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凶險_郡主有喜,風光再嫁_思兔 

第82章 凶險(1 / 2)

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那小宮女似乎嚇軟了,跌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跪不端正。

聖上一看,倒是個漂亮的小宮女,心頭的火氣便下了一半,“怎的在廊間亂跑?”

“婢子……”那宮女一晃,似乎將什麼東西藏在了袖子裡。

“拿出來!”梁恭禮眼尖,立時喝道。

宮女嚇了一跳,趕忙塞的更緊。

梁恭禮朝小太監使眼色。

小太監蹲身按住那宮女,“藏什麼呢?在聖上麵前,還敢遮遮掩掩?”

“沒什麼,”小宮女顫聲哭道,“真沒什麼。”

“沒什麼就彆怕嘛,拿出來,讓朕瞧瞧?”聖上的聲音倒和緩的多。

小太監放開手,那宮女哭哭啼啼的從地上直起身子。

她淨白的小臉兒上多了淚痕,更叫人多了幾分憐惜。

她偷偷看了聖上一眼,手探進自己的袖子裡。

“快拿出來!”小太監催促道。

她慢吞吞從袖子裡逃出一方手帕來。

小太監一把奪過手帕,雙手呈給梁恭禮。

梁恭禮又將帕子轉呈到聖上麵前。

聖上沒伸手,眯眼看著那帕子,原本和煦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有些難看,“這是你的帕子?”

宮女連連搖頭,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這分明是男人的手帕,還不快快交代,究竟是何人的帕子?”聖上冷聲喝問。

宮女怕的跪在地上隻打擺子,卻是抿著唇不說話。

“宮女手中竟藏有男人的東西,這是私通!”聖上側臉問梁恭禮,“私通,是為何罪?”

“宮女與外男私通,乃死罪。”梁恭禮彎身說道。

宮女嚇了一跳,“不是,聖上饒命,這是越王落在周昭儀宮中的東西,昭儀叫婢子給越王送回去,並非婢子與人私通,求聖上明鑒啊!”

聖上眯眼看她,“既是越王的東西,你為何早不說?”

那帕子折了幾折,疊的整整齊齊,還在梁恭禮手上呈著。

宮女垂頭,怯懦不敢作聲。

聖上眯眼。伸手從梁恭禮手上拿過帕子,“這是越王的帕子?”

他順勢抖開來看。

啪嗒。

從那疊好的帕子中間,卻是掉出一個小東西來。

梁恭禮連忙將那東西撿起來。

陽光落在梁恭禮捏著那小物件兒上,透亮透亮的散發著柔和的光。

“耳墜兒?”聖上眯眼。

梁恭禮喝罵那宮女,“還敢說你不是與人私通?這耳墜兒是怎麼回事兒?”

宮女嚇得癱軟,連連搖頭,“耳墜兒不是婢子的……”

聖上眯眼略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泰兒也是該娶妻了,這東西若是他的,便將他叫來問問,他生母出身低微,可他畢竟是朕的兒子。他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還會委屈了他不成?”

梁恭禮躬身要退下。

聖上忽又喚住他,“等等。”

梁恭禮連忙站住。

“耳墜兒拿來。”聖上伸手。

梁恭禮連忙將耳墜兒奉上。

聖上眯眼看著那耳墜,“女子送人定情信物。一般會送什麼?”

“哎喲聖上,您這可是考驗奴才呢!”梁恭禮笑著彎身,“奴才哪兒知道女子送什麼?”

聖上哈哈一笑,“是,朕不該問你。那你說?”

聖上又看向那宮女。

宮女這會兒,好似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泰兒的性子……便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朕就這麼直接問他,他也未必會告訴朕吧?”聖上眯了眯眼,看著那宮女道,“這真是泰兒的帕子?”

“是,婢子不敢撒謊欺瞞聖上,是幾日前,越王來給周昭儀請安的時候落下的,怕聖上怪罪。婢子不敢說。”宮女小聲道。

聖上眯了眯眼,“叫宮裡的匠人來。”

宮裡有專門為聖上和貴人們打造各種首飾,飾品的匠人。

梁恭禮連忙命人帶了匠人來。

聖上把那耳墜兒交給匠人。

匠人細細一看,連連搖頭,“這並非宮中敕造。”

“能看出是哪兒出的麼?”梁恭禮問道。

常侍常年在宮裡,不懂這個,匠人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長安城銀鳳樓的老匠人所做,隻要到銀鳳樓打聽,應當能問出來是誰做的。”

聖上點頭,交給一個內常侍去辦。

這事兒不難。

聖上並未放在心上。

可稟奏上來的消息,卻是叫他大吃了一驚。

“這是誰的耳墜兒?”聖上瞪眼又問了一遍。

內常侍心虛,小聲道“蕭家娘子,蕭玉琢。”

