都要表演錯過好親事,而黑著一張大臉。
回到家也不能忘形,彆提他有多累多難受了。
這天,他下朝回家陪閨女、兒子在前院書房練習。
看到顧安一直盯著珍珠瞧,那模樣就跟少男懷春似的。
顧晨起了心思作弄,故意對著在一旁繡花的媳婦道。
“娘子啊,你最近不是在給珍珠相看兒郎嗎?”
“可沒有看中合適的?”
“珍珠雖然是丫鬟,可從小就來了咱們家做事,說是半個女兒也不為過,可不能虧待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