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有人加害_郡主有喜,風光再嫁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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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有人加害(2 / 2)

一點兒不像唯唯諾諾,毫無身份的小丫頭。

“梁掌櫃這事兒辦得漂亮,娘子在家裡讚歎了好久呢!”劉蘭雪嘻嘻笑道。

梁生客氣頷首,“是娘子提前有交代,梁某不過是跑腿兒罷了。”

“梁掌櫃太客氣了。”蕭玉琢道,“利害都是明擺的,怎樣說到人心坎裡,才是本事。”

“您就不要客氣謙虛了!”劉蘭雪上前,為梁生倒了一杯酒,“那日我也在的,我在後頭就隻能乾著急,不知道能幫娘子什麼,一路上簡單的跟您說了,您立馬就知道該怎麼做,這不是本事是什麼?”

梁生笑了笑。

劉蘭雪端起酒杯來塞進梁生手裡,“我敬您一杯。”

梁生接過酒,麵色略有些生硬。

梅香在一旁笑,“喲,蘭雪,你這敬得是什麼酒啊?也沒個說法麼?”

劉蘭雪臉上微微一紅,“怎麼沒說法?我佩服梁掌櫃,不行啊?”

“佩服自然是行的,你佩服梁掌櫃什麼?單就這件事麼?沒有旁的事情了?”梅香笑著揶揄她。

“梁掌櫃一表人才,事事聰慧有謀略,我不單這件事佩服梁掌櫃,事事都佩服!”劉蘭雪不似一般女孩子那麼害羞。

她力氣比男人還大,心也大,說起這話來,雖臉有些紅,可眉目更顯清朗豁達。

梁生臉麵卻略略尷尬。

他端著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梅香發現梁生窘迫,玩笑道,“你這話讚的,梁掌櫃酒都不好意思喝了呢!”

劉蘭雪側臉看梁生。

見梁生恰瞥她一眼,適才梅香揶揄她,她沒害羞。

梁生淡淡一瞥,她的小臉兒卻是紅透。

梁生彆開視線,眉頭稍蹙。

氣氛似乎有些僵滯尷尬。

劉蘭雪輕咳一聲,“那個……乾喝酒吃菜沒意思,我武套劍法給大家助興吧?還是關三老爺在這兒的時候教我的!”

梅香聞言連忙按住劉蘭雪,“彆……”

劉蘭雪狐疑看她。

梅香咧嘴一笑,“這不是班門弄斧了?魏郎君在這兒坐著呢,你武什麼劍?”

劉蘭雪不明所以。

魏子武輕咳一聲,看向梅香,“梅姐姐,你這可是賣我的醜呢!”

梅香嗬嗬一笑,“怎麼是賣你的醜呢?當初在長安的時候,看君一襲舞,至今未能忘!我分明是誇你來著!”

蕭玉琢想起當初在鬆竹館看魏子武舞劍。

他舞劍確實好看,她不懂,以為好看的都是花花架子,以為魏子武也是中看不中用。

後來才知道,他竟是那般的厲害。

梁生輕歎一聲,想到了當初那晚,和蕭玉琢相識的情形。

他還親自送蕭玉琢離開鬆竹館……

好似萍水相逢,卻有不解之緣。

“舞一曲吧,子武。”梁生緩聲說道。

他聲音沉沉。像是落進了回憶裡。

劉蘭雪看向梁生,卻見梁生的目光正灼灼望著蕭玉琢。

她連忙垂首斂目,低聲問梅香道“魏郎君……果然舞劍很好看麼?”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梅香笑了笑。

