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_玉璽記石頭與水_思兔 

七十四章(1 / 2)

玉璽記石頭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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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穆安之派人去捉查涉案的朱家下人吳興,?查抄李胥吏家與劉大郎的外宅。

結果,捉查吳興與查抄李胥吏家都很順利,?倒是劉大郎外宅已人去屋空,?侍衛隻抄回一封放在香閨愛巢的一封信,?暗紋壓花的嬌粉色信箋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幽香,?打開來是一封短信

郎君愛慕妾身,乃慕妾青春之貌。妾身愛慕郎君,一意與郎君白首相攜。郎君隻以外宅安置,?非妾久遠之道。今得一人,?願以妾為妻主,妾感此真心,?願隨同往。

今妾離去,郎君以往所置,不取一物。

自此相彆,千山萬水,?不複相見。

穆安之嘟囔一句,“直接說跟彆的男人跑了就是,弄這些無用廢話。”把這花箋遞給二人看。

杜長史心有戚戚,?同樣想法,?華長史哭笑不得,?花樓中的女子總要弄出些噱頭來的。

在李胥吏家倒是尋得李胥吏藏起來的朱景遺囑。穆安之是在外書房召見的華杜二人,?即便今晚取得如此巨大成效,他的思緒都沒有半點因喜悅而產生疏漏,?穆安之依舊嚴謹至極,“今天晚了,明一早著人去這家花月樓,查一查這□□。”

華杜二人齊聲應是,穆安之露出一個笑容,“今晚大有進展,明天傳喚朱家人過堂,看他們有什麼要說的吧。”

天色已晚,穆安之直接讓他二人在王府歇了。

穆安之回房時,頭頂星光滿天,窗上長簾映出個低頭讀書的細瘦身影,是李玉華無疑。往日這時李玉華應是已經睡下,此時仍未睡,顯然是在等他。

這種感覺像是歸家的人望見廊下懸掛的一盞暖燈,所有的孤寂與旅途的勞累都會在那一刻被熨平撫慰。穆安之覺著心裡如同淌過一道暖流,真的是有太久太久,沒有人在這樣的深夜等過他了。

第二天清晨,段主事親自帶兵去花月樓調查那□□之事。

鄭郎中聽杜長史講昨夜審訊過程,亦是拍手稱快。這樁計謀是由華長史提出,但要完成是大家同心同力的結果,昨夜地牢中的牢頭守衛都是鄭郎中安排的人。隻是鄭郎中住在外城,又因事情安排在傍晚,再加上昨天是去三皇子府吃安宅酒的日子,鄭郎中不方便參與,便先回家了。

可心裡也記掛案情進展是否順利。

唐墨更是聽的嘖嘖稱奇,鄭郎中立刻提審吳興,當天下午,穆安之召朱家人再次過堂。

第一件事就是驗證朱景遺書真假。

這張遺書上隻有一句話,我死後,女朱閱繼承全部家業。下麵印著朱景的朱砂指印。

朱閱朱晚在見到這張遺書時,眼圈都不禁微微泛紅。與此同時,朱順山朱成鬆父子的臉色則十分難看。朱順水則是望向長兄朱順山的臉色,朱順義則說,“既是大哥的意思,這家業理應是阿閱繼承。我沒有意見。”

朱順山咬牙道,“二弟真是糊塗,怎能將家財交予外人。殿下,我朝律法明文規定,在室女隻能得家財一半,這是律例條款,怎能因一個糊塗人的手書便做更改?”

“那按你這麼說,你要是死了,想把家產留給長子,寫下遺書。而後其他子女拿著死後諸子均分的律法打官司,你那遺書也就狗屁不是了。”穆安之道,“沒有遺書留下,自當以律法為準繩。有遺書留下,自然以遺書為準。倒是李胥吏勾結劉大郎之事,如何牽扯到貴府家下人,還得你們給我個明白了!”

朱成鬆府上下人吳興就是勾結李胥利引劉大郎去青樓被□□柳花月所迷,最後偷來劉司吏有鑰匙,偷取朱景遺書後,偷換梁君子手書之人。

朱成鬆之妻陸氏的奶公吳興被帶到堂上之後,朱順水的臉色都變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兄長侄子!朱順義更是道,“阿山哥,阿景哥待咱們不薄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朱順山咬牙,“我對此事,一無所知。”

朱成鬆的臉亦如同一塊鐵板,沒有任何神色變化,朱成鬆道,“我亦一無所知。”

吳興卻是痛哭流涕,“一切都是大爺的交待,我按大爺的吩咐行事。”

朱成鬆當天入獄。

不過,朱成鬆沒再招出旁的人來。

朱閱在當天就要求繼承其父朱景的全部遺產,尤其是朱景在朱家糧鋪一成五的份子。因為,朱家真正的戰爭已然到來。

這是一場震驚帝都商界的豪戰。

在沒有經手朱家官司之前,穆安之都不知道朱景隻占朱家糧鋪一成五的份子,這簡直不可思議,在穆安之理所當然的認知中,朱家糧鋪應該是朱景占五成以上的比例才對。

顯然,朱家的形勢比想像中的更加錯綜複雜。

西北軍糧一半的糧草供應,這遠不是朱家一家糧鋪能吞下的生意,哪怕朱家糧鋪規模再大,它仍需要強有力的合作夥伴。

朱景此人顯然具備遠勝先祖的卓絕眼光,在當年北疆之戰時,他有支援戰事之功。實際上,當年支援北疆戰事的絕不止朱家一家糧商。就是在那場浩大的北疆之戰,成就朱景在商界的赫赫之名。

朱景在商界有一句名言永遠不要去吃獨食。

在朱家生意迅速的擴張中,朱景或收購或聯合或整合了諸多大小糧商,這使得朱家在西北糧草的生意上獨戰魁首,同時,也意味著,他的生意吸納合夥人的同時,稀釋了手裡的商業份額。

不過,朱景依舊握有糧鋪中最大的份子。

朱家糧鋪最重要的兩家合夥人,一個也是晉中糧商,譚家。另一個是陝西糧商,潘家。

這兩家,亦是威名赫赫的大糧商。

譚潘朱三家,互有姻親。

但顯然,朱家長房與譚潘兩家並非直接姻親。

而譚潘兩家各自的人脈鋪陳,如今看來,並不比朱家遜色。

譚家握有糧鋪一成二的份子,潘家的份子要更多些,與略遜朱景,有一成四。

即便迅速繼承朱景遺產的朱閱,在糧鋪的份額上已經不具備優勢。朱景握著一成五的份額可以掌控整個糧鋪生意,朱閱則不能。

她不具備朱景的威望,亦沒有朱景在商場多年的經驗。

朱閱私下同穆安之說了這些內情,穆安之方同意她在案情未結遺囑已清楚的情形下,先一步繼承家業。不過,穆安之仍是說一句,“你這一成五的份子,怕是沒什麼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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