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江上來客_大宋最慘官二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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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江上來客(1 / 1)

大宋最慘官二代!

無幾,前麵道上亮起火光,有人持火把行路,臨近看見四人持火把走來,其中三人正便是適才的葉大方、鄒雪揚和馬雙,為首一人身材高大,膀闊腰粗,相貌十分威猛。那人掃了一眼營地,走至傻蒼跟前,抱拳道“在下長蛇幫鄭政,請問官爺尊姓大名?”傻蒼抱拳回禮,道“在下姓鐘,鄭幫主,久仰,久仰。”

鄭政將提手搖擺道“久仰?嘿嘿,久仰個屁。”傻蒼一怔,鄭政大笑道“我長蛇幫偏隅一角,武功又稀鬆平常,出了英州地頭,便再沒人聽過我們的名號,你說久仰,那不是太過違心嗎,哈哈,哈哈。”他這一放聲大笑,立將火堆旁睡夢中的眾官兵驚醒,紛紛操起兵刃,站將起來。

傻蒼臉上不動聲色,說道“非也,非也,若不是長蛇幫鄭幫主聲名震脅嶺南大地,範都督又怎會找你來幫忙?”

鄭政臉色大變,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即望向囚車,問道“囚車裡的人是鄧德夫婦?”傻蒼道“不錯。”鄭政道“我可以過去看看否?”傻蒼將手一引道“請便。”鄭政大步走近,鄧濤站起,背對囚車。鄭政走近,細細看了一眼,突然叫道“鄧老板,真的是你。”鄧德抬起頭望著他,啞著嗓子道“鄭幫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鄭政突然歎了一口氣,轉頭對傻蒼道“哎,隻怪我沒查清楚,糊糊塗塗便接下這樁買賣,鄧老板為人講義氣重感情,救急扶危,名聲向來不錯,我們南粵黑白兩道上的朋友都很是敬重,前幾天才剛聽說蒙冤入獄,沒想到這麼快便被押解至此處,好在鐘大人及時阻攔,不然……嘿嘿。”

嚴寒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夥強盜目的不是求財,而是受人之托劫殺囚犯鄧德夫婦!那是受誰之托?念頭剛起,頓時全身被一股寒氣籠罩,難道是範都督買凶殺人?

把近十天發生的事前後梳理一遍,範都督繞過劉知府,以“陰謀造反、行刺皇上”的罪名直接將鄧德抓拿,首聞時頗覺不可思議,第一個想法便是鄧德被人陷害冤枉;本來這等案子,身為廣東路知府的劉明亮大人完全有權審理,可他堅持不審,非要送上京城交給大理寺審訊,這當中便透著種種詭異之處,如今再聽鐘大人鄭幫主對話,已十有八九肯定範搖光要置鄧德夫婦死地。

雖然今晚劫殺之事完滿解決,但至京城路程還甚遠,途中不知還將會有多少回強殺暗刺!本來以為此趟行程縱然艱苦,卻無性命之憂,那知卻是大大失算了。

傻蒼道“鄭幫主,那你的意思是?”鄭政大聲道“還有什麼意思,這單買賣我不乾了,大方,回去跟眾兄弟說,即時啟程,打道回府。”葉大方道“是。”

傻蒼道“多謝鄭幫主手下留情,不知回去之後如何跟上麵交待?”鄭政道“我們技不如人,沒辦法完成任務。”傻蒼道“鄭幫主意思是,隻要能戰勝我們,就會下手對吧。”鄭政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隻可惜我長蛇幫全體出動,也不是兩位的對手,我們有自知之明,先行告退,哈哈,哈哈。”將手一揮,轉身離開。

長蛇幫走後,後半夜平安無事,天色剛朦朦亮,眾人便即動身。落在隊伍後麵的傻蒼與鄧濤商量“範搖光這回失算,必然不甘心,定會再有安排,後麵的殺手隻怕會愈來愈強,咱們可得小心在意。”

鄧濤道“傻蒼,你有沒有想過,範搖光為什麼會派長蛇幫這種三流貨色來截殺我爹娘?”傻蒼道“呃,他本來叫南門來風出手相幫的,難道是南門來風沒答應他?”鄧濤搖搖頭道“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咱們毫無預警提早出發,給了範搖光一個措手不及。”

傻蒼側著頭道“你意思是範搖光還未準備好?”鄧濤道“沒錯,你想想從我家被抄開始算,隻過得十二日,也即是劉伯伯接手的第四天,爹娘便被押解上京,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按常理說,從劉伯伯將案子上報開封大理寺,再至接到大理寺的公函,一來一回,就怎麼加急也需時二三十日,再到押送我爹娘出發上京,起碼也得一個多月後。”

