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行在古代!
“因為…因為你不像一個潑婦。”
雞肉,魚塊等放入竹篾籃子,兩人飛回洞房。打開太陽能燈,滿洞生輝,放下門口的核膜卷簾門。飛蛾撲火,見光赴死,這種雪蛾猶是凶猛,兩人的特異體質它們都不懼,廚房玻璃窗已給撞死的屍液沾花模糊。避開人類環境尋找清靜,又給飛蛾騷擾,陳秋東哭笑不得,世上哪有兩全其美之事?
這隻大公雞太大了,骨頭燉人參湯,雞肉清蒸,今晚又不用煮飯了。曾春娟忙著一切,對坐在沙發上像大爺一樣喝茶的陳秋東說“哥,你很討厭潑婦嗎?”
“很討厭,非常討厭。在遇到你之前的兩天前,我在薩爾虎城就遇到三個潑婦,拔刀抽劍,不問青紅皂白要押我去衙門,不是看在她們爹的麵子上,早就給我一掌拍死了。”
“她們為什麼要押送你去衙門,你得罪她們了嗎?”
曾春娟添了柴火就清閒了,淨個手坐在他身邊,喝了一口他的茶,苦澀濃厚。
“哪會得罪她們啊?這三個潑婦我都不認識。上來就搶我的茶喝,還說我是采花大盜,我氣呼呼找到衙門,碰到她們的爹,又浪費了我九滴血。”
“哥,我不搶你的茶喝了,彆把我也罵進去。”曾春娟端起另一杯茉莉花茶漱口,說“你認識她們的爹是嗎?而且關係很好?還有,你給潑婦割傷手了?”
“關係一點都不好,隻有一麵之緣,算不得有交情。我是看在和我一樣膚色的人才對他略施援手,要不,我早就拍獅走了。”
“什麼拍獅走了?不是拍馬嗎?哥,你說清楚一點行不行?”
“那時我騎著獅子,所以叫拍獅走了。滴血的事是做爹的央求我收她們做徒弟,為了儘快脫身,所以給她們喝了些血。”
曾春娟伸出自己的胳膊跟他比膚色,他的很赤,自己的很白,哇的一聲“哇!哥,你還可以騎獅子啊?怪不得見你買牛不買馬。哦對了,我可以騎獅子嗎?”
曾春娟想我喝了你的血做了你媳婦,那些潑婦也喝了你的血,會不會……
“當然可以,獅虎豹什麼你都可以騎,但最好你彆騎。”
“為什麼?”曾春娟偏偏頭,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會吃醋啊!我背你就行了。”
“哦!怪不得你那麼喜歡背我。我次次不要你背,也給你強迫背在背上。”
陳秋東跑去灶台壓滅柴火,說“你臉皮越來越厚了,下次我打條野山豬剝下它的皮跟你比一比。”
“哈哈哈……哥,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對了,那三個潑婦漂亮嗎?”
“漂是漂亮,可是給這一副潑辣性情太打折扣。”
“要不然,你就娶她們做媳婦兒了是吧?”
曾春娟滾水燙碗,這是他教的;陳秋東搶過去端人參湯和蒸雞,擔怕這個一條筋的可人兒燙傷手腳。
“不可能,沒遇到你,我現鐵定在恩生崖彈琴賦詩。”
“哦對了,”陳秋東扼腕一吼,嚇了曾春娟故意一跳。
“對了什麼?哥,彆那麼大聲,樹上的鳥都給你嚇飛了。”
“過了年我要去一趟昆侖山,追殺張飛海的師祖爺蔣堯佑。”
“嗤!早著呢!還以為你現在背我去柵欄屋提柴火……”
這些事我又不感興趣,你說給我聽乾啥子?曾春娟盛了雞湯給他,說“哥,你不是喜歡清靜生活嗎?為啥還要去沒事找事?”
