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刑吏一鞭子抽在阿爾的身上。紫
阿爾狠勁兒的抖了抖。
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
蕭玉琢和菊香竹香,站在牢獄外頭。
阿爾一開始沒看清楚她們。
她忽而眯了眯眼睛,皺緊了眉頭,在口中嘟嘟囔囔的用異族語說了些什麼。
突厥話蕭玉琢聽不懂,但是看她的神情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話。
“你衣著光鮮站在外頭,看我成了階下囚!你得意了吧?!”阿爾忽然用大夏話尖聲道。
“是你自己造成的局麵,如今又來怪誰呢?”蕭玉琢緩聲問道。
阿爾嗬嗬笑起來,笑聲在這陰冷的刑獄之中,聽起來十分的恐怖駭人。
“是我造成的。你們能抓的了我又怎麼樣?你們改變不了大夏將要滅亡的事實!大夏將亡!大夏將亡!”阿爾聲音尖利的叫道。
蕭玉琢歎口氣,搖搖頭,“你正當青春年華,且手一手精妙的醫術,做什麼不好?偏偏要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如今你成了階下囚,便是大夏亡了,你卻也看不到?白白付上了自己的青春年華,值得麼?”
阿爾怔了一怔,“還不是都怪你!若不是你陰魂不散的,一直糾纏著景延年,我早嫁給他了,我若嫁的如意郎君,就會幫他得到他想要的,怎至於投靠紀王?”
蕭玉琢歎了口氣,“不是旁人誤你,是你自己誤了自己。”
“是你!你誤了我!是你誤了大夏!大夏若滅亡,你就是那亡國的女人!”阿爾駛儘全部的體力,叫道。
叫完,她就吊在那兒,氣喘籲籲。
“少廢話,老實交代,解藥的藥方是什麼?”刑吏抽打著問道。
阿爾猙獰的笑著,不肯說話。
刑吏一鞭子比一鞭子抽的狠。
阿爾是個女孩子,此時身上卻不著寸縷。
原本潔白美好的皮膚上,現在卻是縱橫交錯的傷痕。
看著都叫人覺得疼。
剛才那一鞭子抽上去。並沒有瞧見皮開肉綻,隻有一道紅印子。
可阿爾的叫聲卻淒厲的很。
“鞭子打在皮肉上,若是打的皮開肉綻,倒是輕傷。那麼重的鞭子打下去,卻隻有一道紅印,說明傷都在裡頭。”菊香皺眉說道,“她這會兒裡頭的肉定是已經被打爛了。”
外頭看不見,裡頭卻是爛了。
“那得又多疼?”蕭玉琢低聲道。
“說不說?”刑吏怒道。
揚鞭又要打。
“我說,我說!”阿爾臉麵煞白的喘息。
她渾身都冒著汗,有些地方汗是透明的,有些地方留出的汗卻是血紅的。
她赤身露體被吊著,真是極儘了屈辱。
“我說……”阿爾喘息著說出一個藥方來,“按此藥配方,根據服藥時間長短,藥癮大小,而增減藥量。此藥可替代阿芙蓉,阿芙蓉會上癮,此藥卻不會。”
蕭玉琢看了菊香一眼。
菊香低聲說,“婢子記下了,行不行的。還要回去看看再說。”
蕭玉琢點頭,準備離去。
阿爾卻忽然又叫住她,“蕭玉琢,你最好殺了我,彆留著我。倘若留著我活著出去。我一定!一定會叫你死的很慘!”
蕭玉琢看她一眼,點了點頭,“放心,你不會有機會了。”
阿爾嗤笑了一聲,了無神采的眼眸中卻忽而閃過一道精光。
蕭玉琢細看之時。她卻已經垂下頭去。
菊香回去探究那藥方,一些稀奇罕見的藥材,她還翻找了蕭家的藏書。
廢了好些的力氣,她終於增減藥量,為蕭大老爺配了副藥。
抓藥給蕭大老爺嘗試之時。
蕭大老爺剛喝了兩口,就開始狂吐不止。
簡直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我簡直就是一隻叫人來試的貓貓狗狗,還不如給我個死叫我痛快!”蕭大爺痛苦說道。
這藥究竟有沒有效果,如今還未可知。
菊香說,便是真的有效,能夠借著這藥。漸漸的離開對阿芙蓉的依賴,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是需要長期堅持的。
長安的權貴,包括當今的聖上,如今都未必有這個心智堅持。
內憂外患,卻日漸加劇。
蕭玉琢出了趟府。
蕭家和朝中出了此等事,對她來說最大的好處,大約是她行動自由了。
蕭家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幫蕭大爺解除藥癮的事兒上。
聖上忙著自己壓製紀王勢力,重新洗牌朝中,順便還不忘惦記那欲仙欲死的藥。
自然顧不上管蕭玉琢這小女子。
蕭玉琢第一次在長安城號召開了個同盟會的內部小會。
梁生,劉蘭雪。陳曦月,乃至前段時間行船出了趟海的關三爺和長青幫的幾位副幫主都趕來了長安城。
雖是蕭玉琢號召,但同盟會的會長,畢竟是劉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