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行在古代!
曾春娟從背上下來,站在一棵古鬆上臨風而立,曼妙身姿,妙目紅唇,山花羞赧顏汗下,鳥兒扭頸藏翅中。
“哥,是想住在這裡嗎?萬仞峭壁,如何建房?”
曾春娟看腳下霧氣蒙蒙,頭上雲海浮遊;越看也是越喜歡,以後就隻有我和他,再也不怕村裡的‘閨蜜’虎視鷹瞵了。可是峭壁上怎麼建房?難道也在樹上壘個窩?
樹上已經有許多鳥巢了,沒枝丫給我們築巢了啊?!
選好一處三棵樹並排的峭壁,陳秋東把那些野生的人參收入囊中,遠一些的首烏、靈芝……暫不采摘。回曾春娟道“小妹,在這裡挖個一房一廳一廚的大洞,以後我倆就住在裡麵。”
“你不是說不驚擾鳥兒嗎?泥石掉下去,嚇走了它們,以後聽不到鳥兒啁啾了。”
曾春娟想泥石滾下去,轟轟烈烈,誰跟你做鄰居?
“小妹,這個不用擔憂。挖出來的泥石,我會用核膜兜住,靜悄悄運到穀底。”
“為什麼不運到山頂?”
“哈哈哈……山頂怕有獵人看到泥土,我們就不得清靜生活了,而穀底瘴氣瘟生,常人進入必死,所以泥石堆在穀底無所顧慮。”
選擇的高度,離峰頂還有兩千餘米,大喊大叫都可以,除了鳥獸,這個距離凡人是不能覺知的。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哥,天黑了,明早過來我幫你挖。”
曾春娟想在九棵大樹上飛躍,鳥兒已經歸巢,遂作罷。
“好,我們先回去,明早把銀子給了裡正,就暫時不回去了。”
陳秋東滿腦子盤算如何設計洞房。
背起跨上來的曾春娟飛回木柵欄家,從天井口進入。為了防止上麵淋菜時糞水滲透流入井中,謹小慎微,在井口上麵覆蓋了一層核膜,需要提水的時候才掀開。
今晚秘製四條豬腿,這肉的份量,可以不煮米飯。斬小塊丟大鍋與薑翻炒,差不多火候,撒上紅曲,鮮豔誘人食欲。鏟入高壓鍋倒兩碗花生米進去,氣咀‘嗤嗤嗤’……噴氣半刻鐘,離開柴火,蒸汽熄滅時開蓋,彌漫的香氣飄到杭州,鑽入正在西湖浣紗的西施鼻孔裡……
“哥呀,這是什麼鍋,可以帶到我們山裡麵的洞房去用嗎?這豬腳太香了,是我的婆婆教你的嗎?”
曾春娟一邊說話一邊吞咽口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隻想快點夾塊肉嘗嘗。可惜爺爺奶奶享不了這福,看孫女幫你們半路‘攔’了個好孫婿!
“對,是我娘教我的手藝。這個高壓鍋不用帶,我腋下自然還有。”
“我婆婆真厲害,教了個這麼優秀的好兒郎給我。夫君,她在哪兒?帶我去見見好嗎?”
“回不去我那個朝代了,誤闖入現在這個大明朝。我們不談這事,來,小妹,我們吃豬蹄。”
不肥膩的都拔給了她,肥膩的自己留下。
曾春娟沒糾纏這個話題,他要帶去見婆婆的時候自然會帶;什麼回不去他那個朝代,誤闖入大明朝,自己不懂,權當他喝醉了說胡話。
津津有味的吮吸著手指,曾春娟又冒話說“夫君,雞兔沒喂呢!?”
“要麼送給村民,要麼放回山林,你怎麼決定?”
“洞房沒挖好之前,我晚上回來喂,挖好後,帶它們過去。”曾春娟說。
“彆那麼麻煩了,我們要野雞兔吃還不容易?明早還是讓裡正分給村民吧!”
說話時,剁了許多碎豬腿肉丟進雞舍,從係統裡購買了紅蘿卜給兔子。
曾春娟想想也是,不在這裡住,要了雞兔有什麼用?滿山野生的所有動物都是自己的大雞籠,還不用打掃,要吃的時候隨時可抓,山豬老虎都不缺。想到這裡,心花怒放。
“夫君,那就把雞兔和吊在井裡的雞蛋都送給村民吧!我隻養你就成了。”
“哈哈哈……究竟是你養我還是我養你啊?”