聖上愕然了一陣子。“壽昌郡主……哦,朕廢了她的郡主封號,她如今已經不是郡主了。”

內常侍應了一聲,沒敢多言。

“那這帕子,去查了麼?”聖上又問。

“帕子查了,越王殿下確實有這樣的帕子,前幾日也確實去給周昭儀請安,是稟了皇後娘娘知道的。”內常侍回道。

答案都明白了。

聖上的臉色,卻難看了。

那隻耳墜兒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麵前的禦案之上。

他原本還笑嗬嗬的準備賜婚,這下笑不出來了。

“蕭玉琢……蕭玉琢……”聖上嘀咕著這名字。

他身邊的內常侍卻連一個敢吱聲的都沒有。

金殿之中安安靜靜,隻有他徐徐念叨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冷。

“難怪朕幾次跟泰兒提及賜婚,他都說不著急,搪塞過去。”聖上喃喃說道。“原來是……恭禮呀,你說,朕該怎麼辦?”

梁恭禮連忙俯身,“這……這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你隻管說你的,朕隻是聽聽,恕你無罪!”聖上擺擺手,似乎真的隻是隨便問問。

梁恭禮眼睛晃了一晃,緩緩說道“倘若蕭家娘子沒有大婚,聖上賜婚也可,畢竟是越王表妹,親上加親……可如今蕭家娘子已經嫁了景將軍,呃……”

“說跟沒說一樣。”聖上冷哼。

“蕭家娘子又休了景將軍。”梁恭禮又加了一句。

聖上微微皺眉,“你是說,朕能賜婚?正好將她賜給泰兒?王妃是不必想了,做個良娣,也不虧了她,阿姐也不能說朕不疼外甥女?”

梁恭禮垂頭不敢吭聲。

長公主若知道他在這兒還添的有話,那還不得恨死他?

聖上能說,他可是半個字兒不敢說。

“唔,若是將她賜給泰兒,”聖上似乎還真考慮了起來,“景延年也能徹底死了心思,朕再為他另尋一門婚事,叫他和蕭家撇清了關係……”

梁恭禮飛快的瞥了聖上一眼,不敢搭話。

“紀王娶蕭家娘子,越王也娶蕭家娘子,這……”聖上思量片刻,忽而搖頭,“不行。景延年朕了解他,重情義,蕭玉琢休他,辦了他那麼大沒臉,他還跪在禦書房外頭,求朕收回成命!朕若轉而將蕭玉琢賜給了越王,隻怕他……”

梁恭禮連忙拱手“聖上聖明!”

聖上輕嗤一聲,“為個女子,讓朕的愛將記恨朕,記恨朕的兒子,不值!”

梁恭禮也跟著道“不值,不值。”

聖上的目光落在那清透的翠色耳墜兒上,眼睛微微一眯,“這紅顏禍水,留著是患,索性……”

梁恭禮聞言隻覺周遭刹那間一冷,寂寂無聲。

——

宮裡要辦千秋節大宴。

自玄宗那會兒流傳下來的傳統。

就是慶賀聖上生辰,君臣同樂,百姓同樂。

在長慶宮中有盛大的宴席,還有各種精彩的節目百戲,簡直比過年還熱鬨。

蕭玉琢以往也跟著阿娘參加過宮裡的千秋宴。

不過如今她已經不是壽昌郡主了,隻想著這宮宴,跟自己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卻不曾想,宮中竟有帖子專程送到她手上,請她務必參加這次千秋宴。

蕭玉琢拿著帖子,很是莫名,“我既不是官身,又不是郡主。如今連景延年的夫人都不是,宮裡為什麼要給我發帖子?會不會是弄錯了?”

菊香雙手接過那帖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搖頭道“宮裡斷然不會發錯了帖子的,這帖子提有娘子名諱,分明就是要請娘子。”

蕭玉琢皺眉,“那我能不去麼?”

她如今的身子,已經顯懷了。

沒懷孕的時候,還遭人嫉恨呢,如今挺著個肚子,去宮裡?那不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呢?

“宴請的名單,都是要交聖上過目的,”菊香微微皺眉,“是有聖上請臣子的意思在。再者說是為了慶賀聖上壽辰,不去……不合適吧?”

“這裡頭,透著古怪呢!”蕭玉琢皺眉,“把帖子給將軍送去,叫他……”

“什麼給我送去?”景延年邁步進門。

這些日子,他日日在她眼睛裡晃。

不是彈琴,就是念書,還美其名曰,讓他孩子先認認父親。

她能說什麼?

雖不想見他,但看著看著也看習慣了。

他沒讓人通報就進來,她也習以為常了,“你瞧,這帖子,怎麼還發到我手裡了呢?”

