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陳寶船作為禮部的頭號噴子,除開最開始那點兒緊張和口不擇言後,那口才自然也不是蓋的。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打馬吊玩兒了錢?”
“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顧大人私德敗壞?”
“俗話說捉奸要捉雙,如今你逮著我們兩個說,就問問你我們呢私德敗壞的另一半呢?”
人證物證都沒有,就可著你這張嘴說唄?
方孝孺緩緩地點了點頭,對陳寶船的反擊表示讚成。
雖然如今顧大人和陳大人,都沒有法子能夠自證,可王璋大人確實也沒辦法證明他們有不法之事啊。
“所以……”
本來以為王璋無話可說,可人家卻忽然話鋒一轉,將矛頭直指春熙堂,打了陳寶船個措手不及。
“像春熙堂這種勾欄不勾欄,乾淨又不乾淨的地方,屬實是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在京都留著隻會腐蝕大明的官員,簡直就是毫無益處,依臣看還是不要開了吧?”
自從春熙堂開業以來,那生意簡直就好到爆。
大明的生意人也好、權貴也好,就算是不去青樓也會去春熙堂享受享受,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去。
常常都是結伴,有的還會帶著自己全家都去。
將京城勾欄瓦舍的生意爭了一半,他時常聽到這些老板的抱怨,如此與民爭利、還讓官員享樂的地方。
他覺得還是不要存在的好,免得這應天府的風氣越發地差?
他不太知道春熙堂一年,到底給戶部交多少稅收。
可朱標心裡是清楚的,讓春熙堂關門他是第一個不樂意的。
可他作為皇帝有些話也不好說,隻能問顧晨怎麼看待這事兒。
王璋有些不可置信“……”
顧大人是不是主犯如今還說不清,陛下怎麼能去問他的意見呢?
“回陛下。”
顧晨神色很是淡定,當然是按標兒的心意來,
“臣以為曹國公與常森共會女子之事若是真的,若那女子當真是春熙堂的女工,若曹國公和常森確實給了錢……”
“春熙堂又沒有教坊司那邊發的證,那確實不該有錢色交易,臣以為應該停業整頓。”
在古代不是你想開青樓就能開,得當地官府和教坊司同意,你這青樓才能開得起來。
所以但凡是開這種性質的,那背後都是有傘保護的。
朱標“停業整頓?”
也好。
停業整頓又不是不讓開,整頓好了不就可以開業了?
他剛要把這事給敲定下來,就見王璋這邊兒不滿意了。
“隻是停業整頓?顧大人這是想包庇嶽家產業嗎?”
王璋理想中春熙堂的下場,就應該是永久關門。
麵對這又一頂的大帽子顧晨還沒急,夏原吉就開始急了。
“王大人還想如何?這郎情妾意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你說春熙堂沒資質就沒有嘛。”
“好,那就停業整頓不讓有,乾嘛非要對他趕儘殺絕,朝堂上誰不知道,蘇家交稅是最多的,你管那麼多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