傻蒼笑道“那是說範都督完全沒有預料到咯,因此隻好臨時安排長蛇幫的人追來劫殺咱們。”

鄧濤點了點頭道“現下我最擔心的便是範都督發現其中的破綻,直接調動軍隊來抓咱們,那我就彆無選擇,隻好按你的提議監守自盜,把爹娘救走。”傻蒼道“濤哥,我認為你無須太過擔心,劉大人既然接收得伯父伯母,那什麼時候押送出發,便是由他這話事,範都督又那裡有權管呢,再說當中需要什麼手續,需要多長時間等,範都督就未必清楚。”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皆認為越快至開封越好,以期儘量減少範搖光籌備、安排殺手的時間。

傻蒼拍馬上前,對嚴寒道“嚴都頭,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嚴寒正心神恍惚,聽傻蒼這麼說,立即應道“是,都看到了。”傻蒼道“敵人安排下的殺手,不單隻為對付鄧德夫婦,連咱們也不能幸免於難,這個你可清楚罷。”

嚴寒道“請問鐘大人有何對策?”傻蒼道“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就按我們的吩咐去做。”

嚴寒素知範搖光心狠手辣,昨晚若不是兩位京城來的大人出手,自己和眾下屬早成異地亡靈,對傻蒼和鄧濤已是言計必從,當下道“屬下願以兩位大人馬首是瞻。”傻蒼道“好,咱們立即加快腳程,在前麵的桂陽監(今湖南郴州)買齊馬匹,改步行為騎馬,全速進發。”

眾官兵都知危險,聽得長官下達的命令,立即來一個急行軍,本來須時兩個時辰的山路,硬是大半個時辰便走完。鄧濤出門前帶了不少銀子,自己掏錢把市集上十六匹馬買光,不管好馬劣馬,老馬少馬,一古腦兒全買下來,更沿街高價購買,不多時便湊齊二十匹馬。

傻蒼又對嚴寒道“鄧德夫婦雖坐馬車,可走得不快,拖了咱們的後腿。”嚴寒道“鐘大人有何好提議?”

傻蒼道“扔下囚車,讓他們騎馬好了。”

嚴寒微一猶豫道“解開手腳縛繩,不怕他們趁機逃了嗎?”傻蒼道“看他倆有氣無力的樣子,你覺得他們會逃嗎,就算逃,能逃得出我倆的手掌心嗎?丟了囚犯,我們比你的罪責更大。”

嚴寒想想也是,便點頭答應。叫下屬將囚車劈得稀爛,點著火燒成灰燼。

鄧夫人不會騎馬,鄧濤便讓出坐騎,讓父母同乘一騎,自己改坐拉囚車的官馬。安排妥當,二十四人即時上馬馳騁。

為避免留下蹤跡,嚴寒遇城不入,繞道而過。眾人飯食都在馬背上進行,每日隻睡兩個時辰,一路急趕。

這著甚是見效,一路順風順水,從郴州至衡山,過湘潭、長沙縣,再至汩羅,路上都沒遇到什麼意外,不到三天,眾官差和鄧德夫婦已站在嶽州城浩瀚寬闊的長江邊上。

二十四匹馬日夜不停趕路,皆是疲憊不堪,又要乘船渡江,鄧濤索性賤賣了它們,等過了江再買過。

上了大渡船,望著江岸漸漸遠離,各人都長長鬆一口氣,站在船板上觀看長江水天一色的雄偉氣象。鄧濤向船家討得一壺熱茶兩隻杯子,讓嚴寒拿去給鄧德夫婦喝,鄧德夫婦接過茶水,感激眼光射過來,鄧濤立即背過身子,不敢正麵相對。

嚴寒道“廣州至開封,如果走官道,皆是選擇於鄂州渡江,咱們偏偏不走大道,讓他們在路上攔一個空。過了長江,下一站就是江陵府的玉沙縣,再往北便是仙桃鎮,過了漢江,離開封便不遠。”

傻蒼道“嚴都頭,你知道得倒挺多,經常走這條路嗎?”嚴寒道“沒,隻走過一次,對了鐘大人,你們南下時是走那條官道?”傻蒼那知道有什麼官道,隨口說道“我們就是在鄂州過的江,咳咳,嚴都頭,說說你軍中的趣事來聽聽罷,一定很有意思。”