魏子武拿了竹竿作劍。

梁生起身撫琴。

琴聲起,魏子武手中的劍像是活了一般。

隨著他手腕翻轉,猶如靈活的蛟龍。

宴席上一時安靜下來,眾人都癡癡的看著魏子武。

他身姿精瘦,卻是寬袍廣袖,舞動之間,衣袂蹁躚,像是落入凡間的謫仙。

“真好看……”梅香望著那蹁躚的衣袖,宛若遊龍的青竹,不由喃喃輕歎。

廖長生皺眉看她,隻見她目光癡癡。

他忽而起身,問小二要了根竹竿,翻身跳入場中。

魏子武原本獨自舞劍。

啪的一聲。

廖長生的竹竿正敲在他“劍身”之上。

兩隻青竹碰撞之聲,甚是清脆好聽。

兩個人切磋的舞劍,比一人獨舞更是精彩好看。

梁生的琴聲錚錚然越來越快。

兩人的動作也跟著越來越急。

眾人眼中一寬袍廣袖的謫仙,一緊袖束腿的羅刹。

乒乒乓竹竿擊打。

分明是舞劍,卻叫人覺得淩厲,好似有劍風撲麵。

“好!”劉蘭雪撫掌大呼。

她的目光卻是瞟著撫琴的梁生。

也不知她是說琴彈得好,還是劍舞的好。

琴聲停下。

魏子武的竹劍直指廖長生麵門。

廖長生的竹劍,卻堪堪停在魏子武胸前。

“好凶險!”竹香低聲道。

劉蘭雪卻猛灌了一口酒,“分明是好精彩!”

正在這時,雅間的房門卻忽而被人推開。

“看來吾還是錯了過了一場熱鬨了?”含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一驚,紛紛回頭。

小二一臉為難的站在門邊,“小人攔不住,他硬要上來……”

“越王殿下。”蕭玉琢起身。

屋裡的人也都紛紛站起來,朝李泰行禮。

李泰擺擺手。“都免禮吧,這麼熱鬨,玉玉怎麼不請我來?”

蕭玉琢無奈,“想來越王定要許多公務要忙,且此晚宴乃是為了酬謝……”

“玉玉不用謝我麼?”李泰挑了挑眉梢,“玉玉曾經不是也為了謝我,而送我席麵麼?那味道,真是叫人難忘呢!”

梁生聞言,臉麵略僵。

蕭玉琢皺眉,上次在越王府紮了他兩簪子,他這麼快就忘了?

他這是記吃不記打呀?

李泰邁步進門,走到蕭玉琢旁邊,直接伸手要拽她的手。

劉蘭雪竹香反應最快。

兩人立即撲上來,將蕭玉琢擋在身後。

“越王殿下自重!”竹香沉臉說道。

“我來。乃是有事要和玉玉說的!”李泰笑道,在屋裡掃視了一圈。

廖長生和魏子武都捏緊了手中竹劍,殺氣騰騰。

“這麼多人,看來硬搶不行了,玉玉,免得動手,你還是主動跟我走吧!”李泰笑道。

“越王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廖長生上前問道。

李泰皺眉看他,像是一時沒想起來他是誰,過了片刻,他才哦了一聲,“景延年還沒死了心呢?自己不在這兒,倒留了犬牙在此?”

廖長生麵色難看。

原本歌舞升平的雅間,這會兒因為李泰的到來,變得氣氛緊張,好似戰火一觸即發。

“越王殿下究竟有何貴乾?”蕭玉琢開口道。

李泰朝她勾勾手指,“我不想叫他們聽到,隻告訴你一個人。”

蕭玉琢皺眉,“殿下愛說不說。”

李泰輕歎一聲,“是跟你有關的,你也不想知道麼?”

“跟我有關的事情多了,殿下指的是哪件?”蕭玉琢哼笑一聲。

“將要發生在今晚的一件,”李泰笑了笑,“我可是來救你的,你在這裡多磨蹭一時,便凶險一時。”

此話一出,屋裡的人麵色都有些緊張。

眾人都擔憂的看向蕭玉琢。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

“玉玉想想,我可有什麼時候騙過你?”李泰眼眸深深的看她。

蕭玉琢聞言,又不急不忙坐了下來,“既如此,越王若不願說,還請回吧。”

李泰無奈,“你知道我不忍看你落入凶險,我對你的情誼,你又不是不知……”

“你閉嘴!”蕭玉琢臉麵發燙。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李泰還真好意思說!

