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南宮璽眼裡,昌賢真不是什麼東西,連自己大哥都敢害,這種畜生,非人哉。
琅琊王最近和楚擎走的近,這件事南宮璽倒是知道的,不過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懶得多說。
可楚擎竟然讓他當兒子一樣養的南宮平和琅琊王這種畜生廝混在一起,這就忍不了了。
南宮璽膝下倒是有一子,南宮守,掛了個閒差,整天入宮給太子當伴讀。
要說這親兒子南宮守吧,不是不好,從小天資聰慧,聰敏好學,悟性又高,還是親的,又聽話,可當爹的南宮璽,就是喜歡叛逆的南宮平多過南宮守。
南宮璽總覺得南宮平像自己,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平日極為寵愛,不是那種寵溺,而是放在心裡的寵愛。
這位宰輔大人倒是要求過南宮平入朝為官,可後者並不同意,不過以南宮璽的本事,強行給南宮平安排進六部九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南宮璽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怕朝堂這個大染缸會毀了南宮平這塊璞玉。
結果自己還沒想好怎麼雕琢璞玉呢,楚擎直接給這塊璞玉扔糞坑裡了。
沉默了半晌,南宮璽略顯不滿的說道“在此處候著吧,本官去敬儀殿。”
章鬆陵大喜過望,連忙點頭應聲。
章鬆陵知道,南宮璽去敬儀殿,自然是去找天子了,牙行,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既然涉及到了琅琊王,又事關千騎營副統領,南宮璽去找天子也無可厚非,讓天子申飭一番楚擎,牙行自然就開不下去了,之後他再大肆宣揚此事,讓群臣攻訐楚擎。
南宮璽負手走出了衙署,直奔敬儀殿。
到了後,門口小太監通報了一聲後,南宮璽便邁步進入了殿中。
此時黃老四正研究推廣各道商賈補齊稅銀的事,沉浸在一夜暴富的幻想之中,見到南宮璽進來後,讓孫安搬來繡墩。
“南宮愛卿。”黃老四微笑道“朕也恰好有事尋你,來的好。”
南宮璽施了一禮這才坐在了繡墩上,苦笑道“那陛下先說便是,老臣是因私事。”
“私事?”
“事關琅琊王殿下。”
黃老四眉頭一擰,最近一段時間,他倒不是怎麼太關注昌賢,聽童歸說,昌賢被楚擎打發到南郊莊子那邊,弄什麼人才服務保障大廳。
這個什麼大廳,黃老四也不懂,沒當回事,現在一看南宮璽來了,頓時以為是自家老二又闖禍了。
也顧不得研究“一夜暴富”了,黃老四沉聲道“昌賢又如何了,南宮愛卿直言便是。”
“陛下,老臣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南郊外,有一處牙行,京中唯一一處牙行,這牙行管事的,便是老夫的侄兒南宮平,除了南宮平外,琅琊王殿下也在此處廝混,老夫汗顏,這牙行,畢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賺的錢財,雖說不觸犯昌律,可畢竟被坊間稱之為吸食百姓骨血之處。”
“南宮愛卿說的,可是叫…叫…”
黃老四看向身旁的孫安,後者接口道“南郊人才服務保障大廳。”
“對,便是這古怪的名,楚擎操辦出來的。”黃老四微微皺眉“難道這楚擎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讓昌賢廝混在牙行之中?”
“老臣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既是牙行,傳了出去,於聲名不佳。”
“楚擎…”黃老四麵色有些莫名,低頭看了眼奏折,隨即起身道“眼見為實,朕倒是覺著,楚擎應不該如此不知深淺,不如,南宮愛卿與朕親眼瞧上一番如何。”
“也好,眼見為實。”
南宮璽心中苦笑,老四又見縫插針找由頭出宮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