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官員嘛,都謹慎,公公都說了,不該問的彆問。
瀛人院落外麵有六名京衛挎著長刀守著,見到福三來了,摁住了刀柄,麵帶戒備之色。
因為演武日一事,加上黃老四的反向潑臟水,京中百姓對涼、瀛二國使節極為不滿,最主要的是收受賄賂的瀛人使團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行賄者,天天吵吵把火的,京兆府的武卒都是慫貨,守門的也就換成京衛了。
“秦帥還沒來?”
福三一開口,六名京衛連忙躬身施禮,其中一人連忙低頭問道“這位將軍是?”
“你不需要知道本將是誰。”福三鷹一般的目光掃過了六名京衛“本將知曉你們是誰就行。”
六人麵麵相覷,福三冷聲道“記住本將的話,今日,本將沒來,一會,秦帥來了,他也沒來,不可對旁人提及,知曉了嗎。”
六個京衛知曉了,但是,又沒完全知曉。
秦帥,自然指的是柱國將軍秦罡,京衛所屬八大營,八位雲麾將軍麾下,但是八個雲麾將軍上麵還有個秦罡。
就這樣,接連變換了三次身份的福三,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瀛人番館院落。
進入院子後,福三四下看了眼,直奔正堂。
正堂的門是開著的,裡麵坐著倆人,都是瀛人,一老一少,年輕的,是瀛人七皇子,拄著拐的宇智神七郎,老的穿著瀛人的傳統服飾,叫做土龜晉三,瀛人使團副使,常年在昌京待著,算是個中州通。
福三邁步進入後,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沒等土龜晉三開口,宇智神七郎突然哇哇大叫了起來,麵露怒火,嘰哩哇啦的叫了一大通。
福三麵如常色,反手將房門給關上了,土龜晉三滿麵戒備之色“泥要做腎莫!”
土龜晉三不認識福三,但是宇智神七郎見過福三。
第一次在城門,福三嘗試用“語言”與他交流,第二次在南郊,這小子被曹琥弄斷了腿,福三也是在場的。
“閉嘴!”
福三看向土龜晉三,壓低聲音說道“十萬貫,購買你們瀛島往返尚雲道的海圖,還有你們瀛島安全登陸的位置。”
說完後,福三將十萬貫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宇智神七郎不叫了,土龜晉三的雙眼也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本將的時間不多,聽好本將的話,吳王要這海圖,五千張強弓、三萬支箭矢、一千匹戰馬、八百把削鐵如泥的陌刀,若是送到瀛島,你們願出多少錢財?”
土龜晉三麵色微變“泥不是千起營,泥是汙王的淫?”
“不錯,我家主上知曉你們瀛人開春之後又要派海盜去東海掠奪,也知曉你們缺少軍器和戰馬,這些,潿江都有,乘船而下,繞路至廣懷道,再去尚雲,自尚雲跨海至瀛島,將你們缺少的東西賣於你們,你們敢要嗎?”
土龜晉三的麵色是一變再變,又嘰哩哇啦的對宇智神七郎說了一大通。
宇智神七郎一臉狐疑,半信半疑。
土龜晉三“喔要怎麼想心泥?”
福三指了指銀票“不需要你相信,這十萬貫,是我家主上送於你們小小的禮物,不過,需要海圖,安全登陸瀛島的海圖,現在就給本將。”
“刻是…”
“可你娘了個蛋,不敢算了。”
福三一把抽回銀票,轉身就要離開。
“登依哈。”土龜晉三連忙叫住了福三,又是嘰哩哇啦的和宇智神七郎說了一大堆。
福三轉過身,冷笑道“你們在昌京也待了不少時日,知曉我家主上的手段,彆怪本將沒警告你們,若是膽敢騙我,不止這買賣做不成,我家主上,也會令死士在這番館之中取了你們的性命,這買賣,你們不做,有的是瀛人來做,大不了,去東海尋一些瀛人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