“當然是我養你,每次都是我燒火做飯。”
說完丟下碗筷,上去拿衣服洗漱。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碗筷鍋灶他會清理,誰叫你那麼寵我?
……
次晨,裡正早早過來敲門,生怕小娟兒‘兄妹’進山去了找不到人影。
陳秋東遞給裡正五百兩銀子,嚇得裡正愣立當場。陳秋東說
“裡正叔,銀子預多莫預少,等村民得閒時,幫我砌好十二畝圍牆後,兩邊的河堤也砌上石塊,兩邊外延至少四丈以上,這個應該可以做到吧?”
石塊可以去山裡采取,隻要有錢,鬼都能推磨。
“可以做到,可以做到,這不是利於我村的水源嘛!?村民心裡都雪亮,誰不樂意誰是傻子。”
裡正一迭聲地稱頌,接著又說“春娟哥,你給的銀子太多了,鑲金也用不了這許多。”
“裡正叔,我和小娟兒有事外出一段時間,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
陳秋東伸手指著右側“這些野雞和野雞蛋你拿去給村民分了,兔子隻有兩隻,不夠分,你就自己家養著。”
裡正扭頭看著地上碩大一個雞籠,怕沒有十個年輕人抬不動。這個小娟兒的哥哥咋就那麼好,一次又一次送銀子送東西,激動得裡正語無倫次
“春……春娟哥,你……你和小娟兒快點回來啊!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
“好,裡正叔,麻煩你和村民了。至於買米的事,可以暫時集中放在你家裡,那一天回來那一天我過去提。”
陳秋東看看左右滿地成形的磚坯,對裡正接著道“裡正叔,我的戶籍辦下來之後,牙牌什麼的憑證也先放在你家裡,每年的人丁田賦稅,你用銀子幫我交了,好吧?”
“好……好……這些都是小事,你不交待我也會儘心儘力辦好。春娟哥,你和小娟兒春節前能回來不?”
“這個不好說,看情況吧!裡正叔,下雪天路滑,你走慢點回去叫村民過來把雞抬回去。我和小娟兒還要進山先祭拜一下她的爺奶。”
為了不引起村民疑慮,步行十裡的壟溝路進山,以祭祀為由是絕妙的借口了。隻見進山不見出來,村民也會以為是從另一條山路走了;畢竟人多眼雜,且現在村民還在稻田搶收冬麥,總是有彆有用心的人時時刻刻‘關懷’你。
……
進了山,兩個人確確實實在曾勝標、薛才英墓地先祭拜了一番,插上香燭,燒些冥幣,擺上果品。
陳秋東挎上曾春娟這個從小姑娘變成女人收拾的衣物,背起眼紅淚痕桃花落的人兒,出現在約二百裡外深山密林深處。
八千米崖壁,北邊兩棵歪脖子樹杈上先搭了個虛空茅坑,用帳幔屏蔽,再覆蓋核膜,雨雪望之興歎,想一比清湛白潔無有機會。
曾春娟望之,愁容換上嫣然,想象萬仞墜落,麵顏羞澀,第一次有了靦腆。
南麵落差五米的兩棵古鬆,臨時鋪了兩塊柚木板,曾春娟文火熬煮小米粥,放上昨日的野參,清淡鮮香,刷腸滌胃。
刮去表麵三米厚的泥層,露出裡麵的山體岩石。
陳秋東淋上濃鹽酸軟化石頭,用特殊刀具割開兩米寬、三米高的拱形門。切下的條石,鋪在穀底瀑布水潭周邊,以後汲水或洗刷用具無不方便;東邊穀口的大河,亦鋪就了一片平整堤壩,夏日漱洗,身心有愜意,流連必忘返。
十天後,進門正中,五十平米客廳,沙發茶幾,鮮果餅乾,儘呈眼簾;左邊八十平方臥室,對外開了個扁長玻璃窗口,浴室廁位齊全;右邊,靠裡三十平米飯廳,靠外二十平方廚房,兼有第二個坑廁,水衝順壁流入萬丈深淵,無味無蹤,培花育草,草木奇花迎風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