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授之以刀,不如授之以術_大宋最慘官二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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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授之以刀,不如授之以術(1 / 1)

大宋最慘官二代!

這漢子正是張厭淼,他輕輕一笑道“彆跑,彆急。”

周圍食客見出了人命,紛紛衝出大門,可張學榮一家離開時,卻被張厭淼甩出筷子把他們雙腿穴道點上,一個個摔倒在地下。

秦郭兩人雖然害怕,但知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笑臉魔頭不會放過自己,互相對望一眼,雙雙抽出兵刃和他拚鬥起來。張厭淼身法如電,刀招飄忽怪異,隻十餘招便把郭冼劈為兩段,又過十招,崆峒派掌門人秦朗腦袋被斬了下來。

張厭淼殺了三人,提刀過來要殺張學榮父母,張父張母大聲呼救,又問他為什麼要殺死他們,張厭淼揮了揮手中的金色寶刀,笑眯眯道“但凡聽過這把逆刀名頭的人,都要死。”

逆刀正要刺向心口,突聽得堂外有人叫道“住手!”張厭淼停手轉身,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乞丐從門口走進來,手中拿著一根黃澄澄的打狗棒,那乞丐道“張兄弟,這一家子都不是江湖中人,又何必要濫殺無辜?”

張厭淼道“原來是丐幫的段幫主,久仰久仰,段幫主彆來無恙罷,張某人的事,莫非你想過問?”那乞丐幫段幫主道“張兄弟,他們一家五口隻是尋常百姓,並非江湖中人,就算知悉世上有這樣一樣寶物,也不會打你的主意,望你手下留情,網開一麵。”張厭淼哈哈大笑道“沒有人能從我手下救走一個人!”說完挺刀刺向張母,張學榮離母親最近,一個翻身擋在母親身上,刀尖從他背心刺入。張母叫道“兒啊!榮兒!”張厭淼稍感意外,抽出逆刀。

就這樣,張學榮為母親挨了一刀,大出血暈死過去,等醒來,爹娘和哥哥姐姐都已被害,那挺身出來勸解的丐幫段幫主與張厭淼大戰一場,最終不敵被斬殺,打狗棒亦被削成幾截。

張學榮得幸運留下性命,一來刀尖剛好刺得恰巧,既沒傷到心肺亦未傷到脊椎,二來張厭淼見他肯代母死,心中突然發了一點點善念,收力不刺,刀尖入肉不深。後來丐幫的人把他救醒回來,張學榮因為家破人亡、無依無靠而加入丐幫做了個小叫化子,從小跟著幫內的大哥哥討飯學藝,闖蕩江湖。

段幫主英年早逝,沒來得及傳授絕技,降龍十八掌因此失傳,另一項絕藝打狗棒法,打狗棒雖損毀,但時任副幫主的林先行會使六七成,雖最高深精妙的招數缺失,卻大體得流傳下來。又因段幫主死得突然,沒來得及指定繼承人,幫內勢力互相傾軋,紛爭不止,接下來的幾十年都陷於內亂之中,實力大減。

張學榮敘述完往事,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傻蒼與鄧濤皆沉默不語,突然張學榮抬頭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段幫主不為救我一家而橫遭不幸,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得完整流傳下來,剛才又怎麼會讓西域番僧全身而退?”

傻蒼道“張前輩,原來你竟然被這柄刀刺過身,飲過血,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張學榮苦笑了一下道“有什麼好說的,與你根本無關,隻是這柄刀實在太過邪門,傻掌門,你可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千萬不要重蹈令師祖覆轍,墮入妖魔道啊。”

鄧濤道“張前輩,我認為不是逆刀使張厭淼前輩墜入妖魔道,而是他自己自大膨脹,無人監管,釋放出心中的惡魔,才導致他一生都在殺人。”

傻蒼點點頭道“黃大人的觀點新穎,也很站得住腳,隻要逆刀主人立場堅定,不在闖蕩中迷失人性,我瞧這把逆刀,怕算不上什麼洪水猛獸。”

張學榮道“你們說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是張厭淼隻在逆刀被封印於寒晶石中,與其隔絕之後,性情才得大大收斂,從此歸隱武夷,若非如此,彼時的江湖,隻怕還要多籠罩在金色恐怖之中。”

傻蒼沒想到他連逆刀被封印之事也知,便問道“張前輩,多年以前武夷山天心峰拔刀台上兩大絕世高手對決,其內情如何,你老人家可略知一二?”

