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被撞變了形。
但應該不算太嚴重。
傅時筵心有餘悸。
他連忙從車上下來,衝向沈非晚的出租車。
沈非晚坐的副駕駛室。
應該剛剛的猛烈撞擊,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
沈非晚的額頭碰到了車門的玻璃,很明顯的血痕從她頭頂上流了下來。
“沈非晚!”傅時筵敲打著車門。
此刻從外麵根本拉不開。
沈非晚頭痛得厲害。
剛剛昏迷的那一秒,她以為她真的會死。
這一刻,也有點心有餘悸。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眼前都還有些模糊不清。
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緩慢地轉頭,看到了車外的傅時筵。
他怎麼在這裡?!
“沈非晚,你往旁邊一點,我砸玻璃了!”傅時筵大聲說道。
沈非晚點了點頭。
她轉頭看了一眼司機。
司機也在短暫的昏迷後,醒了過來。
他解開了安全帶,在用力的推門。
門被反鎖死。
兩個人都被困在了裡麵。
而車禍後的轎車本身就還存在一定的危險性。
此刻應該早點下車。
“哐當”一聲。
傅時筵用後麵出租車的安全錘,錘開了車窗玻璃。
他把手伸進去,解開了沈非晚的安全帶,然後費力的把沈非晚拖了出去。
然後將她抱起,放在了離出租車比較遠的地方。
“還有司機。”沈非晚連忙說道。
“你還知道救其他人?沈非晚,你今晚瘋了嗎?跑這麼快!你是不想活了!”傅時筵火氣很大。
沈非晚緊抿著唇瓣。
她今天確實,失常了。
她剛剛看到了,那個她一直想要找的人。
哪怕就一眼,她很確定就是他。
她瘋了一般跟著追出來,看著他上了一輛轎車離開。
她讓出租車幫她追。
她甚至給了高價錢,讓出租車玩命一般的幫她。
結果剛剛那個車禍,讓她還是跟丟了。
她緊咬著唇瓣。
她告訴自己不要灰心。
這至少證明,這個人還在蓉城!
“麻煩你救一下司機。”沈非晚又說道。
這場車禍,和她關係很大。
“有人已經去救了,你管好你自己吧。”傅時筵沒好氣地說道。
沈非晚才發現,出租車司機也已經被人從裡麵拖了出來。
應該是後麵那輛司機去救的。
她輕輕的鬆了口氣。
很快。
救護車趕了過來。
沈非晚和出事兒司機都上了救護車。
傅時筵跟著一起上車。
“那個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就不麻煩你了。”沈非晚說道。
傅時筵冷冷地看著沈非晚。
沈非晚不去對視他的眼眸,今晚的事情是她理虧。
“沈非晚你可真是夠沒良心的。”傅時筵諷刺地說道。
那一刻也沒有下車。
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我也要去醫院處理傷口,你彆往自己身上貼金了!”
沈非晚皺眉。
她回頭看著傅時筵。
那一刻才恍惚看到他白色襯衣上,染上了零星的血漬。
他受傷了?!
他也沒有出車禍。
傅時筵明顯不再搭理她。
兩個人也沒有誰再說話。
救護車到達醫院。
沈非晚被直接送去了急救室做相應的檢查。
等她出來的時候,傅時筵就已經不在門口了。
護士小姐在旁邊叫了一聲,“沈非晚的家屬在不在?”
沈非晚正欲開口說沒家屬時。
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一邊走了過來,“在。”
沈非晚轉眸看著傅時筵。
她以為,他走了。
他處理好傷口,就應該離開了。
“現在送病人去病房,醫生說暫時看上去並沒有傷到什麼器官,皮外傷已經處理了,不過因為出車禍撞到了頭,病人也說有些頭暈,所以要住院觀察一晚,避免腦震蕩的風險。”護士說道,“家屬去辦理住院手續。”
“好。”傅時筵點頭,強調了一句,“住病房。”
然後就轉身走了。
沈非晚此刻坐在輪椅上,看著傅時筵大步流星的背影。
她看到他衣袖挽起的手肘處,有深深的幾道血痕,像是被什麼尖銳的儀器劃傷……
那一刻她突然想到,傅時筵將她從出租車裡麵拉出來時,車窗上有很多玻璃碎渣。
她當時並沒有感覺到疼,所以並沒有被玻璃渣傷到。
所以……傅時筵為了保護她,寧願讓自己劃傷?
沈非晚輕抿著唇瓣。
她是有點不敢相信,傅時筵對她會這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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