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_玉璽記石頭與水_思兔 

七十五章(1 / 2)

玉璽記石頭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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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

嘉祥公主拍著桌子,?怒騰騰的聲音傳來,?“我隻恨我當時不在,不然我非給那賤人兩記耳光不可!”

太子妃坐在一畔沒說話,?太子實在受不了嘉祥公主的吵鬨,?“虧得你不在,打起來就更不像話了。你是公主,?不是市井街頭的潑婦,?好不好就要打人,?你的教養嬤嬤是怎麼教你的。你趕緊歇了去。”

“哥你就不惱!那賤人敢如此對母後不敬!”

憑誰對母親不敬,?當事人都會惱怒,太子也還沒有修煉到聖人的地步。太子道,?“惱歸惱,?可不要添亂。勝敗不是你惱不惱能改變的。你這話傳出去,?旁人隻會說你沒教養,那是三皇子妃,論輩份你得叫嫂子。你一口一個賤人,就是現成的把柄。”

嘉祥公主因腳傷未好,?早上沒去慈恩宮請安,結果,?就發生了陸皇後被李玉華全方位羞辱之事。尤其李玉華一語雙關的那句,“那何必要嫁人做繼母,去做平頭正臉的原配多好。”

簡直就是一巴掌糊在陸皇後臉上,正中陸皇後痛處!

柳皇後是被廢了,可你陸皇後即便正位中宮,?您也不是平頭正臉的原配!

今日不知多少吃過柳皇後虧的妃嬪要暗自稱快!

嘉祥公主就是因此才大發雷霆,為母親不平。

陸皇後到底在後宮多年,叮囑嘉祥公主,“這件事不要再提一個字,就這麼過去吧。母後知道要怎麼做。你們也都回去歇了吧,不要再因此惱怒。我也並不惱,三皇子妃年輕,對當年的事不甚了了,再加上她早年喪母,無人教養,所以性情偏激了些。好了,都去歇了吧。”

太子與太子妃道,“你先陪妹妹回去,我有話同母後說。”

太子妃與嘉祥公主告退離開,陸皇後輕歎,“我真是大意了,今日竟叫這丫頭拿住話把兒!”

亮若白晝的宮殿中,太子坐在陸皇後鳳榻一畔,也說,“寧可不說,不要說錯。”

“是啊。”陸皇後沉沉的咽下一口氣,“我聽說朱家的案子要結了,不怪那丫頭囂張,我聽說老三這案子斷的不錯。”

太子眼中閃過一抹利光,“我過來更要跟母後說此事,朱家有人下了大獄,陸家可有人與朱家此事相乾,如果有,立刻抽手。”

“這案子不是要結了嗎?”

“朱家不過商賈,一介商賈難道有這麼大的膽子收買胥吏偷換證物,陳府尹已經被發回翰林院修書。老三向來機敏,他定然知道朱家背後有人。案子要結,畢竟沒有結。最險就是此刻啊。”

“成,那我明天打發人去說一聲。”

太子微微頜首。

當晚穆宣帝過來,陸皇後少不得自訴一回委屈,老夫老妻的,陸皇後說話的確不大妥當,李玉華也不是省油的燈。穆宣帝在鳳儀宮留宿一晚,此事就此揭過。

陽光透過菱花窗被切成一道道的光束,落在剛剛澆過水的山茶盆景中,一個個小小的水珠折射出更耀眼的光芒。

唐墨用帕子擦去手上水漬,跟穆安之介紹著這兩盆山茶,“這兩盆都是五色赤丹,還要晚些才開花,開起來特漂亮,有的全紅,有的是淺粉鑲白邊兒,那白邊兒跟羽毛似的,特招人稀罕。表哥你這屋裡都是些書紙筆墨,我帶來給表哥添個景兒。”

“有勞你想著。”穆安之笑,“剛給我送了安宅禮,又送我花兒,是不是有事求我?”

“沒有沒有,我就是關心表哥。”唐墨從入刑部當差他就賴穆安之這裡了,好在他年紀小,穆宣帝也沒指望他真做成什麼差使。無非就是尋個地方給外甥領俸祿,怎麼也要唐墨再大些再給他正經差使。

穆安之倒是有事情交待唐墨,“你去跟鄭郎中說一聲,讓他把朱家案子的案情整理出來,我看過後便可拿去給黎尚書定案了。”

“這案子完了?”

“是啊。你也眼見的,朱景的遺囑找回來了,先時的遺囑丟失原因也查得清楚,一應案犯悉數羈拿到案,可以定案了。”

唐墨瞪圓一雙貓眼,湊到穆安之身邊悄悄說,“那個朱成鬆,商賈而已,他就敢買通胥吏盜取重要證物?這事表哥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我信證據。朱成鬆都認了,就是他做的。”

“說不得是為了掩護他身後之人哪。”唐墨輕哼一聲,斜著眼睛看穆安之,“表哥你要就此結案,豈不是隻捉了小蝦,反漏了大魚。這可不是表哥你的為人?”

“我既在刑部,便不能莫須有給人定罪,必然要按證據來。現在證據全部指向朱成鬆,他自己也認罪。你要是有旁的證據,你拿出來。沒有的話,僅靠推斷,可以閉嘴。”穆安之打發唐墨,“叫你跑腿呢,彆??攏?烊ィ

唐墨肚子裡嘟囔幾句,吭吭哧哧的去鄭郎中那裡傳話。

唐墨還挺精,到鄭郎中那裡傳話時,跟鄭郎中說,“鄭大人,您覺著這案子結了麼?”

鄭郎中一板一眼的說,“各方證人證言都能對上,審訊過程合乎律法,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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