張學榮道“沒人親眼目睹過那場顛峰對決,我所知道的是當時周紫龍老前輩以八十高齡對陣如日中天正處於當打之年的張厭淼,鬥了三日三夜,周老前輩才艱難取勝,把逆刀奪過,插於寒晶石當中。江湖中代代相傳的便隻有這麼多了。”

傻蒼見他所說和方史兩位掌門說的差不多,想來是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對外人提到比拚細節,便道“隻可惜周老前輩沒有早點出手,不然張前輩一家四口就不會橫遭禍端。”

鄧濤道“該不是張厭淼殺了丐幫段幫主,才迫使周老前輩出手罷。”

張學榮又長長歎一口氣,臉色愈發晦暗,雖然過去已有六十多年,但痛苦絲毫沒有減少。彼時大宋甫立,國內政局穩定,人民安居樂業,如果沒有發生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現下恐怕已是兒孫繞膝,享受著天倫之樂,現雖身為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自也風光,可和兒孫滿堂的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感懷良久,張學榮才道“傻掌門,你既然立誌使刀,自信可操控天地逆刀,那我也不再多說,剛好老丐青壯年時期結識了幾個使刀的好朋友,曾花費過不少時光鑽研刀法,對刀有些粗淺的認識,你若不嫌棄,我便將淺薄學識傳授予你罷。”

這簡直是喜從天降,傻蒼激動不已,雙眼含淚,立即跪下磕頭感謝,張學榮扶他起來道“傻掌門,我傳你刀法精髓,實在是存有私心,望你以後在交戰中,憑技而非憑刀取勝,如刀法精湛,還在乎手中握的是什麼刀嗎。”傻蒼道“前輩囑咐,晚輩銘記於心,若將來亂了心性,傻蒼必定自戕以絕天下大患。”

鄧濤欲要離開,張學榮讓他留下,道“黃公子,你雖然使劍不使刀,但了解刀的心意性情也是無壞,將來碰到使刀敵人,也可做到心中有數,看清而後動。”鄧濤道“對,若是傻蒼因刀成狂,我也可一舉而製服他。”張學榮笑道“不錯,不錯,不過你先得先立於不死之地,才能破他逆刀,可這又談何容易。”

張學榮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封麵上寫著“刀隨心至”四個楷字,說道“兩位俊傑,老丐今天要傳你們的並不是具體的某一式刀法刀招,而是刀性刀魂,使刀手法、出刀時機及方位等要詣。刀,講究以輕禦重,以快製慢,但當刀意性情你研究掌握深透後,亦可達至‘手禦一刀,如持泰山’之感,即是大智若愚,大巧似拙,從而做到以慢製快,以重馭輕。”

“刀,有單刀、雙刀、柳葉刀、鬼頭刀、大砍刀、斬馬刀、陌刀等等,每種刀都有各自不同的屬性,使不同的刀,要以不同的心性去對待他,隻要將刀當成是朋友、戀人,用心對待它,才能了解其刀意,發揮你手中握著的每一把刀之最大潛能……”

“這本小冊子,是前人與我總結出來的使刀訣要,你們仔細看看,用心感受。”說著翻開第一頁,傻蒼與鄧濤雙麵注視發黃的頁麵,隻見那紙頁上畫了四幅使刀圖,其下蠅頭小楷寫得密密碼碼,張學榮指著使刀圖,逐一讀那釋疑要義,有時還拿起刀劈上幾刀以作示範。講解完第一頁,張學榮接著翻講第二頁,第三頁。刀有斬、劈、斫、削、撩、挑、掠、紮、抹、掛、刺、纏、繞、挺、插、立、翻等數十種變化,一項項詳加剖析。

傻蒼隻聽得心曠神怡,以往心中關於“屠殘刀”中無法形容的或是具體不起來的難點疑點,在此刻都一一迎刃而解,便如一個從來吃不飽的窮苦小子忽地麵對無數山珍海味,佳肴美食,目之所接,耳之所聞,莫不新奇萬端。這刀性刀意變化繁複之極,傻蒼於一時之間,所能領會的也隻十之四五,其餘的便都硬記在心,而鄧濤更是聽得莫名其妙,連兩成也聽不懂。一個覺得教不夠詳細,兩個學得不知疲倦,時光飛快溜過。

