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精神內耗,從離婚開始!
聽到開門動靜。
於思媛抬起視線看向剛把手機裝進口袋的男人。
襯衣,長褲,腕表,休閒西裝外套。
他帶進來了一陣冷意,也帶進來一陣怡人清風。
於思媛有了種很強的割裂感。
他好像不再是她朝夕相處的那個他,穿的那麼講究,細節感拉滿。她的角度,宛如看到一個風度翩翩,乾淨俊逸的貴公子朝著她走來。
於思媛抿了抿乾澀的唇,不自然移開了注視。
第一眼可以驚豔到讓她忐忑的人,多年之後,再如初見。
於思媛勉強提著心力搭話“跟誰聊天呢,那麼開心。”
許弈“蔣清雨。”
“腕表她幫你買的?”
許弈抬了下手腕“我姐買的。”
“這表我在商場專櫃看到過,價值九十多萬。也想幫你買過,沒舍得……”
“哦,我以為很便宜。”
“你姐對你挺好的吧。”
許弈看她精神狀態尚可,笑了笑“還行。”
“她可真年輕,上次你讓私家偵探給我傳的照片。要不是你倆外貌有相似點,我真要誤會你們關係了。”
許弈“你倆也有相似點,她折騰彆人,你折騰自己,都愛折騰!”
“你跟蔣清雨什麼時間開始的?”
“她被網暴那會兒,倆人心裡都煩,一塊出去旅遊確定的關係。”
於思媛嗓子動了動,艱難出聲“她沒那麼單純,很會裝,會演……”
許弈“她所有缺點目前在我眼裡都是優點。”
“那我有優點麼?”
“有,膽子大,臉皮厚。”
於思媛“你比以前損多了。”
許弈轉身,走到窗前無聊的往外看“等傷愈後去權威些的心理醫院谘詢一下,大夫說你有病。”
“我知道啊,早就知道。情緒不穩,易燥易怒,想法極端。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環境催生出的殘次品。換我處在你的位置上,我或許早有拿刀的想法。許弈,你不恨我麼?”
“沒病,不恨。”
“怎麼能不恨?我折磨了你六年。”
許弈“我不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幼童,你眼中的折磨在我這談不上多大的折磨。跟你結婚是渴望有個家,後來發現在這家裡生活還不如我那套賣掉的小房子活的舒服,自然就產生了逃離心。那種對衝感,對比感很強烈。”
“如果我從小沒有一個很幸福的童年,沒有一對三觀很正的父母,我大概都察覺不到你們想讓我成為家庭和婚姻的奴隸。”
於思媛“我沒有過這種想法……”
許弈打斷“可你一直在這麼做。於思媛,我挺好奇,你們一家人在做一些惡心事兒的時候真不知道自個挺惡心麼?”
於思媛被問的沉默,她看著他背影乾聲道“我都這下場了,何必再翻我舊賬。”
許弈“是你一直在沉於過去,翻舊情。”
於思媛“你就不能記我點好……”
“就因被那些好給蒙蔽了,才進了你家那座墳。這種情況下,你得多好才能被我有觸動的記起來。回看過去,跟看電影似的,還是部代入不進去的垃圾電影!”
於思媛收回視線,自閉轉過了身體。
很暖的人,夢寐以求的場景。
再找不回相處的感覺和溫馨。
她看出來了,許弈是不願跟她聊,才會一開口必然把話聊死。
抵觸和不耐明顯到讓於思媛覺著她最近因他產生的所有痛苦都不值得。
他留在這可能真是暫時找不到替班的人。
也對,舊愛哪敵新歡。
原來所有的懷疑都非無中生有,倆人終究是走到了一起。
……
蔣清雨走完親戚,還是約了許茴一塊吃晚飯。
她就是那麼口是心非。
跟許弈說不願意和許茴相處,實際上,很喜歡她。被擠兌挖苦幾句,蔣清雨都聽的順耳。
大方,漂亮,有見識,處起來還輕鬆……
蔣清雨跟她在一塊甚至滋生出一種,被言辭蹂躪都很爽的快感。
她認為許茴要是個男的,估計會渣出天際,反正自個肯定很難扛住她四處揮灑的獨特魅力。
開車到許茴所住樓下。
蔣清雨開窗斜了眼正走來的她,麵無表情。
許茴也如沒看到她,隻看出來這姑娘肯主動請自個吃飯,八成昨晚是被弟弟給哄差不多了。
“請我吃什麼?”
蔣清雨“不是我想請,是你弟求著我過來陪你。他怕你寂寞空虛冷,在江城待不習慣,讓我這個東道主多儘儘心意。”跟著如同在嘟囔“真可憐,過年也沒個人陪。”
許茴全聽的清楚,沒搭理。
有時候聽聽彆人口嗨還蠻有意思。
蔣清雨見她不說話,隻顧低頭玩手機,忍不住又道“你初幾回燕城?咱倆說不定可以一塊。”
許茴還是沒搭理。
蔣清雨偷看了一眼她手機“跟誰談戀愛呢?”
許茴把屏幕傾斜到不被看到的角度,自顧打字。
蔣清雨鬱悶。
明明昨天還因為怕自己跟她弟弟鬨矛盾主動當說客,自個今兒來找她,她難道不該很熱情……
許茴是在溝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