嚴寒本是健談之人,此時身在船上,要著急趕路也由不得自己,身心得到放鬆,聽得鐘大人要聽有趣之事,立即侃侃而談,從江南講到塞外,天南講到地北。

其時天陰若晦,四周水氣驟然升起,江麵上一團團白霧罩在滾滾碧波之上,放眼不儘,令人胸懷大暢。過了大半個時辰,陰雲吹散,太陽露出半張臉,照得江水中金蛇亂舞。

忽見船尾一艘小舟張起風帆,追隨駛來。其時吹的正是南風,那小舟的白色布帆吃飽了風,快速逼近。白帆上繪著一條青色的鱷魚,再駛近時,但見帆上鱷魚張牙舞爪的,甚是威猛。

眾官兵紛紛談論“怎地在帆上畫一條鱷魚,這可奇怪之極了!難道是什麼幫派的聖物?”嚴寒道“長江上的鱷魚又叫鼉,以鼉為像征的幫派,那可沒聽說過,若說不是幫派的旗織,誰個漁民有那個雅興在帆上繪這麼一條水靈水靈的大鼉?啊唷,鐘大人、黃大人,咱們可得小心,這艘船上的人怕是要來跟我們為難。”鄧德臉色一變,問船家道“老板,這艘小舟是什麼來頭,怎麼透著這麼怪異的氣息?”

那船老板臉上大有驚恐之色,說道“這是巨鱷幫的旗織,近幾年來已甚少在江麵上出沒,今日不知何故卻突然出現?”鄧濤問“巨鱷幫,那是怎樣的一個門派?”船老板見小舟越駛越近,顯然是衝著他們而來,顫聲道“巨鱷幫的人專……在江上殺人越貨,搶劫過路客商,糟……糟了,客……客官,他們是衝著你們而來……”

傻蒼想起月芽島上的巨龍,心想任你是巨蜥還是鱷魚,抑或是水龍,碰上我都得倒大黴,當下便安慰道“船家無須緊張,他們明知我們是官差,要是還對我們起意的話,定要叫他們有來無回。”

小船片刻間便追了上來,與渡船相距二丈,一拍而行,船中隱隱有梵音傳出。聲音空靈,發音古怪,無一字可辨,尾音拖得長長的,像訟又像歌。突然聲音一轉,曲調低轉放緩,柔情輕鬆。船上一眾官兵本想著要有一場劇鬥,卻不料對方看起來並無惡意,反像是要和他們談心傳情一般。

鄧濤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夥兒要注意。”

過得一會,樂聲止歇,船蓬裡鑽出三個身穿黃袍的人來,頭一人身材高大,一頭亂發披肩,頭頂腦門光禿,額頭上箍一個銅圈,滿臉亂糟糟的粗須,約莫四十來歲年紀,手拿一根紫色鐵杖,杖頭掛滿金鈴,一頓之下發出釘鈴當啷清脆悅耳之聲。

身後二人相貌怪異,一人如竹竿般瘦高,疑似一陣江風吹來便能將之吹下海,拿著一柄又長又大的戒刀,那刀身比他腰板還要寬闊;另一人中等身材,雙眼無神,膚色蒼白,嘴角下垂,一臉病容,整個人看起來如是個癱瘓在床十年以上的病鬼,這人手中拿了一雙鋼圈。

隻見頭陀牛眼圓睜,向渡船上的人掃了一圈,嗡聲嗡氣道“鄧德夫婦在船上嗎?”江麵上雖然風大,但他發出的聲音鑽入各人耳中,仍如便在耳邊呼喝,震得各人耳鼓生痛。

船上傻蒼等都沒有回答,頭陀連問三回,仍是沒有人回應,都傻乎乎看著自己,禁不住怒氣衝天,將鐵杖一掃,暴喝一聲道“你們都聾了嗎,還是全都是啞佬?”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各人雖然看著他說話,卻也都被他這一聲中氣十足暴喝嚇了一跳,耳中如遭落地雷,轟隆隆響個不停。

嚴寒緩過氣來,終於開口說話,道“大師是誰,江中相見,有何貴乾?”那頭陀粗聲說道自己叫耶律長藝,是青海白馬寺藏巴葉神甘丹措的首席大弟子,身後兩人是他二師弟哥寧洪荒,三師弟紮西仁珠,江上求見,實為邀請鄧德夫婦至白馬寺上一聚雲雲。

嚴寒道“耶律大師,鄧德夫婦是朝廷的欽犯,有造反行刺皇上之嫌,現下上京受審,罪行未定之前,絕無自主行動之權,恕不能應承。”

耶律長藝哈哈大笑道“我師父聽說鄧德臉相圓潤,天庭飽滿,與我地藏佛頗有法緣,有心見之,急命我無論如何要請他夫婦前往相見,論談佛法,還請官老爺賞個薄臉,讓本陀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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