張學榮本想粗講一遍即離開,誰知這一教授,竟然用時兩日一夜。第二日傍晚,張學榮對傻蒼道“同是一把刀,同是一招,不同的人斬劈出來,威力強弱大不相同,天下所有招式自也一般。你縱然了解刀性刀意,倘若使出時刀術不純,畢竟還是敵不了當世高手,此刻你已入了刀的世界,要想多勝少敗,再苦練幾十年,便可不須借助逆刀之邪,亦可和天下英雄一較長短了。”

傻蒼昨天剛開始時還能跟得上張學榮的節奏,可越是學得多,越覺這刀技之中變化無窮,不知要曆多少時日苦練,方能精研到其中之精妙核心,聽他要自己苦練幾十年,絲毫不覺驚異,跪拜感恩,說道“晚輩倘能在以後的日子中,拾獲眾位前輩總結創製的刀性總意,那是相當幸運了。”

張學榮道“你倒也不必畏懼,刀法雖繁,刀意刀性雖難測,若要精研刀法,要旨在一個‘變’字,變,在於活用,活學活用,活靈活現,決不在生搬硬套,不懂變通。等到通曉了‘刀隨心至’的刀魂,則已是達至化境,你便是什麼刀招沒學過,或是手中拿的是劍,也不相乾,對敵之際,自能臨時創製刀招劍式。劍術與刀法,初練時都追求一個‘快’字,而後是一個‘妙’字,但到後來,殊途同歸,在快和妙的基礎上,精研一個‘變’字,以變製動,以變製靜,以變製巧,以變製拙,無所不能。你們倆資質甚好,我跟你們講的道理,現在聽不懂沒關係,日後自會慢慢理會思悟。西方軍情緊急,老丐在此擱了兩天,得立即離開。”

傻蒼和鄧濤大有不舍之意,傻蒼道“張前輩,你此番西去,一定萬分小心,關於‘刀隨心至’四個字,我還有許多不明之處。”張學榮道“我既然領了你們入道,其中修為如何,自要看各人稟性體會,我寫的這本小冊子,便留給你們罷,望日後時時思忖習練,不可荒廢。”傻蒼與鄧濤再度跪拜領贈。

分開之後,一行人往北疾馳。途中稍有空隙,傻蒼便拿出小冊子細細研讀,照圖舞刀,在馬背上急馳時則冥想其中尚不明白之處。兩日後,傻蒼疲憊不堪的身體終得康複,然四肢內息散儘,卻是無法得到補充。

馬隊一路上順風利水,再沒發生什麼意外,而隊中的內奸,三人一直找不到機會揪出來。這日下午,眾人於朱仙鎮歇息,朱仙鎮往北再行四十裡,便是當朝天子之地開封。

各人一路奔馳,風塵仆仆,想著明天就可到達目的地,便都放鬆下來,人人梳洗完畢,換上乾淨衣服,才在大客房裡擺了兩桌吃飯,席間眾人心頭放寬,放量喝酒。吃著吃著,有人不勝酒力,相繼趴桌大睡,還有的連坐也坐不穩,跌倒在桌下。

傻蒼對鄧濤嘲笑道“這些當兵的,怎地酒量如此差勁,每人二兩都不到,便都暈倒。”鄧濤醉醺醺道“北方人釀的高梁酒酒勁就是大,才幾杯下肚就上頭,喂,你轉來轉去乾什麼?。”傻蒼道“誰轉來轉去,我看是你腦子轉,酒量差就差,乾什麼高粱酒的事,你瞧我就不是什麼問題也沒有”

鄧濤嘿嘿一笑道“傻蒼,說我酒量不好?那次我輸給你了,大言不慚。”說完腦袋一擺,趴在桌子呼呼呼大睡。

傻蒼罵道“小子,有了這次,看看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吹。”一抬頭,隻見人人醉倒,心中一凜“好像有點什麼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一下子卻又想不出來。他自斟自飲,腦海裡升起一個模糊的場景,似乎和當下的情形十分類似,停下酒杯想啊想,卻硬是無法將腦海裡碎片影像清晰化具體化,突然之間他右手一鬆,酒杯掉地掉得碎成幾塊,跟著身子一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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