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嫡女?不,京都第一親王妃!
柳錫塵聞言手中的虎頭令落了地。
沈滄月起身走下台階,彎腰撿起了虎頭令,看著後麵的字,勾起唇角,“嗬,我爹還挺大方的,玄字號虎頭令,除了主將之外,副將都要聽號令。”
王淵最先反應過來,“怎麼可能,沈修遠怎麼可能給我們這麼大的權力。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有什麼勞什子的虎頭令。”
沈滄月把玩著虎頭令說道“這個虎頭令啊,是先皇賜予榮王軍的,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天字令隻掌握在聖上的手中,隻要王軍見到天字令,就算是躺在墳圈子裡了,也要爬起來應令。地字令在我祖父手中,地字一出,我爹都得聽令。玄字令掌握在我爹和各位叔叔手中,所有副將以下的人全部要聽令,不得有違,至於黃字令……”
“黃字令如何?”柳錫塵激動地問道。
沈滄月看了一眼柳錫塵,“黃字令嘛……以後再說吧。”將手中的玄字令還給柳錫塵,“彆弄丟了,這是我爹的一番心意,他是冒著風險將自己的虎頭令給你了,出了事情,他也沒法往外摘的。”
柳錫塵看著手中的虎頭令,心頭微微有些顫動,“為什麼我們不知道虎頭令的事情?”
“你們入了王軍幾年?”
“滿打滿算兩年,最後升到副將的時候也不過三個月。”
沈滄月癟癟嘴,“我說呢,王軍的規矩森嚴,而且士兵們是不知道虎頭令的事情,你們去投軍的時候,更是不可能知道的。升到副將才三個月,自然是沒有接觸過虎頭令。”
柳錫塵看著手中的虎頭令,隻覺得重達千斤。
沈滄月心裡也是疑惑的,“按照我爹謹慎的性格,不應該沒告訴你這虎頭令的用處啊。當年是我爹親自給你這個虎頭令的嗎?”
柳錫塵搖了搖頭,“當時是將軍身邊的另一個副將,他……”
柳錫塵停住了,臉上的表情變得特彆難看,“是他……”
沈滄月笑了,“看樣子應該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了。”
柳錫塵咬著牙說道“是魯炎。當時是他來給我送的東西,轉達了將軍說的話。”
沈滄月了然的點點頭,“那就沒錯了,魯炎這個人吧,能力是有的。就是心眼小了一點,容不得人。我爹也說過他幾次,但是沒什麼用,他還是那樣。”
柳錫塵閉上眼睛,隻覺得眼前晃著星星,“所以說,當年那些話,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將軍說的而是魯炎故意的。”
沈滄月點了點頭,“差不多,這些年你不會一直恨著我爹吧?”
心中的愧疚讓柳錫塵抬不起頭,沈滄月說道“既然這件事你已經查的差不多了,現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京都啊?見見我爹我祖父。若是有機會的話,沒準還可以麵見聖上,將你柳家的冤屈大白於天下。”
柳錫塵看著沈滄月認真的臉,做了一番思想掙紮,“好。”
白非月起身看了一眼柳錫塵,轉身走出去。沈滄月歪著頭說了一聲,“記得準備好馬車,天冷,我可不想騎著馬回京都。”語畢也跟著走出去。
感到身後的腳步聲,白非月放慢了腳步,略帶豪爽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你在擔心我爹嗎?”
沈滄月上前一步攔住白非月,“你在擔心什麼?”
白非月看著眼前這雙乾淨清澈的眸子,問了一句話,“回了京都,你我麵臨的處境就不一樣了。”
沈滄月歪著頭看白非月,“你是擔心我爹娘不喜歡你啊?”
白非月沒有說話,沈滄月笑了,小巧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嫩粉的小舌頭若隱若現,“我喜歡你就夠了啊。”
白非月不自覺地咽了口水,閉上眼睛,剛要睜開的時候,一隻冰涼的小手摸上他的喉結,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吐出的氣息,“白非月,我們生米煮熟飯啊?”
聞言,白非月驚訝地睜開眼睛,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彆胡鬨了。收拾東西吧,明日我們就啟程。”
白非月的背影帶著些悲涼,沈滄月在他的身後,“白非月。”
白非月停住腳步回身看著她,沈滄月跑了兩步後,跳到他的懷中,雙手摟住白非月的脖子,白非月雙手托住她。
沈滄月晃著兩條腿說道“白非月,我們私奔吧。”
白非月聞言輕笑出聲,“就這麼喜歡我嗎?家人朋友都不要了?”
沈滄月搖了搖頭,“當然不能不要,家人養我一場,我怎麼能做那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還要私奔?”
“這不耽誤啊,我們先私奔出去,等到我娘想我了,我們再回來嘛,那個時候,我娘一定會同意的。”
白非月看著沈滄月的小表情,笑著說“要不然……我們去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