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是個坑!
與其說是交戰,不如說是屠戮,鮮血為畫布,火焰為墨料。
火焰與鮮血交織出了奪目的色彩。
王天玉滿哪扔火把,福三追在屁股後麵罵。
福三終於給王天玉撲倒了。
以前王天玉就乾過這事,一打起來不殺人,滿哪放火,最後將藏有銀票和很多財貨的院子點燃了,也是在一座島上。
趙寶蛋長劍如同遊龍,阿軼一把鐵槍大開大合,秦麒手中長弓專射抵抗激烈之賊。
軍伍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過是片刻之間,瀛賊就開始落荒而逃。
逃,逃到哪裡,四麵皆是海水,每一艘船上都有四名墨家弟子,兩名持神臂弩,兩名操控床弩,除了那艘被駕到遠處的私掠船,四艘戰船根本沒有任何強行登船的可能性。
墨魚可不傻,舟師的船,瀛賊的船,世家的船,都能強行登船奪船,所以墨家弟子經過無數次改良後,現在的戰船都安裝了“防盜”裝置,船沿有一塊凸出的鐵板,借力上了船沿也沒地方著力。
三百多瀛賊,頃刻間就被斬殺了大半,還有近五十多人沒命的朝著後方逃去。
秦麒帶著人去追了,將所有瀛賊斬殺殆儘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一人都不會放跑。
這種戰鬥,本不應會負傷的,可有人負傷了,負傷的人,卻是最不應負傷的風道人。
當趙寶蛋抱起一個倒在地上的半大孩子時,這個不足十歲年紀的孩子,撿起地上的短刀,捅在了風道人的大腿上,臟兮兮的臉上滿是茫然的神情,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捅風道人。
風道人的臉上,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然後,一個大逼兜子給這孩子的門牙扇飛了,要不是楚擎攔著,這老雜毛很有可能會活活錘死這孩子。
暴怒的風道人終於冷靜了下來,隻是掀開帳篷時,再次火氣升騰,抽出長劍,親自去追敵了,他要將所有瀛賊大卸八塊。
楚擎也隻是向帳篷裡看上了那麼一眼,奪過了軍伍的長刀,同去追賊了。
每個看向帳篷裡的人,都如同發瘋一般,將那些跪倒在地放棄抵抗的瀛賊,統統斬殺。
隻有王天玉一聲歎息,這種事,他見過,見過太多太多了。
帳篷很大,裡麵,都是女子,少說也有五十人,年紀最小的,不過十四五歲。
所有女子都被挑斷了腳筋,左右手拇指,也都被斬斷了。
沒有人穿著衣裳,沒有任何一塊遮羞布,任由蚊蟲吸食著他們的血肉卻無動於衷,如同一具屍體,一動不動,眼中,早已沒有任何活人應有的神采。
帳篷內的氣味,更是令人作嘔欲吐。
很多女子,已有了身孕,雙目無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這些,都是被瀛賊擄走的東海百姓,東海女子。
她們還活著,卻沒了人世間的任何留戀,與死無異。
還有一些女子的屍體,屍體,慘不忍睹,就在營帳後麵。
土坑中,也有幼童的屍體,以及嬰兒的屍體,這些屍體,就那麼暴露在陽光之下,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穿梭在樹林之間的風道人,如同狂怒的雄獅,每每追上一個瀛賊,便挑斷他們的手筋腳筋,並大吼著不讓任何軍伍殺了他們。
風道人,要讓這些成為殘廢的瀛賊,活活餓死在這座孤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