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是真的。”
楚擎得到了準確答複,沒心思繼續墨跡了,打了個響指。
響指聲音傳出,三哥一個大嘴巴子,直接給陳餘呼倒在地。
江月生都傻眼了。
幾個意思啊,大統領打響指,我抽劍就挨踹,你打響指就沒事?
三哥的手勁有多大,自不必說,陳餘躺在雪地中,足足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你他娘的敢…”
就這“你他娘”三個字,足夠這家夥誅九族了,三哥到底心善,又補了一腳,陳餘暈死了過去。
楚擎撿起一團雪,團了團,直接砸在了牌匾上。
“所有活口,十個數,滾出來!”
沒頭沒腦的喊了一聲,商會走出了一群人,見到陳餘倒在那裡,剛要怒罵,又猛然見到了江月生,麵色劇變。
江月生,他們不怕,因為二狗對商賈的事不懂,更不研究商律,如今要問哪個衙署最遵守秉公辦案,那肯定是千騎營。
真正讓他們麵色劇變的,是江月生沒站在首位,前方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他們沒見過,可他們知道年輕人旁邊的漢子,下顎有著一條傷疤的漢子。
老的,少的,大的,小的,撒腿奔來,腳都沒停時已經跪倒在了地上,直接跪著滑行到了楚擎的麵前,一個個匍匐在了雪中,瑟瑟發抖。
疤麵漢子,已經說明了這年輕人的身份。
昨夜是個人都知道了,有一個年輕人回了京。
倒在雪中的陳餘,也說明了一些事情。
冷風之中,越來越多的人跑了出來,越來越多的人跪在了地上。
楚擎滿麵失望之色。
“關於扮豬吃老虎裝b打臉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夙願,可從來沒有圓過這個夢想。”
楚擎背著手,走進了大院,看都沒看地上這群磕頭蟲,直奔正堂。
三哥那一嘴巴子一腳,非是以權壓人,哪怕楚擎可以隨時乾這種沒品的事。
打人,隻是因為霸道,商會的霸道。
跨過了門檻進入正堂,坐在主位,楚擎打了哈欠。
“走的時候,記得將牌匾砸了,對了,當著百姓的麵砸,既然這牌麵是用我的名頭支起來的,就由我來砸爛這牌匾,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楚擎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令正堂外齊齊跪倒的眾人們如墜冰窟。
商會太過霸道,楚擎今天來就是想要親自看一看,這商會是否真的如此霸道。
事實證明,商會很霸道,比楚擎想象中的還要霸道。
想要入京行商,必須經過商會,售賣價格,商會說了算。
這也就罷了,無論賣了多少錢商會都要一成,不是隻要一成,而是一成起步。
除了這一成的“中介費”,商會還聘用了大量的讀書人,也就是死陳餘這種人,舌燦蓮花,讓外地的商賈們將貨物運送過來,一旦進了商會的倉房,想帶走就難了,各種巧立名目,錢,錢,錢,還是錢。
商賈,真的是天下間最聰明的人了。
就陳餘這些讀書人,都成為職業“中介”了,商會還會按照陳餘他們的“業績”進行“提成”。
總而言之一句話,商會,不事生產,隻是中間商,任何想要在京中行商的商賈,都得被商會這中間商狠狠的扒一層皮。
“國朝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是企業家,不需要的時候,你們就是資本家。”
楚擎翹起了二郎腿“怎麼就不知道安分呢,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