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這裡麵長了一個瘤子。”安姆生指了指自己的頭,“當時壓迫到了神經上,差點危及生命,後來緊急動完手術,很多事情就不記得了。”
“都不記得了?”沈非晚。
“差不多吧。”
沈非晚緊咬著唇瓣。
很多到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傅太太好像很關心我的個人身體情況?”安姆生笑。
沈非晚微怔,突然被揭穿有點無措。
安姆生自若道,“傅先生說你很喜歡我,本來我今天一大早就要離開蓉城的,傅先生極力留下我共進晚餐,說他妻子很想和我見麵。”
沈非晚詫異,她回頭看著傅時筵。
他怎麼知道,她想要見安姆生?
“你先生對你很好。”安姆生總結。
沈非晚並沒放在心上。
不過是為了彌補他把她母親的項鏈送給了白芷而已。
反正就是,他可以用各種方式來曲線救國,但就是不會讓白芷有那麼一點委屈。
算了,她接受了。
沈非晚找了一個借口去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所的偽裝就全部卸下。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眼的失落根本無法掩飾。
其實昨晚和安姆生錯過之後,她就沒想過再去執著。
說到底,就算是了解了真相又能怎麼樣?
她母親也已經去世了。
什麼結果,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但真的見麵,她還是有很多疑問很多埋怨很多不能理解……
卻在他告知她失憶那一刻,好像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或許這就是遺憾吧。
她母親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晚餐時間不長。
安姆生說他身體不太好,要早些回酒店休息,明天一大早的飛機離開蓉城。
傅時筵沒有多留,親自送安姆生離開後,回到了餐桌前。
然後看著沈非晚一口一口的在喝著紅酒。
她眼眸看著落地窗外那一片城市夜景,眼神迷離,泛著憂愁……
傅時筵安靜地坐在她旁邊。
“謝謝。”沈非晚突然開口。
傅時筵看著她。
昨晚明祺把拷貝到的視頻發給了他,他看了事情經過,也看到了沈非晚的焦急,然後發現了,整個晚上她的注意力都在了安姆生的身上,於是昨晚宴會結束後,他專程去了安姆生下榻的酒店,希望他可以多留一天。
“這就是你為什麼那麼想要見安姆生的原因?”傅時筵問,“因為他和你母親曾經是……”
“嗯。”沈非晚點頭。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是過去了。
她不想再提。
傅時筵也沒再多問。
“項鏈的事情就過去了。”沈非晚回眸看著他,“你也不用一直再愧疚再彌補,我也不想再想起。我們之間隻要好聚好散就行。”
說著,沈非晚放下酒杯就打算離開。
飯也吃完了,該回去了。
“沈非晚,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非常明白了。”傅時筵一把拉住她的手,力度很大。
沈非晚蹙眉。
“你是真的沒有心嗎?”傅時筵修長的手指,放在她胸口的位置,“還是說,這顆心就這麼頑固不化……”
傅時筵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看了一眼,接通後也並沒有放開沈非晚的手。
沈非晚心跳細微起伏。
眼眸就這麼有意無意地看著傅時筵拉著她的那隻手。
修長,骨節分明,抓著她的力度很緊。
會有一種難言的安全感。
她記得有一年,下大雨,打雷閃電,她做了噩夢,夢裡麵都是她母親慘死的畫麵,她驚嚇著醒來時,是傅時筵陪在她身邊,然後就是這雙手,一直緊握著她的手陪她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
沈非晚輕笑著。
曾經她也覺得他們之間或許可以有所改變,直到某天晚上她無意聽到傅時筵低聲哄白芷睡覺的電話,她才知道,原來傅時筵從來沒有忘記過白芷,隻不過是距離讓他們暫時分開了而已……
“沈非晚。”傅時筵放下手機,臉色也一並沉了下來。
沈非晚不知道他接了誰的電話。
她覺得或許就是白芷。
他好像冷漠她兩天了,給了兩天的教訓,已經是極限了吧。
那一刻就聽到他說,“李民死了。”
啊啊啊啊~
寶子們,親親們!
你們還都在看嗎?
雖說修文修了一個多月,但是宅真的覺得這個開篇更有感覺,上一個開篇宅總覺得自己差一口氣,這篇才似乎找到宅要的感覺。
大家覺得怎麼樣?
留個言留個言如何?
好吧你們棄我而去了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