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抱著錦被,鮮豔奪目,肩扛手抬,料是銀兩鍋碗。
動我之物,焉容穢垢。
陳秋東手筋爆凸,顯是已暴怒火燎。
手一揚,喉間吻過,嗆啷碗碎之聲,撲通醉臥之姿;一顆豆影從樹巔撲下,拎起一個預留的惡漢,消失在夜色中。
……
言語不通,懶得嚴刑逼供。
拎著惡漢,順著山林略大的路徑,四處飛馳。翻過幾座高山,三十裡半山腰,幾棟吊腳木屋。
陳秋東把那惡漢摜在屋前,躲在側旁盯著。
屋裡頭人聽到聲音,出來,看清斷手斷腳的人臉,忙向旁跑去。須臾,呼拉拉從四處跑來五、六百人,加外出的幾百人這個窩就有成千人了。
一婦女抱著地上的人哀嚎大哭,呼天搶地……
是這裡了,陳秋東揚起手,準備雞鴨鵝豬,蝦魚蟹貝,全部用波音掌滅了,免留餘孽禍害人間。
突然,後麵又跑來上百個孩子。有兩個小孩衝上來跪在地上跟著痛哭。
慢慢放下手掌。原來你們也有家室,看著一群衣襯襤褸的人,有的還披著草織裙裝。
陳秋東從蒿草後走出,疾步上前。“哢哢哢哢……”把地上人四肢續上,並貼上四張“狗皮膏藥”,順便把這人搞暈,免得多嘴多舌。
眾人愕然……
走到一個“佛堂”樣的廳舍,係統提示有物可兌換(係統現在可以自動開屏,陳秋東一頭霧水),隻有這裡的東西比較奇特,用手按在“廳”中的一件木雕,瞬間進入係統,餘額多了一千多萬,噫,挺值錢?
陳秋東掏出一張財神爺的像貼在原位,左手下垂,從衣袖裡嘩啦啦流出二千多兩銀子堆在地下。
再拿出金粉毛筆和一張紙,唰唰唰唰寫下四句話,放在台上,轉身飄飄而已。
管你看不看得懂,自己找人問去。
像頭兒的人撿起紙,不明所以。人群看看頭兒手中的紙,望望地上的銀子,瞧瞧牆上的財神,瞄瞄地下的傷員;才想起找找神秘人。
身後,隻有風吹著草尖搖動。剛才那個“人”?天空還是天空,樹木還是樹下;出山的路,沒有人!
紙上寫著
善有善福
惡有惡禍
勤生惰死
貧奮富濟
……
餘下的時間,陳秋東徜徉在高山密林深處,山雞燉人參,獾肉燜參王,舒心暢意,寫意人生,夫應如此。
第三天,陳秋東站在城處五公裡,腳邊放著五隻活生生的山雞和兩隻活兔。
當看到出現在視線裡拖兒帶女的人影時,已經是巳時末,看著這兩個沒有瀟灑勁的兩位弟弟,陳秋東哈哈大笑。
兩條影子疾掠而來。
“大哥,什麼事這麼開心?撿到金元寶了?”
“欸,大哥,改行了嗎?準備在這裡開雞場?”
“不是開雞場,這是給你們補身體的;也不是撿到金元寶,是撿到幸福。看到你倆佳麗相伴,為你們高興。”
“哦,原來如此。”
“等大家回到興寧城,再為你們補辦熱鬨。這些雞兔,今晚找個安靜的野外,團聚團聚。”
“謝謝大哥。”陳強牽著兩女的手過來拜見。
“大哥。”
“大哥。”
兩女躬身拜見。
“勿須見外。”
劉茂中牽過母女,她們是凡人之軀,行走較慢;茂中讓她們見禮。
“梅秋見過大哥,大哥三弟進清津城也未到小妹寒茅,讓小妹端茶沏水。”梅秋抱著小孩,小孩臉龐紅潤,料是劉茂中精心調理。
“甭客氣。隻要你們幸福,我就替你們高興。”陳秋東大手一揮,示意起程。陳強劉茂中幫忙拎雞兔。仨人都已經去須複原,簡樸素雅。
向晚,六人一小孩在一傍山近河處停歇。
陳強帶兩女搭帳篷,這裡風清水麗,替換箱裝集感受另一番情趣。
劉茂中帶著母女宰殺雞兔,兩雞一兔燉千年參,其餘烤熟。
梅秋邊拔雞毛邊癡癡望著劉茂中年輕英俊的臉龐,心裡像灌了蜜一樣。
男的喝啤酒,女的牛奶果飲。
陳秋東搭灶台,擺鍋具,蒸米飯。
眾人忙得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