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浩浩來到門前,把眼睛湊向貓眼準備確認一下是誰。
房東的聲音便在外麵響起。
開門前,他還是通過貓眼確定了一下。
長期一個人住在外麵,自我保護意識是必不可少的。
然後,他才把門給打開。
房門才開一條縫,房東便急匆匆的夾著一個公文包進來,額頭上滿是被熱出的汗,想要進屋吹冷氣涼快一下,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給自家配空調。
這棟樓,他都沒有給配空調。
準備找風扇吹一吹來著。
發現舒浩浩根本就沒有開風扇。
畢竟電費是舒浩浩自己交,沒有打開的風扇他也不好自己去開。
索性直接進入正題,從公文包裡依次把準備好的東西依次拿出來“合同、鑰匙,房產證,我都帶來了。合同一簽,款一付,我們立馬就可以去辦理過戶。”
“什麼合同?”
舒浩浩伸了伸懶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是他吝嗇一杯水。
是他知道了房東來的意圖,既然是來生意談判的,那便得用生意談判的那一套,不能太好客。
“你不是說好了麼?五萬,我把我這棟樓都賣給你。”
“五萬,我像是能一下子拿出五萬塊的人麼?”
“你不是有獎學金麼,我都在新聞上看到你了。”
房東是有備而來的。
“可獎學金還沒到賬啊,而且,上了大學,我可以住到宿舍去。等大學畢業,說不定就會留在念大學的城市發展,這樓買下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了呀?”
舒浩浩不否認自己有獎學金,直接否認自己有錢,便是在直接告訴房東生意沒得談。
薑太公能用直鉤釣魚,是因為他讓魚至少看到了鉤。
要是連直鉤都不給,一點機會都不給,魚要怎麼順勢上岸?
這生意,他要談。
要談得對自己更有利。
他要把媳婦兒借給自己的錢作用最大化。
說著又惜財的補了一句“對了,那個後麵的租金真不能退了麼。”
“彆介啊,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麼?獎學金就不能先預支一下麼?要不是急用錢,我哪裡會這麼低價把這樓給賣了呀?”
房東一聽,還真就急起來,他可是承諾了今天就把工錢結了的。那幾個工人現在還住在他家裡等著他,說今天是最後時限,要再不給,不光要上勞動局,還要去實名舉報他工程裡偷工減料的問題。
要是被舉報,不說卡在甲方那裡的錢還能不能拿到的問題,說不定自己還得要賠錢去返工,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我聽說,這樓的開發商原來是個上市公司的大老板來著。自從開發了這棟樓,就開始沒落了。”
舒浩浩進入了洗手間洗起了臉來,晾著房東,沒有絲毫有興趣要談判的意思,洗完臉,用毛巾擦乾,側過頭又道“我記得我剛租你這房子時,你不像是會缺這五萬塊的人呐?難道誰買了這棟樓,誰就會時運不濟?”
“你……沒有這回事,我……你……真不考慮買麼?”
房東一聽,眼睛大瞪。
原來是這麼回事。
怪不得自己最近的財路越來越窄,做什麼都賠!
“樓對麵的兩家鋪子好像也是你的,對吧?”
舒浩浩昨晚回來時,走過去看了一眼上麵已經貼了很久旺鋪出租的電話號碼,拿手機照著電話輸入了一下,還真是房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