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磊決定先幫柴詠歌理清一下思路,免得他再次牽扯出一些有的沒的。
“那熊老師,我先去上課了,這就交給你了。”
章溢看著柴詠歌一臉委屈的模樣,作為食堂的親曆者,他大概能夠猜到柴詠歌寫了些什麼。
也知道熊磊將其撕掉的原因
犧牲一個人,可以讓一千個人活;與犧牲一千個人,那一個人也鐵定無法保全的兩個選擇出現。
自然是選擇第一個。
柴詠歌儘管是一個還不錯的好學生,但他沒剩多少天就要畢業了,畢業的學生就跟潑出去的水,不是每一個學生都會在十年後,二十年後,功成名就的回來,捐樓捐款。
可能出了學校後,再也不會回來。
而熊磊不一樣,不管怎麼說,都是同事,都還有著幾十年才會退休,沒有什麼特彆的機遇,剩下的幾十年都會在這一所學校裡待著。
一個星期總會碰見那麼幾次,在每個星期的開大會時也會照麵,沒有必要得罪死了,萬一哪一天自己的學生栽他手上了呢?
“好的,好的,我下午沒課,就守著他寫,你先去忙吧。”
熊磊也是慶幸,慶幸牛經國沒有在這裡守著,而是把這件事情交給了章溢監督。
要是牛經國在這裡,自己的小心思可能會被他直接戳破。
還好昨天的事情不光隻牽涉到了自己班的兩個學生,還有其他班的,甚至是一些外校的,讓他這兩天過的比自己更加充實。
“浩浩,柴狗一下午都沒回來,不會把我們給吐出來吧?”
一下午都沒有見到柴詠歌,在下午放學吃飯的時間,向楷主動追上拉著劉雨,準備蹭劉雨一頓食堂繼續節省520損失的舒浩浩,幫他們倆刷了飯卡。
“中午的那一套說辭還記得麼?”
舒浩浩大口大口的吃著紅燒肉,這用彆人飯卡刷的飯,就是香。
“怎麼不記得,我人生難得的高光時刻,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夠當著老師的麵兒,讓學霸啞口無言。”
向楷一下午都在回憶,那可是他的光輝時刻。
“記得就行,如果有老師找我們,就用那一套說辭。三張嘴,比一張嘴管用。”
舒浩浩不是養在溫室裡的小白,沒有聖母心。
擁有豐富兼職經曆的他,見慣了不少烏煙瘴氣的赤鑼行為。
有同事生病,讓自己幫忙換個班,結果月底結算工資,對方卻絲毫不提換班的事情,將那幾天的班全部說成是她自己的,將所有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而在自己有事情找她幫忙換班時,直接冷漠拒絕,還仗著性彆優勢,讓他彆騷擾她。
頂著高溫,站在烈日下發傳單,邀生意,好不容易拉到在經過自己介紹後有興趣辦卡的客戶,一帶到店裡,就被另外的同事十分熱情的接了過去,口口聲聲說是幫自己招待,讓他繼續去外麵發傳單。等到算提成時,一個都沒自己的。
在洗腳城兼職,按摩了一個腳特彆臭,沒有人願意接待的大叔,幫他按到非常滿意的決定辦張大單卡時。
一個同事過來說領班找他有事,他便尋了過去,等自己回來,那名同事已經帶著那位大叔完成了辦卡。
柴詠歌今天過來的目的本就不純,吃下苦水也是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