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爺可是三品京官兒,再差一步就到九卿之一的位置。
他們一家子隻要想,就能夠在南昌府橫著走。
這叫沒好處?
隻不過,他確實不敢,皇帝的手段太雷霆了。
怕啊!
“倒也是,老爺說得有理,那你說這事到底怎麼辦?”
想起這些年,自家在南昌府受到的重視程度。
張氏也承認自己過激了,便認真思考接下來的事。
“常言道,授人以漁,不如授人以漁。”
“要不然,讓舟哥兒,帶他們去經商去吧?”
“姑爺不是說過了,將來朝廷是要開海禁的。”
“如今舟哥兒經商身邊也缺人,讓他們去幫幫忙?”
雖然商人不能綾羅綢緞,不能參加會試殿試。
當官兒也最多隻能當九品,洪武爺幾乎把商人升官的路堵死了。
可衙差也是一樣的啊,還是經商掙得多些。
都是一個地方的人,能和平解決肯定還是要和平解決。
“我覺得可行。”蘇縣丞把信放好,然後立刻做出決定“明天,我就去和大家夥商量。”
隻要好言相勸,給大家指一條能生存的路出來,再讓他們明白,不聽話的後果是什麼。
人都是會權衡利弊的,自然會做出更好的選擇。
蘇縣丞還是很有話語權的,再加上他又給大家想好了出路,所以大家夥都沒什麼反抗意識。
隻等著吏部送來新人,他們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老朱也確實如顧晨所想,不但沒有因為求情而心軟。
還打了好些官員廷仗,說再有人求情就賜死。
所以,他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顧晨這邊差事辦得漂亮,詹徽這邊卻是成天雞飛狗跳的,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雖然詹徽拿他當競爭對手,可那畢竟是在心裡麵。
而表麵,他詹徽還是一個和善關愛下屬的領導。
這天,顧晨吹著口哨,剛準備踩著點下班兒就給詹徽叫住。
“光曦啊,這天兒也熱了,小攤上吃點兒烤羊肉,喝點兒冷酒倒是爽快得很,怎麼樣?”
“賞個臉?”
顧晨一個後生,能把事辦得漂亮,那他就必須得辦得更漂亮,可他辦不好,當然就得想法子問。
“行啊,詹大人請客,哪有不賞臉的道理?”
他每次喝完酒,和媳婦親熱,都能把人折騰大半宿。
所以,媳婦兒已經很久不許他喝酒了。
你不說還好,你一說,他倒是怪想喝上幾盞。
如今,應天府身為繁華國都,各地吃食那是應有儘有,羊肉串不但新鮮、而且還大串。
羊肉串五文錢一串,二十文就能來上五串兒。
烤得焦焦的,再灑上幾顆鹽就可以了。
彆說孜然,那玩意兒有,但是貴,大酒樓才能吃上。
可大酒樓的羊肉串,沒有路邊小攤兒的味兒。
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再加上在井水裡冰過的米酒。
爽啊!
“詹大人,您懂下官嘞。”
顧晨拿著串,吃得開心的同時,還沒忘記招呼詹徽。
“這天兒吃烤肉喝冷酒最爽快,大人你咋不吃呢?”
“吃,他家可好吃了,我家丫頭和小子都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