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姬無瑕在外麵殺得起癮,顯然金錢的力量能大大地催發她的戰鬥力。
她每砍一個人頭,就會揚聲數個數,好叫自己的雇主知道她都砍了多少個了。
仿佛那些人頭不是人頭,在她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在這樣混亂凶險的情況下,敬王竟還能與陸杳閒聊,道“陸姑娘的那位朋友,是位能人。不知他平時除了錢,還有些什麼喜好?”
陸杳一邊警惕著車外,一邊語氣平淡鎮定道“怎麼,敬王想收攏她嗎?”
敬王道“若是願意與某為伍,某自然榮幸之至。”
陸杳嗤笑一聲,道“若能輕易收攏她,敬王以為還有你的份兒嗎?”
敬王道“蘇相想必早就收攏了。”
陸杳道“你要是肯把你手裡的礦給她,她說不定能替你做個一年兩年。你要是想把她收為己用,為你朝廷效力,那我不得不提醒敬王一句,等於是放了一隻米蟲進你雲金國庫那隻大米缸裡。”
最後陸杳總結道“她很貴。便是相爺,也請不起她長期辦事。今日這人頭,少說也得給她賺個十萬兩吧。”
敬王道“那確實很貴。”
聽著外麵的形勢,敬王的隨從雖然不太經打,但有姬無瑕加入以後,還是勉力能應付。
可沒多久,陸杳神色就變了變,隻聽周遭動靜越來越大。
後續還有殺手趕來。
並且人數比當下的多得多!
陸杳再無方才的雲淡風輕之感,而是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壓窒氣息,她盯著敬王的眼神也變了。
變得像什麼,一時間說不清道不明。
敬王尚無所表示,但挾持著陸杳的他的近侍,察覺到氛圍陡然凝滯,不由緊了緊手裡的劍,變得更加警惕,也不知是生怕她逃了還是生怕她對他主人不利。
陸杳徑直問敬王道“是誰要殺你?”
敬王也不含糊,答道“朝中其他勢力,總希望我不要順利回去,影響到他們的利益。要殺我的是我皇家兄弟,不過他以往沒有這麼大膽,消息也沒這麼快,背後定是有其他助力。”
陸杳道“你有辦法躲過蘇槐的嚴密搜查,還在衙中做起主簿,即便沒有挾持我,你定也有辦法順利出城去。”
這一點敬王沒否認。
那風聲越來越緊,原本姬無瑕還數著數,瞅著架勢,突然變得罵罵咧咧起來。
陸杳一聽就曉得形勢十分不利。
陸杳定定看著敬王,又道“難怪你希望我將我被你挾持的消息通知給蘇槐。你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挾持我以順利出城,你的目的是以我引蘇槐出城,好替你破這進退維穀的殺局。”
陸杳對敬王的情況並不有多了解,原先以為他在常彪軍中做軍師隻是希望南淮軍與西策軍內耗,以對他雲金長遠有利。
可她沒想到,還有一股勢力想千方百計至他於死地。
如此一來,他輕易回不了雲金,隻能找個容身之處,所以才去了常彪軍營,一舉兩得。
現在常彪沒了,他去彆處肯定會被殺他的人追殺,他隻有躲到蘇槐所在的城裡,那股勢力才不敢輕舉妄動。
但他又不可能長久地躲下去,否則他被蘇槐給找到那是遲早的事。
他必須儘快打破這囹圄之境。
外麵的廝殺變得更加凶狠慘烈。
陸杳又道“若是我對蘇槐而言有兩分重要性的話,敬王挾我出城,蘇槐得知必定追出城來。