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新的部署。
重中之重先把薑延帶走的輿論話語權經營起來,次要的是跟風短劇市場。她本想把這塊交給蔣清雨跟許弈去做,一個沒興趣,一個毫無理想。最次要的是求穩,穩住慧心眼下的局麵,不亂投,不盲投。
慧心這些年錯過了許多新概念,電池,車,共享等等。
都是不熟悉的行業,多少人想誆她入局,不為所動。
短劇不同,這屬於文學市場衍生品。節奏快,前景初顯……最關鍵的,她懂這個行業,自信可以很順利的去發展。
“姐。”
蔣清雨看她始終抱著手機,繃不住叫了一聲。
許茴這才側目“忙工作呢。”
“你想吃啥?”
“隨便。”
“你怎麼跟你弟一樣,動不動的隨便……我請客,你就說你想吃的。”
許茴再度側目“你有狂躁症吧,嚷什麼呢!我不餓,可不就是隨便,找個安靜的地兒就行。”
蔣清雨白眼,把車停在一家西餐廳前。
許茴“最討厭吃西餐!”
蔣清雨正下車的動作停住“你讓我選,我選好了你又討厭?”
“除了西餐都行。”
“又來了,剛剛隨便,現在都行!!”
許茴失笑,收起手機“你今年收多少壓歲錢?”
蔣清雨“沒多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叔叔阿姨……”
許茴“我二十多年沒收過壓歲錢了!”
蔣清雨從車裡翻出一紅包“我給你一個。”她硬塞到許茴手裡,笑著說“我看最近網上很多人在呼籲讓你跟駱峻在一起,有沒有考慮過?”
許茴拿著厚厚的紅包,打開看了看,大概有個四五千“駱峻跟許弈誰好看?”
“沒可比性,許弈才二十幾,駱峻都老男人了。”
“年輕的駱峻跟現在的許弈誰好看?”
蔣清雨看她問的認真,自也答的認真“當然是許弈,不好看早讓他一邊玩去了。”
“他既沒我弟弟好看,又沒我有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考慮跟他舊情複燃!小姑娘,等你到我這年齡,有我這財力就知道情啊愛啊就那回事,不可能會是執念!”
“你不想有個家?”
“想過,但我不認為我可以把家經營好。家庭,圓滿,包括繁衍,很多都是基因自帶的屬性……我這人叛逆且討厭有過多牽絆。你跟許弈有家有孩子就成,最好多生一個給我養,省得我晚年太無聊……”
蔣清雨聽的迷糊,臉發燙。
“你考慮的是不是太遠了!”
“如果你家庭不是那麼圓滿幸福,你也容易想的遠。我做過很多錯事,受到過最狠的懲罰……十七歲,一個人異國他鄉,每天晚上孤零零的默默垂淚。第一次在國外過年,想回家不敢回家。上一秒被所有人愛著,下一秒被所有人遺棄。父親生病去世沒人告訴我,母親最後一麵我也沒見到。有話不知找誰說,有歉不知找誰道……”
“就像我在直播裡說的那樣,我把自己所有委屈全怪在了父親身上,恨了好久好久,恨的心生間隙。這些年我才慢慢弄清楚一個道理,如果永遠站在自己立場上去思考問題,那錯的一定是全世界。”
蔣清雨被她帶進去了,手從方向盤上挪下抓住了許茴的手“姐,誰都沒錯,我懂你……”
許茴甩開“你這小聖母,彆動不動就想拯救世界行不?聊天你都聊不開,沒勁!”
蔣清雨抹眼睛,擠出笑“你不要抽煙了,我不喜歡煙味兒,眼淚都給我熏出來了。”
許茴“薄荷煙,要不要來一支?”
“行啊,我嘗嘗。”
蔣清雨順手把許茴手裡的煙拿過來抽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還挺好抽。”
許茴瞧她發現新大陸般的表情,忍著沒笑。
這煙就類似於口香糖,沒尼古丁,也沒啥有害物。主要效果裝酷,提神兒。
看她有點抽上癮的樣子,許茴拿手機拍了兩張。
蔣清雨愕然“你乾嘛?”
“發給許弈看看。”
蔣清雨急的忙摁滅香煙,壓住許茴的手“姐,拍照不道德。我好不容易才偽裝出的乖乖女形象,這照片太破滅了……”
許茴不料她這麼激動,忙道“我不發,你給我好好開車!刹車!!!”
蔣清雨被提醒下才啊的一聲尖叫,一腳悶死。
但還是晚了。
砰的一聲,直接跟前車屁股撞在一塊。
車停。
許茴生不如死閉上了眼睛。
服了。
六十多米寬的路,前方就這麼一輛車也能追尾撞上。
眼見前車的車主氣勢洶洶的朝兩人走來,許茴不等人走近,隔窗把蔣清雨給自己的那個紅包丟了過去。
車主下意識就抬手接住了。
許茴“夠不夠修車的?不夠就走保險!”
“夠,夠了!”
車主觀察著戴著口罩的許茴,又看了看同樣把口罩戴起來的蔣清雨。
總覺哪見過一樣。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丟錢的那個女人把主駕上的人拽下來換了位置。跟著一腳油門,車子迅速在視線裡消失。
車主抓了抓頭發。
要不是手裡還拿著紅包,都感覺出幻覺了。
自己這破車,補個漆最多百,紅包裡至少有四五千。
對方酒駕麼?
還是毒駕?
亦或者是逃犯,都戴著口罩,神秘兮兮的……
越琢磨越不對勁,錢都有些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