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老四發現,人設立的不錯,問題是窮啊,忒窮。
後來楚擎現身說法,臉,錢,你隻能要一樣,二選一,你要哪個?
老四好歹也是天子,那是完全脫離了高級趣味的人,能不看重臉麵嗎,所以他選擇了錢。
一不要臉,老四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老十在外麵抄家滅族,呼呼的摟錢,他就在宮中數錢,雖然大頭都讓楚擎拿去“敗家”了,取之於官用之於民,可這也算是一個長久的投資,老百姓富裕了,他的江山也富裕了,江山富裕了,他這皇帝也可以物質精神雙滿足。
名冊送來了,果然符合黃老四的一貫作風,二十多個名字,都出自世家,有的是朝臣,有的是京官,都有一個共同點,有錢。
“四哥,咱一碼歸一碼,光有錢可不行,不能無緣無故…”
“誒!”老四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為四哥我是為了抄家而抄家嗎,這名冊上的臣子官員,你以為是無辜的?”
楚擎翻了半天“也沒寫罪證啊。”
“還用寫罪證嗎。”老四滿麵鄙夷的說道“京中從九品到正四品,六百一十九人,全拉到正陽門屍首分家,能挑出十個清官,四哥這皇帝給孫安做!”
“你這老奴,嚇朕一跳!”老四大罵道“罰…”
“罰老奴一年俸祿。”
“猜錯了,再加一年!”
孫安“…”
楚擎算是服了,連他都看不下去了“不是我說你,你老可著孫公公一個人罰什麼,這都扣到幾十年後,有意思嗎?”
孫安抬起頭,他也想不通這事,這是逮個蛤蟆捏出尿啊。
老四嘿嘿一樂“扣到了數十年後,不假,可你知不知曉,朕扣了多少,孫安,就交上來多少。”
楚擎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扣罰俸祿這件事,不是說不發工資了,而是類似於一個罰款的性質。
老爹楚文盛之前經曆過,被扣罰之後,限期之內交到內庫。
老四繼續說道“這宮裡宮外的太監,仗著在宮中做事,平日裡,你以為少了錢財不成,四哥就如此和你說吧,哪怕是禦膳房在宮外采買瓜果綠菜的太監,每個月,少說也有七八貫乃至數十貫可拿。”
“什麼意思?”
“這宮外的官員,臣子,誰不想知曉朕每日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可又無法入宮,隻得從這些太監身上下手。”
楚擎恍然大悟,可又不解的問道“你不會以為孫公公也收錢了吧,不可能,我剛入宮的時候,嘗試過讓三哥給孫公公錢,孫公公都急眼了,差點沒揍福三,孫公公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孫安都快哭出來了。
同樣是兄弟,差距也太大了,瞅瞅人家老十,再瞅瞅你老四,什麼玩意啊這是。
不過轉念一想,孫安死活回憶不起來,福三什麼時候要給自己送錢了?
“孫安的為人,四哥我是清楚的。”老四哈哈一笑“他不收宮外的錢,可他卻能收宮裡這些太監的錢。”
楚擎終於懂了,除了豎起大拇指,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老四知道太監們在宮外收錢,沒辦法製止,也不想製止,所以專門從孫安身上薅羊毛,而孫安,則是從其他太監身上薅羊毛。
老四隻需要在孫安麵前當惡人就好了,孫安呢,要在數百個麵前當惡人,心眼,都讓老四長了。
“你這弄的和傳銷似的。”楚擎又想到了一件事“那你最近總扣江月生的俸祿是什麼意思,他也收錢了?”
“你不提他,朕都不生氣,真他娘的晦氣。”老四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都扣了四年的俸祿了,他一次都未交到內庫之中,難不成你平日裡,都不賞他些錢財嗎?”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賞他錢財?”
這次輪到老四恍然大悟了,一咧嘴“早說啊,難怪,以後不扣他俸祿了,他娘的窮鬼一個。”
楚擎“…”
想了想,楚擎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老四,想要薅江月生的羊毛,而且,他以為自己沒事會給江月生不少錢,這也就是說,薅來薅去,老四這是…一直奔著自己使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