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尋了親信,打探消息,一個時辰後,章鬆陵確定了,南宮璽的侄兒南宮平的確是在南郊牙行,還是個掌櫃的。
喜加一,除了南宮璽外,琅琊王昌賢竟然也在。
最近一段時間裡,昌賢一直被楚擎打發在南郊牙行中混日子。
章鬆陵大喜過望,迅速前往了尚書省。
尚書省的衙署並不在宮外,而是在宮中,地處皇宮外圍區域,每日負責處理各衙署奏上來的政務,可以理解為天子的智囊團外加行政助理小團夥。
衙署不大,卻是朝臣們削尖腦袋都想進去的地方,昌朝國祚四百多年,不少侍郎乃至尚書級彆的大臣,都是從尚書省出來的。
想要做尚書,不一定非得是尚書省的官員,但是即便是尚書也要給尚書省的官員幾分顏麵。
尚書省也素有小六部之稱,雖說叫尚書省,卻像是門下、尚書、中書三省合一,負責起草詔書、審核詔書以及頒布和執行政令,包括政務決策、審核等等都歸他們管,權利極大,六部九寺想要高一些大動作,需先經過尚書省點頭。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尚書省並不是去主動做什麼“事”,大多數都是判斷朝廷應不應該主動做什麼事,以及做過之後是對是錯。
章鬆陵到了尚書省後,通名稟報,來到正堂之中見到了正在處理公文的南宮璽。
對於這位昌朝文臣第一人,章鬆陵不敢有絲毫怠慢,大禮拜見。
書案之後的南宮璽抬起頭,倒是沒什麼架子,微微笑道“是章侍郎,坐。”
章鬆陵陪著笑坐下後,南宮璽合上公文“可是你禮部公務?”
“下官冒昧前來,是因私事。”
“私事?”
“京中南郊有一處牙行,也是京城唯一一處牙行,下官聽聞,這牙行掌櫃的,叫做南宮平。”
“平兒?!”南宮璽果然是麵色微變,臉上的笑容無影無蹤,沉聲問道“本官的侄兒南宮平,當真是那牙行的掌櫃?”
“下官不敢隱瞞,是如此。”
“混賬!”
喜怒不形於色的南宮璽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眼眶暴跳“他不要顏麵,本官還要,這混賬東西,為何要沾惹這種事。”
章鬆陵雙眼露出竊喜之色“那牙行,是掛在千騎營副統領楚擎名下,而最近一些時日,南宮公子,似是一直為楚擎鞍前馬後的做事。”
“楚擎?”南宮璽倒是沒再震怒,而是眯起了眼睛,凝望著章鬆陵。
南宮璽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隻是望著,章鬆陵卻毫無來由的心臟怦怦跳。
在南宮璽的久久注視下,章鬆陵連忙站起身,施禮道“下官不敢隱瞞,的確是與千騎營副統領有了間隙,可此次來尋南宮大人告知此事,並非是藏著其他心思,隻是想著日後彈劾楚擎,怕…怕牽連到南宮公子。”
章鬆陵知道南宮璽不是傻子,所以已經想好了說辭,至於南宮璽信不信,那就無所謂了,至少他有了由頭。
“本官知曉了,一會下了差,會告知這混賬東西,日後不要再與千騎營有所瓜葛。”
“還有一事,除了南宮公子外,還有一少年人,應是二皇子琅琊王殿下。”
“琅琊王?”
南宮璽麵色再變,這一次,胸腔之中是真的帶著幾分怒火了。
外人不知道元夜宮中事故,他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