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艘新式戰船進入到了海中,每當楚擎站在瞭望塔上望向這些戰船時,總是心生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奇怪感覺。
是有點茫然了,大昌朝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戰船,真正的戰船,無比犀利的戰船,可瀛島覆滅在即,彆說船,狗都出不去。
唯獨高句麗,這些戰船隻能派到高句麗的海域,既是震懾,也是封島。
這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高句麗派遣了一波又一波使者,就很懵,咋地啦,擁務啥啊,啥玩意就來打我們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次老楚沒發瘋,太上皇和黃老四殺瘋了,帶著少量的昌軍精銳,率領著高句麗“民”,指揮著金發碧眼的刹著人大軍,在高句麗的國土上“肆虐”著,不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瞎特麼打著玩,單純為了過癮。
爺倆現在已經不在乎為什麼要打了,反正打就是了,就一個字,過癮。
老楚帶著劉瑾昔離開了高句麗,前往了遙遠的西方,隻是派人交給了楚擎一封信件。
老爹說,他要去將楚擎的老娘帶回來了,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婆娘一頓,夫君和孩子都在這,跑那麼遠乾什麼去,這不是不守婦道嗎,得教訓,好好教訓教訓,讓楚擎在大昌等著,他一定會將長公主帶回來。
信紙上,滿是淚痕,楚擎無法想象,當老爹知道老娘還活著是,是一種怎樣的激動與唏噓。
這一走,不知要多久。
楚擎總是站在沙灘上,希望見到一艘船,船上,有爹,有妹子,還有尋了好久的老娘。
大舅哥也總是陪著楚擎站在沙灘上,希望見到一艘船,船上,有妹子,有妹子,以及妹子。
陶少章從高句麗回來後,話少了,總是鬱鬱寡歡著,懷裡,也總塞著一方絲帕。
東海少雪,第一場雪下的很大,鵝毛大雪。
楚擎抱著橘狸紗,望著海麵,他已經習慣了每日起床時站在這裡看一看,望一望,是否有船。
穿著狐裘的陶若琳站在楚擎的身旁,哈欠連連。
“睡不夠,就不要起這麼早了。”
楚擎搓了搓手,將溫暖的雙手蓋在陶若琳有些發紅的耳朵上。
陶若琳用力的睜了睜眼睛“我也想他們,太上皇與陛下歸來,長公主與伯父歸來,我們就回京,回到京中,熱熱鬨鬨,團團圓圓,將婚事操辦了。”
終究是心結,陶若琳再是如何妖孽,總是女子,是女子便希望擁有一場所有人都羨慕,都矚目,都祝福的婚事。
橘狸紗從楚擎的懷裡跳到了陶若琳的懷中,乖巧,溫順。
“再等十日吧。”楚擎心情有些複雜,他最多隻能等十日了。
就在兩日前,一封聖旨由孫平親自送了回來,黃老四沒有強行要求,而是拜托,和太上皇一起拜托楚擎,早日回京輔佐監國的太子。
畢竟這爺倆離京都快兩個月了,眼瞅著要到年關,終究還是不放心,但是回來吧倆人又有點不甘心,然後就將這事拜托給輩分最小的楚擎了。
孫平不回高句麗了,伺候太上皇和黃老四的事,交給昌朝第一老賴孫安。
第二老賴要回京中,告知太子和朝廷,將楚家父子的身份昭告天下,除了要冊封國公的楚文盛,還要朝廷儘快擬出章程,關於楚擎封號之事。
楚擎的名字被改了,或者說是被改回來了。
大昌的昌,昌承慶。
承,不使斷絕,慶,又通卿,慶士之卿,天下無雙,福澤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