蕭玉琢瞪眼看向他,他卻輕笑,渾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蕭玉琢往他麵前走了兩步,“你要說什麼?”

“你跟我走,我叫你看看,是什麼人想害你。”李泰說道。

“我若不走呢?”蕭玉琢反問。

李泰歎氣,“你若不走,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害,自然還是要救你的,隻是如此,你豈不是落了被動?叫那人在暗處,你在明處了?”

蕭玉琢皺了皺眉。

“你在明處被人算計的還不夠麼?且跟我去看看,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李泰嗬嗬一笑,湊近她道,“難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蕭玉琢臉上發燙,往後退了一步,撞進劉蘭雪懷中。

劉蘭雪連忙扶住她,“你敢!”

李泰看了劉蘭雪一眼,笑著搖頭,“你有這麼厲害的丫鬟。我自然不敢的。”

“娘子,婢子們陪你去!”劉蘭雪說道。

竹香菊香,也都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屋子裡的人一時都好奇極了。

怎麼個被動主動的?

真有人要害娘子麼?

“你不放心的話,就帶著人在身邊嘛。”李泰朝她擠擠眼睛。

蕭玉琢輕哼一聲,“也好。”

屋裡人呼呼啦啦都要往外走。

李泰立即擺手,“那可不行,你們該唱唱,該喝喝,都走了,誰在這兒引人上鉤呢?人又不傻,你們都撤了,人家還會動手麼?”

蕭玉琢回頭看了一眼。

“娘子去吧,婢子留下。”陳曦月當即說道。

李泰看她一眼,“你在越王府的時候,怎沒發現是這般赤膽忠心?”

“婢子在越王府的時候,越王殿下可曾知道婢子這號人?”陳曦月立時反駁,麵對她昔日的主子,她臉上倒沒有半分懼色。

李泰笑了笑。

“那我也在這兒等著吧。”魏子武扔下竹竿,坐了下來。

“儘多帶一兩個人就夠了,人多了麻煩,且叫旁人生了防備。”李泰說道。

蕭玉琢最後隻帶了竹香和劉蘭雪在身邊。

臨上車的時候,李泰卻說劉蘭雪喝了酒,喝酒誤事,又把她給攆了回去。

蕭玉琢身邊隻跟著竹香,悄悄從聚鮮樓後門離開了。

越王並沒有帶她去越王府,而是到不遠處的客棧之中。

越王好似已經包下了客棧,夜色之中,客棧裡沒有什麼聲響。也沒有閒雜之人。

李泰帶她來到客棧二樓臨街的房間。

“你叫我看什麼?”蕭玉琢問道。

李泰吹熄了屋裡的燈燭。

房間裡立時暗了下來。

蕭玉琢微微一愣,竹香已經擺好架勢,守在她跟前。

“過來看。”李泰站在窗邊,將窗子稍稍推開。

蕭玉琢摸索著走到窗邊。

李泰抬手向對麵指去。

這窗子恰能看到聚鮮樓,南側的院牆。

他們適才坐的雅間,就在聚鮮樓南側二樓。

此時那裡亮著燈,聽不到裡頭談笑之聲,但隱約能見人影晃動。

梁生他們沒有走,此時還在那雅間之內。

“要看什麼?”蕭玉琢狐疑。

如今街麵上清淨,嫌少有人走動。

酒肆多半已經歇業了。

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玉玉要有點兒耐心嘛!”李泰哼笑一聲。

蕭玉琢微微皺眉,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

倘若他們真的在喝酒,這會兒酒也該喝高了。

街上更為僻靜,幾乎沒有行人了。

就連巡街的人,這會兒都未見走動。

“來了!”李泰輕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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