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雪清了清嗓子,“如今大夏行事危急,朝廷搖搖欲墜,為打仗和采購藥材之事,朝廷上下都在搜刮民脂民膏。長此以往,定然會激起起義。”
“比起義更有可能發生的,是兵變。”梁生說道,“所以解決當下的矛盾迫在眉睫。”
“沒錯,諸位有什麼想法,都大膽的說說,集思廣益。若是大夏崩塌了,商業必受影響。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商賈才能好好發展。”劉蘭雪說道。
蕭玉琢垂眸正在思量。
他們開會這小院兒外頭,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這院子是先前梁生買的,算是同盟會臨時的總舵。
外頭守著的都是同盟會的人。怎的會在這時候吵鬨起來?
劉蘭雪派門口的人去看看情況。
眾人的心一時也都就得緊緊的。
劉蘭雪派去的小廝很快回來,“有兵丁模樣的人要進來,他們穿著常服,但看舉止伸手,應當是朝廷之人。”
“被朝廷的人發現了?”劉蘭雪驚道。
“莫慌,我去看看。”關三爺還是很愛護他孫女的。
惟恐他的孫女在眾人麵前失了臉麵,立時起身向外行去。
蕭玉琢等人等在廊下。
劉蘭雪本想請自去看看。
陳曦月卻在一旁提醒她道,“如今你是同盟會的會長,就算我們都去看情況,也輪不到你去呀!你當是坐鎮後方的!”
劉蘭雪抿抿唇。側臉偷偷打量蕭玉琢。
卻見蕭玉琢雖麵色微凝,卻神態冷靜鎮定,毫無慌亂之色。
她不由端了端架勢,學著她家娘子那樣子來。
關三爺到了外頭,外頭的騷亂便停了下來。
過了不多時。便聽聞關三爺像是和什麼人說著話,就往眾人所在這庭院裡走來。
劉蘭雪微微訝異瞪眼。
蕭玉琢卻是蹙起了眉頭,原因無他,和關三爺說話那聲音,聽來太過耳熟了。
眼見關三爺彎身繞過杏樹被壓低的枝丫。穿過月亮門而來。
他身旁走著那人,也進入眾人視線之內。
蕭玉琢錯愕看他,“你怎麼來了?”
其餘人卻皆看著蕭玉琢。
“我可沒告訴他……”蕭玉琢有幾分無語。
“是我自己尋到這兒的。”景延年立即說道。
蕭玉琢輕哼一聲,“不知景將軍尋來做什麼?”
“早知道廣源商會和長青幫勢力不俗,兩大幫派合為一體。也不外乎同盟會能在大夏朝呼風喚雨了。”景延年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玉琢說道。
蕭玉琢翻了他一眼,“將軍這話可是言過其實了,同盟會裡都是正經的商人,哪裡能談得上呼風喚雨呢?”
景延年提步走到蕭玉琢麵前。
兩人私下裡的關係越發親密,但是就這樣堂堂正正的在同盟會裡麵對麵相見,還是頭一次。
畢竟有許多外人在,單是蕭玉琢身邊的朋友也就罷了,還有長青幫裡那麼多不熟悉的人也都看著呢。
他步步逼近,眼光灼熱。
蕭玉琢臉上也跟著熱了起來。
“不知將軍前來,所為何事?”蕭玉琢問道。
景延年歎了口氣。“聽聞同盟會在大夏舉足輕重,且是實實在在的關心百姓民生,關心國泰民安,是以,如今這危急時刻。想來同盟會中定然有治國安邦之決心和妙策,是以我來取取經。”
這是又想來占便宜的吧?當初聖上被困,他就跑來借人馬,讓人幫忙。
這是借力借上癮了?
蕭玉琢嗔怒的瞪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所謂三個裨將,能頂孔明。想來同盟會是真心實意的想讓如今這戰亂儘快止息,也想讓絲綢之路儘快暢通,所以不會將我排斥在外吧?”
“景將軍若是真心來商量辦法,那同盟會的大門,可以向您敞開。可景將軍若是存著私心,就彆怪諸位不念舊情了。”這話蕭玉琢沒法說,關三爺便朗聲笑嗬嗬說道。
話是笑著說的,抬手不打笑臉人。
景延年也笑著拱手,“那是自然。”
關三爺做請。
眾人又進了廳堂。
景延年將如今的局勢仔細的分析一番。
眾人陷入一陣沉默之中。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如今朝廷之中人心不齊,還有些受藥物控製的人,想把紀王撈出來。”梁生眯著眼睛緩緩說道,“必要給有這些想法的人,來個釜底抽薪!”
“殺了紀王?”劉蘭雪問道。
屋裡的人聞言都看著劉蘭雪。
劉蘭雪瞪了瞪眼。她說錯了麼?
“殺不殺紀王如今倒是小事兒了,是人心的依賴,人心有不甘,卻又不敢掙脫。”梁生說道,“他們覺得自己是被紀王捏著命脈的人。以為救出紀王,自己的藥癮才有解。”
“阿爾倒是給了解除藥癮的藥方。”蕭玉琢看了眼菊香,“在我大伯身上試了,隻是這藥要看到效果,需要許多時日,且人自己的意願意誌,是比藥物治療更為重要的。就像梁掌櫃說的,要勝在人心。否則紀王死了,也是枉然。”
劉蘭雪看了看蕭玉琢,又看向梁生,“你們說的,我也明白。既然人心這麼重要,如何才能收回被紀王迷惑的人心呢?”
“我倒是有一計策,不需太長的時日,便能先安內鬥。”梁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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