景延年接過帖子看了一眼,臉上並無意外之色,“聖上已經叮囑我,接你同去。”

“什麼?”蕭玉琢瞪眼,還專程叮囑他?這麼說,不去,真不行了?

“我會小心護著你。”景延年深邃的眼眸望著她,緩緩說道。

嗯?

蕭玉琢微微皺眉,叫他看出自己的擔心,她有些不甘,輕哼一聲,“將軍還是離我遠些,我才安全。”

景延年沉默看了她一眼,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聖上命我帶著你。”

嗬,拿聖上的話來壓她呀?

蕭玉琢翻了個白眼。

千秋節那天一大早。她就被丫鬟扶起來梳洗打扮。

入宮可馬虎不得,連頭發都得梳得一絲不苟的,免得落了大不敬。

蕭玉琢本想穿的隨意一些,可丫鬟嚇得連連搖頭,說什麼都不肯。

她雖說已經不是壽昌郡主了,但畢竟和景延年的關係在這兒擺著,就算她休了他又怎麼樣?他不認,聖上也跟著裝糊塗。

這一出門,就不能丟了份兒。

蕭玉琢換了平底的布鞋,盛裝打扮之下,又特意穿了廣袖寬服,剛剛挺起的肚子,倒也不十分明顯。

“娘子真好看!”梅香捧著臉看著她。

蕭玉琢輕哼一聲,“就會奉承。如今都胖了不少,雙下巴都快出來了,哪裡好看了?”

“娘子,這才豐腴,以往倒是有些太瘦了,如今這皮膚盈盈潤潤,比玉還滑,這一雙清清亮亮的眼眸,如一汪碧透清澈的池水,波光瀲灩的,叫人望之心動,這還不美?”梅香說的信誓旦旦,隻差指天發誓了。

蕭玉琢照了照鏡子,果然是人靠衣裝。她沒有塗脂抹粉,但本身膚色好,衣服顏色鮮亮,便襯得她臉色是白裡透紅。

最近吃的不少,臉上滿是膠原蛋白的彈性,年輕元氣飽滿的瑩潤。

她衝鏡中的美人微微一笑,讓丫鬟扶著她的手走出門外。

卻見二進的馬車外頭,正立著一個身高腿長,氣勢清冷的男人。

聽聞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目光落在她身上,竟有片刻的凝滯。

蕭玉琢彆開視線不看他。

卻無法忽略他凝望的目光是那般的灼熱。

她走近牛車,正要踩著馬凳上去。

景延年卻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嗬氣,“夫人今日真美。”

蕭玉琢扭臉狠狠瞪他一眼,卻愕然在他眼中看到了驚豔。

他目光專注,周圍他的侍衛下屬,一乾的丫鬟仆婦,都被他視為無物,那凝視的目光,叫蕭玉琢心裡一抖。

“放手!”她輕喝一聲,卻在他目光之中,微微紅了臉。

她坐進馬車裡,臉上好半天還是燙的。

他扶她一把時候,身上那種特屬於雄性的霸道氣息,好似還縈繞在鼻端,揮之不去。

梅香忍不住小聲歎道“今日將軍好生威風凜凜,又格外柔情!”

菊香立時撞了撞她的肩膀,她吐了吐舌頭看了眼蕭玉琢。

馬車在宮門外停下。

景延年翻身下馬,等在馬車外頭。

蕭玉琢正要將手搭在丫鬟的手上,他卻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周遭有不少同來參加宴席的大臣及家眷。

景延年身高腿長,身上的氣勢叫人無法忽略。

他往人群中一站,本就分外顯眼。

其他大臣都去跟同僚拱手打招呼,他卻站在女眷的馬車邊,便更加引人注目。

女眷們看他那般英武的氣勢,高岸的身形,本就藏不住臉上的花癡迷戀。

又見他竟那般體貼的去扶蕭玉琢的手,連丫鬟都不用,親自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下來,護在身邊。

那豔羨嫉妒的目光,像是要把蕭玉琢給淹沒。

她不用抬頭。餘光便感覺道周圍注目的視線。

“你是故意的吧?”蕭玉琢咬牙在景延年耳邊說道。

景延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什麼故意?”

裝!還裝!

景延年四下一看,“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大概是被人看習慣了,蕭玉琢無奈。

他握著她的手,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又貴婦上前來,同蕭玉琢打招呼。

用的還是“將軍夫人”的稱謂。

蕭玉琢本以為,她如今沒了郡主封號,今日來參加宮宴,定然免不了要受一些人的冷嘲熱諷。

畢竟以往的郡主太過跋扈,知道當今聖上不像先皇那般寵愛偏袒她,少不了會有落井下石的人。

但如今眼看景延年將她護的嚴嚴實實的,那些想要來嘲諷的人,卻都改為了恭維溢美之詞。

難聽話誰都不愛聽,蕭玉琢抬眼看了看景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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