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後,傅總每天都想官宣!
沈非晚簡單健完身之後,洗了個涼,就躲在家裡做珠寶設計了。
中午簡單出來吃個飯,和傅時筵基本也是零交流。
到了半下午。
傅時筵敲她的房門。
因為有了上次傅時筵未經她允許走進她房間的先例,現在在家她習慣性鎖門。
她保存好稿件,放下平板,打開房門。
傅時筵頎長的身體倚在她的門邊,他說,“晚上陪我出門吃個飯。”
“憑什麼?”被人打擾到做設計她就很煩了,現在還這麼恬不知恥讓她陪他吃飯?!
“憑你現在是傅太太。”
“誰愛當誰當。”沈非晚丟下一句話就打算把門關過去。
傅時筵眼疾手快,一把撐住她的房門,“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傅時筵!”
“昨晚那麼針對白芷,你就應該做好覺悟。”傅時筵彎下身,垂下臉鄙視著沈非晚,“半小時後出門。”
丟下一句話,轉身瀟灑離開。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囂張的背影,恨不得上前咬死他。
她“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了過去。
最後。
沈非晚還是換了外出服,化了妝,陪傅時筵出門應酬。
她現在寄人籬下,她的反抗隻會讓過程千變萬化,結果不會改變。
傅時筵要通過這種方式為昨晚丟臉的白芷打抱不平,她悉聽尊便。
反正,離了婚就好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
坐在邁巴赫上,沈非晚全程後腦勺對著傅時筵。
傅時筵也不在意,他氣定神閒地看手機。
到達目的地。
蓉城最奢華的高檔餐廳。
預約都需要提前一個月才能夠訂到位置的私房菜。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進了幽靜唯美的空中餐廳。
頭頂上是一片浩瀚星辰,周圍是繁華都市的萬千燈火,讓人一秒仿若置身於星海夢幻之中。
美得很不真實。
沈非晚沉浸美景之際時,耳邊突然響起傅時筵的聲音。
“安姆生先生。”
沈非晚猛地轉身,他順著他的方向,看到了向他們走來的安姆生。
沈非晚心口微顫。
陡然不受控製的情緒,讓她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
她看著安姆生。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他。
六十出頭的年齡,卻因為常年身體不適的原因,現已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也顯而易見。
卻依舊難掩,他從內而發散發出來的,藝術家的氣質。
“這是我妻子,沈非晚。”傅時筵介紹。
“你好。”安姆生主動伸手。
沈非晚愣了一下。
隨即,她回握,“你好,安姆生先生,我很喜歡您的作品。”
“傅太太很有眼光。”安姆生幽默笑道。
沈非晚回笑。
手心已漸漸濕潤。
簡單地寒暄之後,三個人坐在了餐桌前。
傅時筵和安姆生侃侃而談。
沈非晚在旁邊過於的沉默。
“聽說當初是傅太太很喜歡我設計的那根《心愛》的項鏈,傅先生才花高價拍下的。”安姆生突然把視線看向沈非晚。
沈非晚輕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很喜歡,但我老公不是為我拍下的。”
“嗯?”安姆生詫異。
傅時筵在旁邊黑了臉。
沈非晚笑了笑,“總之,不妨礙我和我老公以及很多很多人,都很喜歡您的這個作品。”
她當然也沒有那麼無趣到,讓傅時筵下不了台階。
說傅時筵隻是商業用途,作為設計師肯定是有點介意的,他們更希望他們的設計是因為被人由衷的喜歡。
說傅時筵是為了小三,在任何場合任何國家麵前,小三這兩個字,都上不得台麵。
“其實,我也很喜歡這條項鏈。”安姆生說。
“那為何要拿出來拍賣了?”沈非晚控製住內心的情緒,儘量平和地問他,“我聽說這條項鏈是您曾經送給您心愛人的作品,這麼多年都放在您身邊,為什麼突然就不要了?”
“其實關於這條項鏈的很多記憶,我都不記得了。”安姆生解釋。
沈非晚驚訝。
“我對它的認知和你們一樣,都隻是在於媒體對這條項鏈的解讀,之前不拿出來是因為我個人確實很喜歡,而且總覺得它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在吸引著我,可也正因為如此,這條項鏈反而給我帶來了困惑。試問,既然是送給我喜歡的人,可為何這條項鏈會流通於市場,隻能說明,曾擁有這條項鏈的人,並不稀罕我們之間的情感。”安姆生說,“既然這條項鏈本身的意思不在了,留在設計師手上也不過是浪費,倒不如拿出來,讓真正喜歡這條項鏈的有緣人去擁有。”
“您有沒有想過,或許不是那個人不稀罕你們的感情,或許是她被逼無奈呢?”
“可我也沒見到那個人。”安姆生淡笑著說,“這條項鏈在我手上十多年了,那個人從未出現過。”
沈非晚有些沉默。
安姆生說,“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感情,或許有些就是用來錯過的。”
“你為什麼會不記得,這條項鏈了?”沈非晚鼓起勇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