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魚兒認識這隻猛虎嗎?”墨方停下腳步,他也曾經多次試探過這隻猛虎,試圖將其製服。
但每次一靠近,猛虎就變得非常凶猛,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壓根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他的訓練毫無作用。
甚至可以說這隻猛虎耽擱了太多時間,隻要猛虎一聲怒吼,那些野獸就乖乖馴服了,威力直接下降一大半。
可沒想到猛虎竟然聽命於魚兒,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我好像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魚兒揉了揉腦仁故作思考狀,一副有些痛苦的表情。
墨方見狀立即說“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彆想了。”
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魚兒跟猛虎親近,猛虎對魚兒是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慵懶地趴在地上,毫無防備之心地在魚兒懷中撒嬌。
而且魚兒發送的指令,猛虎都會乖乖照做,站立,臥倒,翻滾,握爪,這些全都能極快地反應過來。
半刻鐘後魚兒才站起身,揉了揉猛虎的大腦袋,叮囑“在我沒有來之前不許傷人,乖乖進籠子吧。”
猛虎耷拉著腦袋朝著籠子走進去,然後趴下,眯著眼打盹兒。
“師父,這隻猛虎應該就是百獸之王,目前為止所有的野獸都聽他的。”魚兒說。
墨方點了點頭認可了魚兒的話,帶著他繼續往前走,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來到了一大片空地,空氣上方的濃鬱氣味刺鼻難聞,最多的就是血腥味。
不遠處的一旁還堆著骨頭,鮮血淋漓,魚兒看了眼眉頭緊皺,那骨頭應該是人的頭骨。
還沒來得及被清理乾淨,就這麼隨意地散放著,這裡的士兵們個個穿著厚重的鎧甲,腰間提著鞭子和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在燭火的映襯下閃爍寒光。
從下往上看是一大片數不清的牢籠,籠子裡關著各式各樣的野獸,個個齜牙眼神凶狠,但看見了門口士兵時,眼中又變成了膽怯,坐在地上凝望籠子外。
“這是?”魚兒詫異,儘量掩飾心中的震驚。
這些野獸數量的龐大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
“這就是東陵的底牌。”墨方麵露傲氣,這個地方是他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也是最後一張王牌!
不容任何閃失。
魚兒在四周轉了一圈,他看著野狼眸光泛著幽綠的光,似要將他撕成兩半的氣勢。
當魚兒嘗試著用馭獸的語言去溝通,野狼暴躁的情緒逐漸安穩,眼中的殺氣也隨之消退。
“師父的意思是要將這些野獸全都放出去對抗南端的大軍?”
墨方點頭;“東陵皇帝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就等著這一刻反擊呢。”
人力上雖然不如南端,但不代表就拿對方沒辦法。
麵對墨方的打探,魚兒笑著說“師父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底氣十足,咱們又增添了打勝仗的把握,為了黎民百姓,咱們放手一搏,一定要擊垮南端!”
“嗯!”
墨方帶著魚兒並沒有在地牢裡多呆著,回到馬車內,墨方說“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記得了,當初南端隻是一個小小國家,是靠著你才打敗了西海,收複了幾十萬精兵,增強國力。”
“有這事兒?”魚兒驚訝,麵色憤憤;“我怎麼能幫那樣的人呢,太可恨了。”
“你也是被人蒙蔽,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墨方擺擺手,說幾句都怪南端人奸詐狡猾,讓人防不勝防,所以才會被欺騙。
魚兒麵露自責“我竟助紂為虐,真是該死。”
“你還有個補救的機會。”墨方說。
魚兒立即看向了墨方等著下句話。
“西海是你收複的,按理來說整個西海應該歸你,但卻被蕭景珩霸占了,實在不像話,你可以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何收回?”
墨方先是歎了口氣,而後又說“雖然還是會徒增殺戮,但目前而言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西海幾十萬精兵若不收回,將來就會被蕭景珩帶來踏平東陵,造成更嚴重的傷亡。”
魚兒一臉嚴肅點頭“那依照師父所言,該如何?”
“連夜去一趟西海,現在西海領兵的是長陽侯,你若能收複此人,也能拖住南端攻打東陵的進度,給東陵一些緩和的時間。”
“長陽侯?”魚兒蹙眉,一臉茫然。
墨方道“在南端軍營裡還有一個和你相依為命的女子,叫沁綰,是西海慕容家小女兒,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一直被養在南端,當成威脅你的軟肋,魚兒,你要解救沁綰,就必須收複西海。”
“師父給的重任我擔心完成不了,我手下一個兵都沒有”
“這個彆擔心,東陵皇帝會給你兩萬守軍。”
緊接著墨方又說起當初魚兒就是利用野獸打敗了西海,鼓勵他,魚兒咬咬牙“師父所托,我不敢忘記,一切都聽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