“這個蔣堯佑可是禍害人家閨女的罪魁禍首,非斬了他不可。”
“彆說這事兒了,吃完背我去攏柴火回來。”
陳秋東喝了兩碗參湯,一碗雞肉,坐回沙發喝茶。
“小妹,你彆去,在這裡等我,練習一下軍姿,都耽擱十天時間了。”
“好,我在家裡等你。”
“對了,這才是乖媳婦兒。五千餘斤柴火,我一次就可以提回來,你去了,反而要耽誤兩個晚上。”
“嗯!知道了。夫君,你要快點回來,我燒好熱水等你。”
石源村,木柵欄屋。
兩個蟊賊潛入屋內,晃亮火折,四處挖掘。
他們在外頭不得其門而入,最後拿了架竹梯,從上麵爬了進去,軟床墊也給他們割得七零八碎,毛絮飄出房門,飛落院內仿若八國聯軍侵華。
今晚,已是第五次爬進來了,每一寸土地都翻鋤過,連灶台也拆得支離破碎。最後懷疑銀子是不是藏在井中?今晚如果下井還是找不到,下一個目標就是裡正家裡。這幾天,裡正收購糧食,還待發工錢,他手裡銀子不少啊!
搶了銀子後,村裡的十頭牛也是一筆不菲的財運。
辛蟊賊對壬蟊賊說“讓外邊的三個兄弟也進來,縋我下井查察一番。”
今晚的五個蟊賊伏在木柵欄附近用了五個晚上觀察,確認小娟兒‘兄妹’真的不在家,雞犬不聞,人無燈滅。埋伏到第六天晚上爬了進去,逐寸逐寸折騰,這麼多銀子究竟藏在何處?她‘兄妹倆’進山時候背的是輕飄飄的包袱,銀子的重量是逃不過我等多年經驗豐富的老賊眼的。
甲、癸、子三賊進來後,用麻繩綁住辛賊腰圍,縋他下井。
五賊不知,他們的頭頂核膜上正懸浮著一個黑影,低頭看著他們忙得不亦樂乎,汗流浹背,冬收麥田裡都沒見他們如此辛勤。
兩刻鐘,辛賊爬了上來,對四個兄弟說“井壁上找不到有藏銀子的縫隙,要不要找外村熟悉水性的高人過來?”
壬賊亮起火折子四下環顧一圈“所有地方我們都翻查過了,要不,明晚做了裡正?有了銀子,咱才有底氣跟人談條件。”
甲賊是老大,包括摔傷腰椎六毛賊。說“壬兄弟高明,明晚咱就去裡正家,分了銀子,順帶把十頭牛賣了。”
癸賊說“那成,明晚就這麼乾。銀子肯定沉在水裡藏著,咱又不識水性,唯有拿著銀子請外人了。”
子賊望了下井口“各位大哥,咱先回去,養好精力,明晚乾票大的。”
辛賊籲了一聲“我的繩子呢?”
五個蟊賊從頭到尾都沒有壓低聲音說話,肆無忌憚,仿似這木柵欄的院子就是他們的家。
亮起五個火折子四圍找麻繩,見會客廳西側散亂的柴垛,爭先恐後飛上透明屋瓦,有個黑影拿著他們的麻繩,悄無聲息彎腰在綁柴木;嚇得五蟊賊頭皮乍起,倒吸一口涼氣。
拔腿想跑,腳底好像生根,無法挪動。甲蟊頭還想鼓動兄弟們上去劈了這個無聲無氣的‘鬼魂’,邁不開腳步,才真正驚恐得魄消魂散,黃尿濕褲。
可惜了這家主人愛潔惜淨的家園。
黑暗中瞧不清綁柴的影子是人是鬼,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五個蟊賊從威脅恐嚇,到後來求饒恕罪,瘦長的身影也沒反應,自顧自捆綁木柴。
那個黑影提了提半間屋子大的柴垛,似乎為自己綁得結實而很滿意。因為他高興的甩出了另一根筋索把五個蟊賊連手帶腰纏了幾圈,左手提五賊,石手提五千餘斤木柴,飄行在兩千米高空。
五個蟊賊‘歡喜’無籌,原來咱也可以飛,飛在空中好涼爽,褲襠很快就給風吹乾了;而且空中空氣新鮮,雪花更是第一時間經過咱的沐浴才飄下人間。
這是一件多麼驕傲自豪又值得胡吹的經曆,回頭一定要向手下的小卒和外村的同行吹上一吹,讓他們好好羨慕崇拜!
想到得意處,“啊……啊……啊……”五哥兒朗聲歌唱,可惜不學無術,接下來的“哆啦咪發嗦啦西……”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五個蟊賊,兩個去了熊家,兩個去了虎穴,一個去了狼窩;互相熱情擁抱,久彆重逢、患難之交、生死相許,激動得纏綿悱惻。
一詩印證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無力白骨殘。
八千米峭壁洞房,柴木靠北牆壁碼放六排,直上三米高的拱形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